“你們接的?”
若剛瞪大眼睛,這也太巧了吧。
衆人煞有其事的點頭。
若剛緩過神來:“那正好了,我們可以提前聊一下案情,你們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可以直接問我。”
關係到功祿,豪澎也不客氣:“若剛大哥,其實功祿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接這個任務最重要的是一探究竟,因爲我相信我朋友不是做那種事的人。若剛大哥,正好你講給我們聽聽大概怎麼回事。”
伏燃在一旁附和:“正是如此。”
若剛詫異,沒想到被通緝懸賞的居然是他們的好朋友,他沉吟一會,隨後皺眉說道:“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那天也是我親自帶隊,捕獲紫薇花後巧遇亥豬族王出來打獵,大王喜愛此花,買了我們的,便欲請我們吃晚飯。”
若剛徐徐道來,沉浸在那天的回憶裡:“我們快到滂沱水府時天已黑了,突然一人衝出襲擊了隊伍,搶走紫薇花,護衛中有人在考覈時見過此人,就是功祿,我等和護衛們一起追擊,追至王室公墓失去了蹤影,但見到了他父母,他父母很害怕也擔心兒子就一直哭。我們仔細搜查過,但還是無功而返,隨後大王震怒,這纔出了懸賞令通緝此人。”
聞言,衆人面色凝重,洛弓想了一下,問道:“爲什麼功祿的父母在墓地?”
“功祿家裡的工作就是看守王室公墓。”豪澎接過話來,雙眉緊皺,就像兩股擰在一起的麻繩。
伏燃仔細回味若剛剛纔說的話,總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就像水中撈月,霧裡看花,思索半晌,詢問豪澎:“豪澎,你說一下功祿的情況,他武藝非常高強嗎?”
“功祿是我在亥豬族天爲學院的同學,他家就是爲王室看守公墓的,家境雖然不富裕但也過得去,功祿爲人忠厚老實,從不惹是生非,算是我在學院最投緣的好友,至於武藝......”
豪澎也覺得奇怪,搖了搖頭:“並不算突出,不算好也不算差,在晉升無涯學府考覈中排名第十一,遺憾落榜,後來分別時我還問過他有什麼打算,他說還不知道,我們約好回來再聚,之後我就不清楚了。”
伏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此說來,此事確實古怪,第一功祿沒有理由搶奪紫薇花,第二就算要搶他怎麼知道隊伍有紫薇花?第三,王室隊伍高手如雲,以他的性格他的武藝都不應該會襲擊車隊。”
洛弓也有些不解:“既然功祿沒有那麼強,隊伍又那麼多高手,怎麼會抓不住功祿?還讓他全身而退?”
寒樹同樣疑惑:“而且那麼巧怎麼到公墓人不見了?”
姜美也覺得不合常理:“人到現在也沒抓到,這麼多人找不到他,大活人人間蒸發了?一點線索沒有?”
冉雄在一旁瞪着大眼,就只是聽,這些彎彎腦筋活他並不擅長。
衆人都紛紛道出自己的疑點,若剛被問得一愣一愣的,但也覺得有理,打心底裡欣賞這幫青年的頭腦:“額,你們的問題我也回答不上來,此事發生後我聽獵食隊的同伴說疑似發現了騶虞橐駝的蹤跡,我就出來探尋騶虞橐駝幾天了。”
伏燃當機立斷:“看來有必要先見一下功祿父母,再去一下公墓現場和隊伍遇襲地看一下。”
衆人稱是。
“我們先回滂沱水府吧,先拜見一下我們族王,再開始探查此案。”若剛補充提議。
衆人點頭同意。
唯獨豪澎心事重重,眉頭緊鎖,心裡彆扭的很。
伏燃看破了他心中所想,安慰道:“沒事豪澎,你不喜歡去亥豬族王室,我也不喜歡去巳蛇族王室,不過公事公辦,不要考慮那麼多。”
“嗯。”
豪澎稍作緩解,目前也只能先這樣了。
滂沱水府在一處高原,一座高山名曰滂沱山,聳入雲端,山頂白雪皚皚,山腳樹林山丘、草地茵茵,幾處瀑布衝下,匯成一處地脈大河,名叫披星河,穿梭其中,波濤洶涌,基本所有建築都是大的圓形白牆錐頂狀,名曰穹廬。
滂沱水府依河而建,佔地面積不小,正門一塊牌坊,裡面大小不一的穹廬,其中最氣派的一個穹廬裡,伏燃將軍小隊和若剛獵食隊也都在這裡。
亥豬族族王豪烈坐在王位上,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體態微胖,藍黑色長髮王冠紮起,大耳朵耳垂較長,印有亥豬族族徽,身穿藍白色相間內蒙袍,眼睛不大,絡腮短胡。
“豪澎小侄,沒想到是你們小隊接下了這個任務。你母親還好嗎?”豪烈眼中有驚喜,關心詢問豪澎。
但豪澎不想領情,冷聲道:“大王,我們此來只爲公事,不談其他事,我們接下任務,特來拜訪。”
伏燃看氣氛有些尷尬,趕忙扯出正題:“大王,事情我們大概知曉了,還煩請將認得功祿的護衛傳過來兩個,我們想詢問些情況。”
豪烈目光復雜,整理情緒,命人傳喚護衛進來,不多時,便有兩個護衛走了進來。
“伏燃小友,這幾個護衛都是出類拔萃的,也都識得功祿,並且追擊過,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伏燃面向護衛,問道:“請問,你們在事情發生時和追擊時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雖然天色當時較暗,但我發現功祿面色很白,眼冒綠光,且不說話,一個字都沒說過。”其中一個護衛思索謹慎回道,“準確的說是沒出過聲音。”
若剛附和:“是呀,是沒聽過他一點聲音。”
伏燃看向另一個護衛,這個護衛說道:“功祿當時絲毫沒有猶豫,搶了盛放紫薇花的盒子就跑,而且他的速度也比當時快了不知道多少倍,我看過功祿武分考覈,短時間不應該有這麼快的提高,而且身法也極其怪異,考覈時是正常的,那天他是有點腳不沾地,身體傾斜離地面太近。”
若剛又想起什麼:“而且他沒有殺氣,沒有打鬥,一點不戀戰,可以說情緒沒有波動,這很不正常,這個小哥的心理素質也太好了吧?”
衆人聽後也覺得不正常,陷入沉思。
伏燃繼續追問:“還有麼?”
護衛搖了搖頭:“沒有了,只有這兩點實在不合常理。”
伏燃又問:“追到公墓是怎麼不見的?然後怎麼搜查的?”
第一個發言的護衛回道:“就是不見了,身影如同憑空消失,因爲是王室公墓,我們也不能挖開墓地搜尋,但是探查過,並沒有挖掘痕跡,如果是藏在墓地,時間那麼短也不可能消滅痕跡,我們就沒有了頭緒。”
“如果土遁就可以沒有痕跡。”
冉雄突然難得開口說話。
豪澎搖了搖頭:“亥豬族是水屬性,藏匿招式是有,但功祿絕不會土遁。”
洛弓不解:“臉色發白,不戀戰,倒是尚能解釋,眼冒綠光,速度與姿勢不正常的快,墓地沒有痕跡,這就怪了,後面幾點都解釋不通呀。”
姜美也說出自己觀點:“功祿就算知道隊伍有紫薇花,但是盒子那麼小,目標能那麼準確這也解釋不通。”
寒樹看衆人這麼多疑點,也理不出頭緒,向伏燃提議:“燃哥,不如我們現在去公墓看看吧。”
“對,要去一趟看看究竟。”伏燃點點頭,轉而向豪烈請示:“大王,我們要去公墓看看,這段時間就不打擾了,下次見面就是案破之時。”
豪烈見小隊這就要走,趕忙挽留:“各位小友,不住在水府嗎?”
伏燃拱手:“不了,我們村野之人,住在這裡生怕禮數不周,我們還是住客棧吧,更自在些,做事也方便些。大王,告辭。”
伏燃深知豪澎心中的刺,必然不願留在王室住所,便找了個託詞婉拒掉了。
豪烈見伏燃堅決,看了眼豪澎,也就不再堅持。
若剛也就勢請辭,兩隊人一同離開滂沱水府。
走到府外,若剛與伏燃告別:“伏燃小哥,謝謝你們賣於我騶虞橐駝靈芝,在這裡有什麼困難就去獵食所找我。”
伏燃施禮:“應該我們謝謝纔是,若剛大哥再見,諸位保重。”
接下來將軍小隊朝着王室公墓走去。
“我倒要看看在這王室公墓到底怎麼消失的!”伏燃眼中閃爍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