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孫zhong山也是“衰神”,申帥心裡得到一絲安慰,但他們一十二個人,但憑我一己之力去幫他們完成心願,怎麼聽怎麼像聊齋夜話啊。
那個聲音好像知道申帥的心裡話,馬上說道:“如果你能幫助我們達成心願,我們願意把我們一身的學識本領都給你,你將一人擁有十三個人的能力,還有什麼事情辦不到呢?”
“對啊,我是黑市拳王,對付七、八個人都沒問題。”
“我是廚王爭霸賽的廚王,我有一手最好的廚藝。”
“我是地王,身家上億,能讓你享受世上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我是個醫生,中醫傳承,雙料博士,省院的權威專家,腦部神經方面的第一把刀,人稱:刀王。”
“嘿嘿,江湖上都叫我“賊王”,老子縱橫江湖幾十年,從未失過手,我知道一個地宮,裡面的東西你懂得,我可以指引你找到寶藏。”
“老孃外號“罵王”,誰惹了我,我能讓他一年不敢出門。”
“別人都叫我“毒王”,順我者昌,逆我者死。”
“我是“車王”......”
“滾,大家都因爲你喪了命,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車王”,去死吧你。”“罵王”開始罵上了。
“我本來就死了,我是說我姓王嘛。”王司機嘟囔了一句。
“我是科學家,正在提煉一種新元素,這種元素比鈾更厲害,再有最後一道程序就能出成果了,這種新元素能製造出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還能獲得諾貝爾化學獎,如果不死的話,我將是“科學之王”。”
“這個王那個王的都是浮雲,只有權力才最實用。我是中州市市長,外號“中州王”,可以讓你擁有權力,享受威風八面、前呼後擁、高高在上、指點江山的滋味。”
“哼哼,你就是再大的官,有再多的錢,只要是男人,都要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我就是京城人間天堂的“花王”。”
“滾開,臭不要臉的,ji女有什麼本事?就會靠下面一張嘴吃飯。”“罵王”罵了一句。
“說誰呢?小心老孃我撓你,ji女就不是人啦,我們也是靠勞動吃飯的,我們一是進行社會財富再分配,二是減少了QJ犯罪的發生率,社會和諧有我們的一份貢獻,你想靠下面的嘴吃飯,還不一定有人找你呢,哈哈。”
“不要臉。”
“不要臉,哼,你們一個個人五人六的,看似道貌岸然,其實都一肚子男盜女娼,你號稱“罵王”,上嘴脣挨天,下嘴脣挨地,臉早就沒了。你“刀王”,敢說刀下沒死過人?你“廚王”,敢說沒用過地溝油?你“地王”敢說自己財富中沒有原罪?你“拳王”,被你打傷的人有多少?還有“毒王”,是販毒的吧,你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還有你“中州王”,你敢說沒有貪污受賄,我就是再死一次也不相信。我就是要教他學會不要臉,要想有臉,先學會不要臉,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還是聽聽小夥子的意見吧。”那個虛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透露出一股正氣,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申帥一時猶豫起來,他不知道是該相信自己還是該相信鬼話。
“孩子,我是個普通教師,是個“孩子王”。不瞞你說,其實我已是胃癌晚期,死亡對我來說是早晚的事,我並不怕死,但我想在自己臨死前再爲山區的孩子們做點事,但天不遂人願,我死了不要緊,可孩子們的學校還沒建成呢。孩子,你能幫我完成這個心願嗎?”虛弱的聲音裡既有幾分遺憾又帶有幾分祈求。
申帥突然想起夢中媽媽的話,愛在於給予,主動愛別人,幫助別人,才能得到愛。
“好吧,我答應你們。”申帥說。
“既然小夥子答應了幫我們,我們每個人就說說各自的心願吧。”
“我先說。”
“我先說。”
“我的拳頭最硬,我先說。”
“我是市長,我先說。”
“別吵了,再吵吵什麼事也辦不成,時間不早了,咱們那麼多人,總要一個一個地解決問題,還是說說先從哪個人開始吧。”還是那個虛弱的聲音平息了大家的爭吵。
“先從我開始。”“罵王”說。
“憑什麼?你長的好看啊?”“花王”諷刺道。
“你長的好看?我靠,一副雞的模樣,還想裝扮成孔雀,我看你就是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臉,你媽生你的時候肯定是把你給扔了,你就是野雞給養大的,你是野鴨搞上野雞的後裔,陰陽失調的妖雞,雞都比你強,你只不過是路邊被狗灑過尿的口香糖,萬人嚼千人踩的婊.子,狗咬叫化子---畜牲也欺人,你就是三伏天賣不掉的肉---臭貨,老肥豬上屠---挨刀的貨,鐵匠鋪的料---捱打的貨,望鄉臺上高歌---不知死的鬼......”好嘛,罵王一開口,髒話連篇,中間連頓號都沒有。
“說事歸說事,別罵人啊。”“科學之王”打抱不平了。
“有大哥有二弟---你算老幾,科學家了不起啊,我看你就是幼稚園程度的科學家,沒事發臆症的呆子,上帝失手摔下來的舊386電腦,能思考的無腦袋*,沉積千年的腐植質,歷史學家也研究不透的侏羅紀物種,啊咦呀喲,白癡可以當你的老師,智障都可以教你說人話,咦咦喲喂,說你研究的東西比鈾厲害,我看是地溝油吧,還諾貝爾化學獎呢,你一副生化殭屍的臉倒可以得諾貝爾化學獎,呵呵喲哎,還戰爭之王呢,*看到你都會自爆,AK47見到你都會炸鏜,啊呀喲,十八輩子都沒幹好事纔會和你坐同一輛車,原來你是閻王的爺爺---老鬼噯......”罵王又把矛頭對準了科學家,其他人誰也不敢說話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罵王”還在滔滔不絕地咒罵,而且她罵的每一句話還不重樣,罵詞裡帶着韻律,罵聲中夾着唱調,和仄押韻,律動十足,激烈時鐵石鏗鏘,婉轉時如泣如訴,當你想回擊時,她的罵聲如連珠炮似急風驟雨,當你想指責時,她的罵聲又如寡婦哭墳似悲切委婉,當你想躲避時,她的罵聲如影隨形無處不在,當你想插嘴時,她的罵聲又像一把鈍刀在玻璃上刮,讓你如芒刺在身痛不欲生。
“不愧是罵王,還是先完成你的心願吧。”孩子王無可奈何地說。
“好,好,還是罵大姐先吧。”衆人附和。
月光皎潔,風停雨住。
早上七時,警察和救援人員來到事故現場。
商務車裡的十二具屍體死狀慘烈,怖不忍睹,奇怪的是十二具屍首的眼睛都張的大大的,怎麼合也合不上,驚竦怪異,像是有什麼心事未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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