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宇手握大權後,在州市開啓了他的時代。
正當譚宇春風得意、一帆風順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卜少的電話,說他的親生女兒要找他報害母之仇。
卜少只所以打這個電話,是瞭解到譚宇和李四君有染。一是卜家的勢力沒李家大,爲了一個女人沒必要得罪李家;二是也想趁機交好李家和譚宇,爲日後的生意做個鋪路。
譚宇卻大吃一驚,沒想到吳美麗掉河裡沒死,更沒想到自己還有個女兒,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集,萬般滋味。
是的,吳美麗是他的初戀,也是他最心儀的女人,他曾無數次的懊悔、無數次的懺悔,但都無法彌補失去愛人的痛。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爲什麼會出現現在的結果?他也曾無數次地問過自己。雖然世事無常,有命運的無奈因素,但究其原因還是他的懦弱,他的自私所造成的。
如果說他在做官之前表現的懦弱,但官場之後的他卻變得心狠手辣,甚至是膽大妄爲;如果說他在初涉官場時還心繫百姓,一心想做個好官的話,那麼,後來的他卻蛻化變質爲鑽營取巧、不擇手段的小人。
往事一幕幕襲來,他的愧疚不斷地加深,譚宇終於做出了決定,他要找到女兒,他要當面向女兒贖罪,他悄悄地和秘書坐上了通往京城的列車,卻不料和女兒一起命喪在月亮河。
直到落崖的那一瞬間,譚宇才徹底醒悟,不管當多大的官,握多大的權,做多厲害的王,死去都是一場空,自己的一生看似很輝煌、很威風,實際上只是個權力的信徒罷了,到頭來自己什麼也未得到,什麼都是虛的...
而做了鬼之後,得知“花王”就是自己的女兒,“州王”更是羞愧萬分,他不敢說出真相,真相有時更令人痛苦,能瞞一時就是一時。
但紙裡終究包不住火,如果說人有靈魂的話,報應遲早會找上門的。
要說“州王”的心願是什麼?“州王”沒有說,所有人也都想到了...
故事講完,譚宇女兒吳瑕卻吐出一句話:“不原諒,永遠也不要得到我的原諒。”
“州王”發出一陣嗚咽,不知道這是懺悔的哭聲,還是其他的什麼悔恨...
“罵王”李秀娥唱起了花鼓戲:“莫高聲來莫高聲,一言難盡千般情,十載相思苦難盼,冤家撒手無信音......”
申帥耳邊傳來一陣嘆息。
但這嘆息怎又夾雜着一絲喘息,朦朦朧朧,申帥感覺到喘息由緩變快、由細變粗,好像還有人在撫摸着自己。
申帥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卻見那卜少喘着粗氣,一隻手已伸進了自己的皮帶。
“啊...”
申帥猛地從牀上彈起:“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啊喲,您嚇我一跳...”卜少摸着胸脯嗔怪道。
“你對我做了什麼?”申帥慌亂地繫着皮帶。
“您身材好好哦...”卜少色眯眯地盯着申帥。
申帥這纔想起卜少是gay,漲紅了臉喝道:“你、你、你離我遠點。”
卜少撲哧一笑:“喲,瞧您的臉都紅了,像個大姑娘似的,害羞啦...別急嘛,我是來給你送錢的,嘍,這個黑色揹包裡有一百萬,是你打官司贏的...還有那個軍用揹包裡也有一百萬...只要你肯答應和我玩一下...這軍用揹包裡的一百萬也是你的...”
這卜少也太不是東西了,本來牛老闆都答應了多給一百萬,他卻拿這錢來要挾申帥和他搞基...
想到自己差點被卜少那個,申帥不禁起一身雞皮疙瘩,憤憤地拿起黑色揹包,衝着卜少鄙夷地說:“我只拿吳瑕應得的那份,剩下的錢太髒,我不敢要,別以爲是人就見錢眼開,這錢你留着給自己看病吧。”
“我看上的人還從來沒有從我眼前溜走過。”卜少突然掏出了一把匕首。
申帥想也沒想,一伸手抓住卜少持匕首的手腕,稍一使勁,將對方手腕扭到背後,然後順勢一個劈掌砍在卜少脖子上,對方吭都沒吭一聲的倒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拳王”也不禁在他耳邊喝彩道:“太漂亮了。”
申帥驚異地看着自己的手,心想,自己的手怎麼這麼快,莫非自己已得到“賊王”的真傳?
“活該。”申帥恨恨地踢了卜少一腳,想了想,又拿起了軍用揹包,然後揚長而去。
走出酒店,申帥打慕容手機,這才知道慕容被琳琳一個電話給叫走了,現在正在一個叫“月彩”的咖啡屋聊天呢。
月彩咖啡屋在五星級大酒店京城飯店的頂層,歐式風格,裝修奢華,就是太冷清,偌大的廳內服務員比喝咖啡的客人還要多。
申帥是打的過去的,等他氣喘吁吁的趕到咖啡屋時,卻被女服務員給攔住了:“走開,走開,這裡沒廢品。”
也難怪服務員的不禮貌,申帥身上穿的還是庭審時的表演服,一身舊的泛白的迷彩服,上面還點點滴滴着些許紅油漆,絕對的民工裝扮,再加上他還挎着兩個揹包,不是撿垃圾的是什麼?
“不是,你誤會了,我是來找人的。”申帥解釋道。
“哼,找人?編的和真的一樣,我看你是找酒瓶子吧。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高檔咖啡廳,不是小酒館,找酒瓶子到別處去,別在這搗亂。”女服務員不屑地甩了甩手。
“那好吧,我進去喝杯咖啡。”申帥無奈地說。
“喝咖啡?”女服務員的聲音突然高了幾度:“呵呵,就你?你知道我們這一杯咖啡多少錢嗎?知道吉力馬紮羅、黃金曼特寧、藍山、貓屎嗎...”
“貓屎?”申帥奇怪道。
“嘖,鄉巴佬,就是麝香貓咖啡,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喝不起,快走吧。”女服務員不耐煩道。
“就喝它了,給我來一杯嚐嚐。”申帥說着要往裡走。
“哎、哎...”女服務員一把將申帥攔住:“知道多少錢嗎就往裡闖,到時候,你嚐了新鮮不認賬,我們找誰去?”
女服務員一下把申帥說惱了,忽地把兩個揹包卸到地下,拉開揹包拉鍊,指着裡面的鈔票吼道:“這些錢夠不夠喝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