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申帥和慕容都摸了“綠帽子”蘑菇,而且申帥還揉搓了一陣,爲什麼申帥的手卻沒黑色?難道申帥沒有毒?
“哦,我知道了,上次你去碧落雪山的路上,遇到了一條白蛇,白蛇給你吐了一灘“蛇寶”,臘叔說吃了蛇寶的人會百毒不侵,所以你纔沒有毒。 ”“廚王”在申帥耳邊提醒道。
“是啊,這小子傻人有傻福啊...”“拳王”附和道。
申帥這纔想起自己還有幾隻鬼在跟着,顧不上回答粟粟族長的話,趕緊對着空氣喊道:“你們誰能解慕容的毒,我就先幫誰完成他的心願。”
“不是說好先幫我的嗎?”“廚王”急了。
“幫你什麼呀,你就指導着做了一頓飯,這可是救人命啊?”“地王”搶白了“廚王”一句。
“救人命怎麼了,飯做的好同樣可以救人命,你“地王”家財萬貫,不一樣做了鬼嗎?這毒我解不了,有本事你來試試?”“廚王”反駁道。
“解毒要對症下藥,我們都不知道慕容的是什麼毒,怎麼解啊...”“科學之王”說道。
“趕緊送去醫院吧,別在耽誤時間啦...”“孩子王”建議道。
“閉嘴、閉嘴,沒辦法就給我閉嘴...”申帥氣的大吼一聲。
申帥的耳根頓時安靜了下來。
“孩子,對不起,我確實沒有辦法解這個毒...如果、如果能用我的老命來換你倆人的性命,老朽我現在就願意去死...”粟粟族長顫巍巍地說道。
申帥這才意識到粟粟族長誤會了他剛纔的話,忙解釋道:“對不起,粟粟阿爸,我不是衝着您說的,您千萬別誤會,我剛纔是出現了幻聽,好像有一些聲音在我耳邊爭吵,所以我...”
“那你能告訴我,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嗎?”粟粟族長問道。
申帥將自己在碧落雪山的經歷簡單地講了一遍。
慕容和阿爾瓦聽的目瞪口呆,粟粟族長也奇道:“真是太神奇了,竟然還有通人性的白蛇。”
“既然我百毒不侵,可不可以將我的血輸給慕容?”申帥突發奇想道。
“你什麼血型?”粟粟族長問。
“b型。”
“你什麼血型?”粟粟族長又問慕容。
慕容露出失望的眼神,無奈地吐出一個字:“a”
粟粟族長也失望地嘆了口氣:“血型不配啊。”
申帥撲通跪倒在地,抱住粟粟族長的腿說:“粟粟阿爸,救救慕容吧,您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難道這毒的人就沒有一個活下來的嗎?有沒有人治好過?在哪裡治的?醫生是誰?我去找,我去求他們...”
“孩子,快起來,快起來...”粟粟族長慌着去拉申帥。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申帥的眼圈禁不住又紅了。
“起來了申帥...”慕容也哭着去拉申帥。
粟粟族長見拉不動申帥,嘆了口氣說:“唉,但凡有一線希望,我也會幫的啊,可是...唉,神龍架有一句話,叫做:寧可斷腕子,不碰綠帽子。這“綠帽子”的毒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活了七十多歲,至今、至今都沒聽說過有誰了“綠帽子”的毒,能逃過一劫的...”
申帥一聽,一顆心好像掉進了深淵,手一鬆,不禁坐到了地上。
“不過...”粟粟老人又說道:“我以前聽阿木講過一個故事,說有一個動物的尿可以解“綠帽子”的毒...”
申帥蹭地站了起來:“什麼動物?在哪裡?我去找。”
“這個動物我也沒見過,阿木叫它“江太怪”,傳說是一種遠古時的動物。很久很久以前,這裡是一片大海,後來因地殼的變化,這裡起了山,大海也變成了無數條江河。當時,這裡有條江,叫做夔江,傳說在夔江裡有一個兩棲動物,有四肢,卻沒人能說出它長得是什麼模樣,因爲它的身體很軟,可以變形,趴在圓形的球上,它就變成了一個球體,趴在石磚上,它就變成了長方體,因爲它太奇怪,所以人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江太怪。”
粟粟族長講述着,旁聽的三位可就聽傻了,江太怪,光名字就夠奇怪的,身體還能隨意變形,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粟粟族長頓了頓,接着說道:“傳說“江太怪”沒有肉,渾身都是脂肪油和血液,喝了它血的人,能夠長命百歲,喝了它尿的人,能夠解百毒。相傳彭祖就是喝了“江太怪”的血,才活了880歲的。《太平野史》裡有記載,說彭祖:遺腹而生,三歲而失母,遇犬戎之亂,流離西域,經夔江,血太怪,百有餘年,色如童子,步行日過五百里,能終歲不食,亦能一日九食。也正因爲彭祖最後沒有守住秘密,“江太怪”遭到了人類毀滅性的捕殺。”
“它不是會變形嗎?怎麼就那麼容易被捕捉到呢?”慕容發出了疑問。
“確實,“江太怪”因爲會變形,隨便和什麼物體在一起,就和那物體融爲了一體,能很好地迷惑人類和其它動物。但時間一長,人們發現“江太怪”有個特點,就是好奇。你去抓它,它變的讓你找不到它,但你不動時,它就會探頭探腦地來觀察你,你如果還是不動,它就會主動跳到你身上,據說它還喜歡和小孩子玩耍,如果碰見了小孩下水,它會和小孩的身體融到一起...”
“它不咬人嗎?”阿爾瓦問了一句。
“不知道,沒聽說過。”粟粟族長說。
“既然人類能捕捉到它,爲什麼只有彭祖一人活了八百年呢?”申帥問道。
“問得好,這就是人類自私的結果。得知“江太怪”能夠讓人長命百歲,無數的人涌到夔江,甚至不惜以幼子爲誘餌,對其進行血腥捕殺,從而引發無窮無盡的掠奪和戰爭。“江太怪”越捕越少,而每個人都渴求長壽,沒有吃到“江太怪”的人,就開始將目標對準了那些吃過“江太怪”的人,相傳數年間,沒有一天、每時每刻不上演着人吃人的慘劇。終於有一天,一場可怕的瘟疫突然降臨,整個九州空之有五,五個州的人全部染疾而忘...”粟粟族長講述着。
“江太怪的尿不是可以解百毒嗎?怎麼會染上的瘟疫?”申帥問道。
“所有的人只想着長命百歲,抓到“江太怪”首先是喝血,誰還會去喝尿呢?可笑的人類恐怕在死亡的最後一刻,纔會想起,長命百歲的前提是要自己無病無災啊。”粟粟族長說。
“那“江太怪”不是滅絕了嗎?”慕容也問道。
“是有滅絕這麼一說,瘟疫過後的數百年裡,再也沒人看見過“江太怪”。直到秦始皇時期,一個叫徐福的人說在東海見過“江太怪”,得到了嬴政很多賞賜,並派徐福率數千童男童女去東海捕捉“江太怪”。明白人一聽就知道徐福是在說謊,“江太怪”既然是在夔江,又怎麼跑到了海里呢?但秦始皇迫切希望自己長生不老,哪裡會細究緣由?所以,徐福第一次沒有成功,謊說在東海被一條巨大的鮫魚擋住去路,之後,徐福第二次出海,再也沒有回來過...”粟粟族長說。
“粟粟阿爸,既然找不到“江太怪”,您給我們講了那麼長的故事有什麼用?”申帥打斷了粟粟族長的話。
“阿木說他見過。”粟粟族長說。
“見過?在哪裡?快告訴我。”申帥重又燃起了希望。
“在龍頭嶺的冰洞裡,阿木說他年輕時去那裡採草藥見過,那動物和傳說的“江太怪”很像,但跑到冰洞裡就看不見了...”
“冰洞在哪裡?怎麼走?快告訴我?”申帥急切地問道。
“唉,算了孩子,算我沒說...”粟粟族長突然嘆了口氣。
“粟粟阿爸,救人要緊,你快說啊...”申帥搖了搖粟粟族長。
“孩子...不是我不說...是沒有可能辦的到啊...別到時,慕容的毒沒解了,你再搭一條性命,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粟粟老人遲疑道。
申帥忽地抓住慕容的手,說:“慕容是我一生最最重要的人,如果她下一分鐘就死去,我絕不活到第二分鐘。”
“嗐。”粟粟老人頓足道:“好吧,那龍頭嶺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途要經過三關,分別是螞蝗溝、野蜂谷和瘴氣池。首先是螞蝗溝,溝內長約一里,螞蝗無處不在,尤其是感覺到有活物的動靜,它們就會成羣結隊地往活物身上撲,雖然這螞蝗沒有毒,但一旦被它叮一口,就會血流不止。其次是野蜂谷,野蜂谷內蜂窩多,而且野蜂的毒針毒性很大,幾乎沒有人和動物敢從那裡通過,阿木當年走的時候正好是冬天,所以沒事;第三關是瘴氣池,也是最危險的路段,因爲它的地形呈葫蘆狀,很容易起風,因此,這裡的瘴氣不像其它地方的瘴氣是懸空着的,一旦襲來時如龍捲風般的恐怖,無論任何動物,只要被那瘴氣所遇,則九死一生。所以,這條通往龍頭嶺的路也被當地人稱作爲:閻王道。”
“沒有別的路嗎?”申帥問。
“這條路是個山谷,是通往龍頭嶺的捷徑,還有一條路是在龍頭嶺的背面,就算是趕到了,時間也不等人啊。”
“不就是閻王道嗎?就是閻王殿我也敢闖。”申帥毅然地說道。
粟粟族長怔怔地看着申帥,無奈地說:“好吧,那龍頭嶺上的冰洞就是閻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