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帥正笑着,一聽到“若梵”兩個字,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不是那麼巧吧,難道這姑娘就是楊若梵?如果真的是她,那可是把她得罪了,找不到設計圖,他們可是沒本事進地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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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幾位保安模樣的男人朝着他們衝來。
“你們哪裡的?來搗亂是不是?趕緊走,要不讓你們好看。”一個大個兇巴巴地喝道。
“走就走,就你們這業餘水平,我還怕玷污了我的耳朵。”慕容帶着鄙夷的表情囂張地回了一句。
申帥趕緊對慕容說:“剛纔那姑娘可能是楊若梵,我聽人喊她的名字了。”
慕容一聽,表情如川劇的“變臉”一樣,滿臉的燦爛,堆着笑說:“大哥,我們是動感玫瑰的粉絲,千里迢迢從南方趕來的,我們還給偶像帶來了禮物,把禮物交給她,我們就走。”
大個想了想,看兩人年紀不大,也出不了什麼妖蛾子,就把他們帶到了後臺。
那姑娘正和剛纔那年人在說話,一見慕容,臉色忽地就拉了下來。
慕容趕緊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喊:“玫瑰、玫瑰我愛你,我們是你的粉絲...”
“你們誰呀?來搗亂是不是?”姑娘氣沖沖的責問道。
“我們不是來搗亂的,我們是你的粉絲啊,我們跑了好遠的路來找你的,終於讓我親眼見到偶像了,我簡直是太高興了...”慕容不但表情豐富,還像學生追星一樣興奮地跳着。
姑娘不禁愣住了,問道:“你們說是我的粉絲,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不是叫楊若梵?老家是不是豫州的?是不是天枰座的?”慕容快地問道。
“是啊,你們怎麼知道?”姑娘疑惑地問。
慕容和申帥對視了一下,笑着說:“這是一個粉絲的基本功課,哪有粉絲不瞭解偶像的。”
楊若梵的臉色和緩了下來,但仍板着臉子說:“剛纔的演唱都給你搞砸了,你是怎麼回事啊?我看你就是存心來搗亂的。”
慕容一臉的無辜,委屈地說:“我一看到偶像唱歌,就情不自禁地跟唱,但我的唱功實在太爛了,不管唱什麼總是跑調,不信我給你唱個歌你就明白了。”
說着,慕容也不在意其他人的圍觀,張口就唱了起來:“玫瑰、玫瑰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不管有多少風雨,永遠也不會忘記,沒有家哪有你,沒有你哪有我,我拉着你的手,顯身手歐,金色盾牌哎,熱血鑄就,媽媽的吻,甜蜜的吻,何不瀟灑走一回...”
現場的人都聽傻了,這小子不是跑調,是跑歌啊,而且連跑七、八首歌不打殼,還聽着挺順溜。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楊若梵笑的捂着肚子說。
“偶像,我們能請你吃飯嗎?”慕容不失時機地問。
“這個...”楊若梵矜持了起來。
“偶像,你就滿足我們一個小小的心願吧,我們可是坐了兩天的火車,一天的汽車專程來聽你唱歌的。”慕容哀求道。
“那好吧,我住在河州飯店,晚上7點我們就在那見面。”楊若梵終於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回城裡的路上,申帥心事重重地說:“據賊王介紹,地宮的設計圖紋在了楊若梵的大腿處,這可是一個女孩子的私密地方,咱們該怎麼對她開口啊?就是她同意與咱們合作,咱們兩個大老爺們也不好意思看呢。”
“沒事,吃飯時咱們把她灌醉,然後拿相機把圖拍下來就行了。”慕容不以爲然地說。
“你能喝酒嗎?我的酒量可不行啊。”申帥說。
“我的酒量也不行。”慕容說。
“那怎麼辦?”
“好辦。龍爺曾告訴我一種草藥叫野葛花,有“千杯不醉葛藤花”之說,把它曬乾研成粉末,喝酒之前,服大約一指甲蓋的份量,保證日飲千杯而不倒,並且有強效解酒、解毒護肝的作用。”慕容輕鬆地答道。
兩人商議着對策,又研究了一下細節,然後趕去藥店買野葛花研製去了。
到了約好的時間,楊若梵還算守時,穿了一件紅色風衣款款而來,不同的是旁邊還有一位頭髮花白的年人。
“這是田教授,西北有名的音樂家。”楊若梵介紹道。
田教授就是楊若梵在跑出舞臺追她的那個人,叫田書崍。
他一頭灰白的長髮,下巴上留有一小撮鬍子,身着唐裝,腳踏千層底步鞋,很有藝術家的範,臉上帶着一副孤傲的表情,掃了一眼慕容他們,沒有說話,然後將頭轉向了他處。
這大概就是藝術家的氣質吧,申帥他們的目標是楊若梵,所以也不在意田教授的傲慢,忙將二人請到了雅座。
閒聊了幾句,慕容禮貌地遞上菜譜,請對方點菜,楊若梵接過菜譜卻交給了田教授。
“你們懂音樂嗎?”田教授翻着菜譜漫不經心地問道。
申帥二人對視了一下,異口同聲地說:“不懂。”
田教授挺了挺身子,表情嚴肅地說:“藝術家的痛苦來自俗人誤解且聽不懂來自天國的語言,做爲歌者的粉絲卻不懂音樂,這真是我們音樂人的悲哀。什麼是音樂呢?音樂是一門藝術,是一門美的藝術,康德曾經說過:美是純愉快的情緒,與利害無關。我的觀點是,音樂就是痛快淋漓地撒尿,尿尿是多麼酣暢和舒服的事,好的音樂如果痛快淋漓地表達同樣能讓人感到舒服,而難聽的音樂就如憋尿一樣不流暢,會使你坐臥不安,難受異常......”
申帥二人聽得面面相覷,一句沒聽懂,但田教授還像上課似的叨叨個沒完。
慕容插話問道:“田教授,先點菜吧,我們邊吃邊談。”
“尼采說過:沒有音樂,生命是沒有價值的。我的觀點是:沒有音樂毋寧死,來個涼菜拌三絲。”田教授一邊翻着菜譜一邊說。
“服務員,點菜,來個拌三絲。”慕容趕緊喊來了服務員。
“貝多芬說過:音樂是比一切智慧更高的啓示。我很贊同,學會音樂智商高,孜然羊肉炒青椒。”田教授又點了一個菜。
“孜然羊肉炒青椒。”慕容怕服務員聽不懂,重複報着菜名。
“蘇霍姆林斯基說:音樂教育並不是音樂家的教育,而首先是人的教育。說得非常好,音樂關鍵在教育,紅燒黃河大鯉魚。”
“一個紅燒鯉魚。”
“......魚香肉絲家常菜,通俗音樂人人愛。”
“魚香肉絲來一份。”
“......民族音樂是化,手抓羊排不要辣。”
“手抓羊排,不要放辣。”
“......唱歌重點是氣息,好吃實惠大盤雞。”
“再點個大盤雞。”
好嘛,這田教授太有才了,談着音樂還不忘點菜,點着菜還不忘作詩,作着詩還想着吃,聽得申帥二人都忘來吃飯的目的了。
“點的都是你喜歡的菜,還滿意嗎?”田教授捏住楊若梵的手說。
楊若梵癡癡地看着對方,一副崇拜的表情,嬌羞地點了點頭。
“玫瑰小姐喜歡喝什麼酒?”慕容不失時機地問。
“我不喝酒,我要保護嗓子的。”楊若梵說。
申帥二人頓時傻了眼,他們準備了半天,好不容易將野葛花研成了粉吃下,人家卻不喝酒。
“來瓶五糧液吧,我們音樂人有時需要點酒來激發靈感。”田教授接上了話。
這田教授還真不客氣,真把慕容二人當作楊若梵的粉絲來宰了。沒辦法,慕容只好點了一瓶五糧液,還要做着萬分榮幸的樣子強顏歡笑,那滋味別提多彆扭了。
好在慕容腦子轉的快,吃飯的時候又向楊若梵建議:“玫瑰小姐,吃完飯咱們去游泳吧,飯後遊一遊,活到九十九,現在大都市的人就流行這種健康的生活方式。”
“別逗了,這地方能喝到自來水就不錯了,水比油都貴,哪來的游泳池給你游泳啊。”楊若梵撲哧一笑。
“那就去按.摩,輕鬆一下。”慕容又提了一個建議。
“唉,這地方什麼都好,就是娛樂場所太少,連個電影院都沒有,更別說按.摩了。”楊若梵撇了撇嘴說。
連提幾個建議都沒用上,慕容也沒招了,更何況現在已是深秋季節,這裡又是回教區,想看女人的大腿比看國足球射門都難。
吃完飯,大家準備散場,田教授一人喝完了一瓶酒,有些醉態,腳下踉蹌地差點摔倒,楊若梵趕緊去扶,卻不小心被餐桌撞到了腿,哎喲一聲,就坐在了椅子上。
慕容見狀,對楊若梵說:“哎呀,玫瑰小姐,撞痛了吧,正好我會按.摩,咱們去你房間,我給你捏捏。”
說完,朝申帥使了個眼色,一人攙扶一個,向房間走去。
飯桌上,田教授與楊若梵兩人一直表現的很曖昧,但他們卻不住在一個房間,申帥將喝醉的田教授扶到牀上,然後去了楊若梵的房間。
沒了田教授的打擾,申帥信心十足,他決定對楊若梵施用催眠術,讓她自己脫下褲子。
讓申帥沒想到的是,楊若梵怕癢癢,慕容一摸她,她就咯咯笑個不停,他記得“賊王”說過,實施催眠術最好選擇安靜、舒適、溫馨的環境,有利於放鬆心情的環境,使人能自然而然地感到輕鬆、舒適和安全。
經慕容這一折騰,楊若梵興奮的不得了,催眠術顯然用不上了。
但申帥還有“花王”教的定神攝魂指,他將手搓熱後,放在楊若梵的頭部,按照手法步驟輕輕地按上去,不一會,對方就發出了酣睡聲。
慕容見楊若梵睡着,輕輕地把她的褲子扒了下來,剛想俯身察看,就聽得“嘭”地一聲,門被人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