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有取自身一滴鮮血就能化作攻敵手段的血針之法,據書中的記載,血針爲修煉天魔功者的獨有之法,通過秘法以自身血液爲媒介,激發血液中的能量,形成微不可察的血針,迸發而出。
人一旦被刺中要害,必死無疑。除非是中針者提前發現,運用內力將血針逼出來。
而且修煉者修爲越高,所發出的血針就越爲厲害,甚至可以讓血針在中針者體內自爆,招式之毒辣,讓人防不勝防。
又例如,有自爆體內精血瞬間逃離原地的血遁。
就連與敵人同歸於盡的的方法也有,這類方法被稱爲天魔解體大法。與人對決,在發覺毫無生還之時可以運用這種殘酷的辦法,來毀滅對方。
一經使出,會以身體爆破形成比自身修爲強大好幾倍甚至十數倍的破壞力。
只是,在殺去敵手之前,施展者要比敵手死的更早,需要施展者非常大的毅力和決心,除非是生死大仇,否則很少有天魔宗人願意使用這種自爆肉體的功法。
後面剩下的就幾乎都是攻擊輔助類的招數,卻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使用時必須自殘身體。就如同血針,也是需要一滴血液的,雖然一滴血對人體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由此也可見邪派魔道修煉之殘忍!
對自身尚且如此,又何況是對待他人,大概這也是那個時代邪魔令人聞風喪膽的原因吧,秦明若有所思的想到。
至於紅袍化成的那枚血滴也在書中有提及到,則是一種被稱之爲“血精元”的異物!
天魔宗人修煉天魔功後,若是死去便會自行凝聚全身血肉功力精華融縮而成一枚血精元,可以讓下一代天魔宗人吸取容納,平白可以得到其蘊含的一部分功力,相當於一種另類的傳承手段.
但是,若是沒有修煉天魔功之人服下或者碰觸,卻是必死,其血肉會被糅煉進血精元之中,徒白給血精元增加能量!
“幸好剛纔自己沒有魯莽,而是用小瓶子裝了起來,不然自己怕是死都不知怎麼死的!”秦明虛抹了一把冷汗,爲自己的謹慎感到滿意,覺得對這血精元更是應該持一萬個小心態度才行。
“咦”
就在秦明翻閱到後面之時,目光突然落在一段文字之上,這其中記載的是書中唯一一種不需要通過自殘身體就能使用的功法——《魔影身法》!
單是如此還不足以如此吸引秦明。魔影身法,顧名思義這是一種輕身功法,然而難得是不同於武道輕身功法那般。
這魔影身法,竟是不需要施展者有任何內功修爲就能施展出來,是隨着施展者實力高低,而呈現出不同的效果。
只要擁有一定的領悟能力和勤加練習,就可以基本掌握魔影身法,可用來與敵人周旋或者不敵時逃遁。
要是有內力輔助,施展之時更是會出現殘影分身,讓人無法分辨真假。
看其描述,即便沒有內功輔助施展,這魔影身法也是凌厲異常,對現在的秦明來說,無疑是極好的自保手段。
打不過,難道還不能跑麼!
秦明意動不已,急急研讀起魔影身法的施展方法。翻到最後,後面的幾頁都是魔影身法的基礎步伐圖,只是其中繁瑣複雜的步驟,着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許久後,秦明長出了一口氣,無奈的將書籍合上,這魔影身法一時半會是指望不上的了。
也是,若是簡單怕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越繁雜,說明這身法越是了得不是麼!在心中小小的安慰了下自己,秦明並沒有因此氣餒。
擡頭看了下院外,天色尚早,秦明這時反倒不着急。
現在出去只怕會撞到那些追捕他的人,反倒不如留在這裡,待到晚上再悄悄逃出去。
在將紅袍留下的東西收拾一下後,他躲在另外一個角落裡閉目養神起來,打算趁夜色再行潛出。
卻不知,外面因爲他,正發生着一場爭鬥。
在涼城城門內,涼城主事樑家家主率領樑家一衆,包括追捕秦明的那些漢子,此時統統聚集在了這裡。
如此興師動衆的目標,卻只有一個!
樑佑盯着面前的黑色人,臉色陰沉似快要滴出水來,目光更是噴着絲絲怒火。
本身實力只是外功修至第七重內壯的樑佑,主事涼城已有一年有餘,雖然沒有什麼大作爲,也算將涼城打理得井井有條,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就在一月前,這小小涼城會突然發生民衆接連被殘害的慘案。
原本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只是普通命案,但畢竟是關乎人命,也有派人調查,卻不想此後便是見了邪一樣,就在這一方不起眼的小縣城,不斷有人以同樣死法被人害死!
他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坐上主事不易,樑佑爲了保住位子,在上報涼城所屬主城秦塞城後,甚至主動封鎖了涼城,企圖爭取抓出真兇。
當然,他也知道這樣的做法並沒有多大的幫助,就是今日的時候,府中那幫早就草木皆兵的家丁就擺了烏龍,去抓捕一個少年。
瞭解事情前後的樑佑,當然沒有像手下那般誤認那少年就是兇手。
數日找不出兇手,本就已經焦頭爛額心煩意亂的樑佑,被手下們時候亂抓一通的做法激得終於忍不住將這些人訓斥了一頓。
就在這
時,又有人急報發現可疑之人。
然而這一次,樑佑沒有了任何懷疑,而是帶着樑府衆人趕了過去。
樑佑之所以沒有懷疑,正是因爲又有人命發生。
他不僅肯定了真兇出現,更是爲此急紅了眼!他的大兒子就在現場,當場被那狠人打死了!
“我再說一遍,讓開!”開口的正是被衆人圍在中間的那黑衣人,聽其聲音隱隱已經透着不耐。
“狂妄之徒!今日你休想走出這涼城!”樑佑雙眼佈滿血色怒喝起來。
待看向黑衣人腳下一具屍體更是氣得枯臂輕顫,眼中不覺老淚混濁,嘶啞着喉嚨:“我可憐的兒就如此慘死你手下,你給我納命來!”
額鬢花白的樑佑猛地伸出手指向黑衣,臉色狠厲。
弒子之仇,不共戴天,他此時已經管不了此人是否是禍害涼城的真兇,心中下了狠,誓要此人留下,以祭他那可憐大兒之魂!
黑衣人一聽此話,似乎便失去了耐性。
身形一動,直朝樑佑衝去,那方樑家衆人在樑佑的指揮下,帶棒攜刀舉拳揮舞的紛紛向黑衣人招呼而去。
一身夜行黑衣在衆人中異常顯眼的黑衣人,落入衆人之中,卻似虎入羊羣。
眼見樑家衆人對上黑衣沒有一個能有招架之力的,樑佑卻根本沒有半點退讓的打算,目光依然狠狠緊盯着在黑衣人的身上。
樑家那些實力低拙的武者外修,對上納力七重的黑衣,只能是羊入虎口,黑衣甚至不需運用自身內力,便能擊退在場上的每一個人。
如此幾番後,許是被糾纏的煩了,正如剛剛進城那般,黑衣再次開了殺戒。
蘊含內力的一擊,往往一掌下去就是一條人命!
這時一名樑家人忽然從旁接近了黑衣,看其一身黃衣薄衫略有鼓盪,也是一名修煉內功的武者。
只見他雙手握拳,相互交錯間,隱有風聲,儼然是要趁黑衣沒有反應過來,給予他致命一擊!
“喝!”
這武者見自己接近,那黑衣仍然沒有轉身,臉上一喜,豁然掄拳撲了過去。然而,他臉上喜色沒有維持多久,黑衣忽然回頭,黑布紗下露出一雙冷冷眸子。
“砰!”在偷襲的武者驚懼目光下,黑衣一掌將其擊飛了出去,連帶着撞翻了好幾個跟撲上來的傢伙。
黑衣冷冷一笑,算不上得意,想着儘快將這些擋路的人統統解決。
“鏘……”
一聲不輕不響的金屬磨擦的刺耳聲音落入黑衣耳中!
伴隨半空中的一聲厲喝,黑衣驀然回首,就見銀光閃閃的銀鐗當頭劈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