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的門並不大,其上帶着一片片沙塵,並沒有任何的圖畫,顯得非常樸素。
“這裡就是墓主室?”
凌雲雙眼發亮。
林天點頭,攤開右手,手心中的殘玉發出的光芒更濃了,盪出一抹抹漣漪,直指向眼前的石室。
“就是這裡。”
他說道。
五行鱷這個時候也是雙眼微亮:“打開!進去!”
一個帝皇的墓室,誘惑力絕對是極大的,而同時,這座墓室的中心位置下又是有着一條無缺神脈,吸引力便是變得更加的濃烈。
林天擡手貼在石門上,頓時間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涼,如同至陰寒氣入體了般,使得如今的他都感覺有一些森冷感。不過,這等程度的冷意,他還是能夠承受得了的,貼在石門上的右手微微一用力,發出吱呀一聲脆響,徑直將石門推開。
頓時間,轟隆隆的,漆黑的陰氣如同滾滾海浪般,直接從石門之後衝了出來。
林天一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一幕,所以,在撐開石門的一瞬間便是支撐起了強大的神力光幕,將他自己,五行鱷和凌雲護在其中,沒有受到陰力侵蝕。
“真陰氣,真是……”
“正面承受,一般的涅槃修士估計會被直接融化的吧。”
五行鱷和凌雲皆是心驚。
漆黑的陰氣不斷從石門後涌出,直到過去數十個呼吸後,方纔是弱了下來。
“走。”
林天道。
他走在最前方,金色光幕環體,步入石室內。
隨即,頓時間,他微微一顫,五行鱷和凌雲也是一震,皆生出一股心悸感。
一行人擡頭望去,只見着這石室內部的空間大約有着百餘個平方,濃郁的陰氣在石室內涌動,四周顯得極爲空曠,最深處盡頭處,一道乾枯的身影盤坐着,宛若是一座不朽的魔山般,有着一股渾厚的帝皇氣息和懾人的寒意交織在周畔。
凌雲一驚:“這就是……墓主?!”
“顯然就是了!”
五行鱷道,眼中有些異光。
它雖然見過不止一個帝皇強者,不過帝皇強者的屍體,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林天望着前方的乾枯帝屍,清晰感覺到了對方溢出的氣息有多麼可怕,以他如今的修爲都覺得脊背有些發寒,手腳有些冰涼,便是不由得心中一凜,暗道帝皇級的人物當真是很可怕,僅僅只是一具屍體而已,也能給人以這樣的壓迫感。
“嗡!”
突然,他手心中,殘玉發出更驚人的光芒,濃郁直接,散發出的灼熱更甚。
頓時間,林天感覺握着殘玉的右手直接生出劇烈的灼痛感,差點一抖手將之給丟了出去。
也是這時候,這石室的盡頭處,那乾枯的帝屍所散發出的氣息突兀間變得可怕了十數倍,有一股股狂風席捲而出,整個石室內陰氣變得更濃,濃的有些駭人。
隨即,那裡,兩道幽光閃現,那乾枯帝屍竟是睜開了雙眼,滾滾陰氣更濃。
“這……活了?!”
五行鱷和凌雲都是大驚失色。
林天亦是軀體一震,這個時候,明顯感覺到了極強的壓迫感,軀體有些微痛。
他望着那具乾枯帝屍,發現,對方身上現在並沒有生氣,依舊是死氣滾滾,而睜開的雙眼,似乎是直直落在他的身上,或則說,是落在他手心中的殘玉身上。
他移動目光,落在乾枯身影的胸口,對方的脖子上亦是掛着一塊殘玉,而缺口處,正好是與他手中的殘玉的缺口完全吻合,兩者合一,能夠構成一完整的玉。
他心中一動,果然,手中的殘玉,是這裡的墓主曾經的持有物,而且,確實是墓主貼身佩戴的東西。
“嗡!”
他手中,青色的殘玉發出更灼熱的光芒,光芒耀眼。
同一時間,石室盡頭處,那乾枯帝屍睜開的雙眼中,幽光更濃,其胸口處的那塊殘玉,亦是發出驚人的光亮,與他手中的殘玉共鳴。
“這……”
五行鱷和凌雲都是動容。
林天盯着石室深處的乾枯身影,頓了頓,讓五行鱷和凌雲在原地等着,隨即深吸一口氣,持着青色殘玉,朝着石室盡頭的帝屍走去。
乾枯帝屍在這一刻突兀生出反應,已經死去卻也是睜開雙眼,擺明了是因爲他手中的青色殘玉的關係。這個時候,他從潛意識裡覺得,應該將手中的殘玉送過去,與帝屍胸口的殘玉合一而物歸原主,這樣應該可以讓這具帝屍安靜下來,如若不然,他覺得,或許有可能會引得這具帝屍屍變,那時候,可就真的糟糕了。
一具帝屍若是屍變,絕對會使得他們一行人全滅在這裡,沒有絲毫的疑問。
“小子你做什麼?!”
五行鱷一驚。
這個時候,這座石室內的陰氣變得濃的可怕,而源頭就是那具帝屍,且,那帝屍更是睜開了眼,顯得詭異無比,林天這樣靠近帝屍,無疑是非常危險的事。
凌雲也是動容開口,讓林天別靠近,擔心林天會出什麼意外。
“放心,沒事的。”
林天背對着一人一鱷道。
而事實上,這個時候,隨着他持着殘玉朝着乾枯帝屍靠近,之前的那股滲人的壓迫感和冰寒感反而是消失了,彷彿,那具帝屍是知道他要上前歸還殘玉般。
如此,他平緩邁步,很快來到乾枯帝屍身前。
帝屍盤坐着,雙眼睜開着,儘管沒有一點生命氣息,但是瞳仁卻隨着林天的移動而移動,始終落在林天手中的那塊殘玉之上。
林天再次深吸一口氣,盯着帝屍胸口的殘玉,將手中殘玉伸出,以缺口處靠向帝屍胸口處的那殘玉的缺口處,與之合在一起。
頓時,嗡的一聲,兩者洽和的地方發出一聲微響,隨即轉眼間便是融合爲一。
一時間,更耀眼的光芒發出,熾烈卻溫和,轉眼驅散這片空間內的所有陰氣。
“這是?!”
五行鱷和凌雲一驚,之前的壓抑和冰冷感瞬間消失,這時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帝屍前,林天更是一顫,這一刻,隨着兩塊殘玉合一,他識海微震,忽而有一幅幅模糊的畫面出現在他的神識海中,使得他的眼神都一時間變得有些朦朧。
他看到一個小男孩,胸口掛着一塊青玉,一路成長到偉岸男子,跨入帝境,青玉從不離身,直到壽元將要乾枯時,走入太初仙嶺坐落下宮殿,用來葬己身。
下一刻,他看到一頭形似章魚的兇物自太初仙嶺衝起,有滾滾帝威交織,汲取十方生靈的生命氣息吞噬,兇威懾人,萬靈恐懼。然後,他看到壽元乾枯的男子自宮殿走出,與形似章魚的兇物戰在一起,將之打入地底,隔着妖軀斬掉其魂魄,而青玉也在那時破開。最後,他看到男子咳血,尋了半響,卻是未曾尋到破碎跌落的青玉,最後拖着衰弱至極的帝軀回到石室,壽元如同殘火般徑直熄滅。
隨即,他雙眼中微光一顫,重新變得清明起來。
“從小就佩戴着,這青玉,是得自父母的禮物嗎?”他自語:“壽元將要乾枯的時候,爲了阻止兇妖禍害生靈而強行一戰,將那兇妖的魂魄斬滅,青玉也在那時破碎,最後,因爲己身氣息將絕,跌至低估,因爲太初仙嶺內的各種交錯地脈,沒有能夠尋到那破裂墜落的殘玉,回到宮殿石室後,生命之火當場熄滅。”
自語間,他算是明白了,爲何那形似章魚的怪物會在盯着他手中的殘玉時那般發狂,原來,當初也是帝境級別的存在,被這裡的墓主斬掉了魂魄,身在,神卻死了。而後,經過這麼多年,在太初仙嶺地底的各種煞氣魔脈下,對方的未曾朽滅的妖軀化作了另一種邪靈,儘管沒有意識,但身體內深處還是保持着對當初將之殺死的這裡的墓主的恨意,所以感應到他身上的殘玉上的帝氣候,死追不放。
“原來是這樣。”
他自語。
這個時候,他不免對這裡的墓主生出一絲敬意,對方在壽元已經頻臨乾枯的情況下,見到有兇物禍害生靈時卻也是徑直挺身而出,將那帝級兇妖斬殺,而己身本就不多的壽元卻是轉眼流乾,甚至缺失了珍視的青玉,其胸徑,當真很博大。
“嗡!”
突然,合二爲一的青玉光芒更盛,有一股強盛的帝氣涌出,直接將林天包裹。
林天軀體一顫,帝氣入體,使得他體內的五臟六腑,經脈骨骼都是震動起來。
“這是?!”
他微微一驚,這個時候,隨着這等帝氣入體,他的修爲突然間開始攀升,大道法則也是飛快的變得強盛,使得太陽心經不由自主的運轉起來,散發出極爲熾烈的金色神光,轉眼間便是將這座石室照的一片金亮,像是這裡升起了一輪神陽。
“這……”
後方,五行鱷和凌雲也是大驚動容,這時候皆察覺到林天的氣息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提升,轉眼強了一倍有餘,而且沒有絲毫要停下的趨勢,在一路往上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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