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懦弱
當沙普通還在思考俞錢花被襲案的時候,朗天涯上前把亞力山大的槍要了過來,仔細地研究了起來。
亞力山大知道這人就是那個幫俞錢花打砸美軍基地,給靈氣槍添加了飛行能力的能人。所以當對方提出想要研究一下他用的這把陣列基本款佩槍時,他毫不猶豫的把槍給了對方。
他之所以這麼配合,是因爲自從他看朗天涯那一刻起,心裡就冒出了一個想法。他覺的以此人有可能是地球上唯一一個有辦法幫他取出體內藥瓶的人。如果此人都沒辦法,那他永遠也別想擺脫保羅強加給他的枷鎖,恢復自由之身了。
所以,接下來在朗天涯向他詢問槍支使用情況時,他也是有問必答。不僅如此,他還主動的把對方沒問,但他知道的一些情況也告訴了對方。
正當亞歷山大把能說的都說了,站在邊上期待着朗天涯研究完,他好正式提出自己的要求的時候,邵世航從閉目養神中醒了過來。
邵世航慢慢走到了亞歷山大的身邊,請求他幫忙向醫療小組詢問一下王新鋼的情況。
亞歷山大通過遊戲通訊系統問了一下,然後告訴邵世航,現在王新鋼沒有生命危險,除了那些看上去挺嚇人的外傷之外,只是嚴重的脫力導致的神智不清。他現在正在醫護人員的照顧之下,正準備隨大部隊一起運向星光小鎮,以便讓那裡的專業的醫生進一步診斷和治療。
在人們交談的時候,孤寶憨憨胖胖的坐在一旁,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它看上去像是在發呆,其實一直在豎着耳朵傾聽人們的談話。它邊聽邊眼珠直轉,似乎在打什麼主意。
正當它聽到了想聽的消息,自以爲得計,準備偷偷點頭奸笑的時候,它後腦勺上突然被人扇了一把掌。它回頭一看,原來是老闆已經研究完了槍彈,正在瞪它。
它急忙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臉,還搖了搖尾巴。這時它聽到老闆湊到它耳邊小聲說道:“不准你打王新鋼的主意!”
孤寶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用口型說道:“怎麼會?我根本沒有打他的主意。”
朗天涯掃了一眼孤寶的右爪上那根孤獨的大指頭,然後擡起頭盯着它的眼睛說道:“剛纔所有人都在看保護罩上攻防雙方的激烈交鋒,只有你一直在盯着王新鋼的右爪看,你以爲我沒注意到?現在人家這兩人正說王新鋼的事,你在這兒一邊奸笑着偷聽一邊眼珠亂轉的猥瑣樣子,一看就知道你沒打什麼好主意。你是不是在想,怎麼才能把那隻爪子吃回來?”
孤寶尷尬地轉了轉眼珠,突然從腹兜裡掏出一個魔方,徑自專心致致地玩了起來。
“你一個喜怒行之於色的三歲小兒還想跟我耍心眼兒。哼!我吃過的鹽鋪成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朗天涯正要施展嘮叨神功好好批評一下孤寶同志這種關鍵時刻產生的“私字一閃念”,卻看到邵世航掛着一絲嘲笑的表情踱步而來。
“有事?”朗天涯心知他來者不善,仍然勉強擺出一副隨意的樣子問道。
邵世航瞥了一眼玩魔方的孤寶,揶揄道:“你剛纔說孤寶的那些話,也正是我想跟你說的。”
“什麼意思?”朗天涯繼續裝無辜。
“你小子也在和我們耍心眼兒吧!抗怪大業已經大功告成,人類已經取得了最後的勝利!這話是你剛纔說的吧?”
“你不要斷章取義嘛!我說的是如果接下來肅清了剩下的怪物餘孽,就是大功告成。沒聽出來嗎?我這話是有前提的,要先肅清餘孽。”
“呵呵,好一個餘孽!朗先生的眼界真是非我等凡夫俗子可比呀!怪物真正的老巢在您眼中不過是一小撮餘孽,很好。要不這樣,就請朗先生親自跑一趟北極,把那裡的那一小撮噬靈怪的餘孽處理一下,還地球以太平景象,如何?”語畢,兩人眼瞪眼地看着對方。
沙普通等人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紛紛聚攏了過來。因爲二人是用中文說的,沙普通在亞歷山大的耳邊小聲的翻譯着。
亞歷山大聽完後用英語向沙普通提了一個問題:“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邵先生剛纔是說,我們費了半天勁打爆的那個噁心的大蟲子並不是怪物在地球的基地,它們還有一個更大的基地在北極內部?”
邵世航把視線移開朗天涯的雙眼,轉向亞歷山大,微笑着用英語說道:“不錯。其實剛纔被你們爆掉的只是五百個盾力怪和那個小個子鎮將。那個蟲蛹並沒有被你們打爆。
“剛纔那個鎮將爲了讓蟲蛹成功遁入暗世界離開,捨身堵住了蟲蛹上面的洞口。在它的保護下,那個蟲蛹遁器帶着史蒂文成功的壓縮成了一個小點,在子彈攻入保護罩的瞬間,飛向了北極方向。
“這一切全都在我們可愛的朗先生的注視下發生的。可事後他卻隻字未提,還說什麼肅清小量餘孽就大功告成。對不對呀,朗先生!這裡也只有你能感應到遁器壓縮時所產生的空間波動,並且知道它具體是飛到了哪裡。
“你明明知道上述情況,卻隱瞞不報。是不是因爲現在這裡只有你有能力找到那裡,把它們一網打盡,你是怕只要說了出來,我們就會求你去冒着巨大的危險攻堅克難吧?”
“哪有此事?”朗天涯搖頭否認。“我的感覺也不是確定,所以纔沒有和大家說。邵先生你可別嚇我,以我個人之力,怎麼可能搞掉怪物的整個老巢呢。我猜這不可能是那個人的意思,你這是和我開玩笑的,是不是?”
朗天涯佯裝放鬆,實則相當緊張。他知道反駁說他不知道是沒用的,邵世航肯定是從張菲那裡知道了真相,這纔來興師問罪的。
邵世航搖了搖頭,說道:“我沒和你開玩笑。你應該知道,這正是那個人的意思。”
朗天涯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就算有這個膽子,也沒這個本事呀。噬靈怪有多難殺,今天早上我已經試過了。就算四千多怪物站着不動讓我砍,也累的我差點死掉。
“怪物老巢的怪物還不得有幾十萬只,上百萬只,就算那時沒有更高級的怪物,就是這麼多的低級怪堆也把我堆死了。我哪有本事去搗毀它們的老巢呀。”
二人的這段對話使沙普通心神俱震,他從中已經猜到了朗天涯的身份,驚訝地來回看着說話的兩人,已經完全忘了亞歷山大還在等他翻譯。
“要是有辦法能讓你做到呢?你去不去?”只聽邵世航接着說道。
朗天涯愣了,他想了想問道:“你先說說是什麼辦法?”
邵世航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說道:“你看沒看過《獨立日》這部科幻電影?”
朗天涯苦笑道:“我十多年沒看過電影了。”
邵世航耐心地把《獨立日》的劇情簡單地給朗天涯介紹了一下。然後他接着說道:“電影情節雖然有點想當然,但有些想法還是可以借鑑的。五年前噬靈怪剛剛在禁區出現的時候,美國**匆忙將本地居民全部撤離了。
“在禁區內變成無人區之後,他們出於對怪物的恐懼,就想幹脆來個狠的,一勞永逸地解決掉噬靈怪危機。於是美國**下令,由軍方向禁區投放了一個1480萬噸級的‘小蝦’核彈,也就是在著名的比基尼島進行測試的那種核彈。但可惜的是,它根本沒有響。
“這枚核彈現在就在這附近,剛纔在來的路上我還遠遠的看了看它,確認了一下它的位置。等一會我把地點告訴你,你再去把信度接來,你們二人找到這枚核彈,然後一起把它改裝一下,改成符力操作或手動操作。你負責把它運到怪物的老巢,然後‘嘭’地一聲,所有問題不就都煙消雲散了嗎?”
“那你說說這個核彈爲什麼在這裡都不響,跑到怪物老巢裡之後它卻‘嘭’地一聲響了?”朗天涯冷笑道。
“那你說說爲什麼我們費盡心機要讓你來做這個‘大球’的實驗呢?”
朗天涯心裡一顫,接着恍然大悟。原來這纔是張菲安排這個大球實驗的真正目的。看來大球就是爲了這次核彈爆炸的行動才被開發出來的。
大球的作用有兩個,一個是它能形成一個一個直徑一公里的圓型空間,裡面不受任何符力的影響,也就是說核彈可以在裡面爆炸。二是它有隱身功能,它能讓朗天涯偷偷潛入噬靈怪的老巢。
看來讓他測試大球根本不是什麼科研實驗,而是在爲這次核爆行動做前期探索和準備。但是他發現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沒有解決。
於是他又問道:“可是大球必須有人在內部控制才能屏蔽符力的影響。我做過測試,就算我能用操作符力遠程控制,也不可能超過一點二公里的距離,這點距離肯定逃不開核彈的傷害範圍。到時候我怎麼撤離呢?”
邵世航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沒有安排後面的劇情。導演只是跟我說到‘嘭’地一聲核彈爆炸,大大小小的噬靈怪被全部殲滅,全劇就END了,就結束了。明白嗎?後面就沒有了。”衆人大眼瞪小眼,全都在想這意味着什麼。
朗天涯當場就急了。“就是說根本沒有考慮我的退路唄,就是不顧我的死活唄!是這意思吧。你把她在遊戲裡的號碼告訴我,我和她直接談談!”
“不行。張導演性格單純善良,現在又是在病中,身子骨又弱,受不了太多的情緒波動,這種生離死別的戲碼就更承受不了了。所以她不便和你直接對話。”邵世航搖頭。
“這特麼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朗天涯哈哈大笑了起來,但聽上去更像是在哭。“張菲單純善良?這比大黃講的笑話還特麼好笑。現在是她正在逼我去死,她卻說不忍心和我直接說話,真特麼是個神經脆弱的大善人呀。”
衆人也不知道他說的大黃是什麼人,但大家都知道張菲是誰,而且他們從他的笑聲裡聽出了一絲癲狂的味道。
邵世航見話已挑明,於是也不再掩飾。他嘆了口氣,說道:“老齊,我一向敬你是條漢子。你以前也經常出生入死,身蹈險地。你能在東北豁出命去拯救一個在雪地裡拾到的小孩子,現在怎麼卻要拒絕去拯救全人類的生命呢?
“你今天怎麼突然推三阻四地怕起死來了?這可不像你的爲人。你要知道,這是在拯救整個地球,不僅僅是人類,還包括地球上的其他動物。噬靈怪的胃口很好,目標可不僅僅是人類,你知道嗎?
“這麼說吧,我如果有你的本事,我會義無反顧的背上核彈去炸掉怪物的老巢。這代表着無上的光榮!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我想不光是我,在場的衆位都會羨慕你有這種機會,成爲一個拯救世界的英雄。”
“哼!”朗天涯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承認我最近過的的確有點**逸了。人一旦有了幸福感,就開始特麼的怕死了。但這不是我拒絕的主要原因。我不願意乾的根本原因是我沒有你這種所謂的濟世情懷。
“說實話,這麼多年來,這個世界對我並不友善,我對它也沒有多少感情。所以我並沒有爲它獻身的覺悟。即使這樣,想到我的親人畢竟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裡,我仍然拿出了我最大的熱情,盡了我最大的努力去保護她。
“比如我今天早上斬殺的那近五千只怪物,不就是因爲怕它們越過白令海峽,去危害亞歐大陸嗎?我能做的,都毫不惜力的已經都替這個世界做了。可以說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但你做的還不夠!”邵世航怒吼道:“而且你這一席話完全是逃避責任的說辭!你是在爲你的懦弱找藉口!難怪張總說你就是一個不願負責任、也不思進取的人。對你這種人只能是不斷的加壓,不斷的鞭策,否則你就會躲起來看熱鬧。對你這種沒有道義和責任感的人,就要想辦法給你套上轡子,拿着鞭子趕上駕……”
“你特麼放屁!我不欠這個世界什麼,是這個操蛋的世界欠我的!我特麼有權利置身事外。我本來就是個普通的路人甲,和你們這些拯救世界的破事沒有一毛錢關係。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是個懦弱的人。從小我的理想就是好好的活着,有本事掙夠吃喝,千萬別把自己餓死就行。這就是我的本性,沒有任何英雄夢想。可是你們恰恰利用了我的這種性格,以我的親人要挾我、算計我。
“如果沒有張菲,我會是一個正在車間裡快樂的打鐵的鍛工,根本不會像現在被人折磨的身心俱疲,最後還要被人逼着去送死。”朗天涯氣急敗壞,邊說邊上前薅住了邵世航的衣領子,嘴裡的吐沫星子都噴到了他的臉上。
邵世航任憑領口被對方揪着,也沒理會被噴了一臉的口水,他冷聲回答道:“你以爲以你這種貪懶饞滑、貪生怕死的品質,我們願意用你這種人?還不是因爲五彩珠喜歡你這種人,找上了你,這才讓你處在了這個關係到全球人類命運的風口浪尖的位置上。
“如果你的位置可以替代,我早把你扯下來我自己上了,哪輪得到你在這裡大放厥詞。你就像正開着一輛全套配置的消防車,卻堵在路口,眼看着前方的火災現場停止不前。你說一就,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這些後面手裡只有一個茶缸、卻想上前救火的人能怎麼辦?我們不逼你逼誰?”
朗天涯鬆開對方的衣領,慘笑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命苦我認了。但爲什麼要殃及我的父母兄長?以親相脅,這是講道義的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他們很好很安全。你不用擔心。”邵世航整了整衣領說道。
“哼,我不用擔心?我如果不扛着核彈去給你們賣命,張菲還會讓他們安全?當張菲把她的父母暴露給我的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她這是在和我比狠。她的意思是說,她控制了我的父母,我也可以去控制她的父母。她是要和我比一比,看誰更捨得自己的親人,看誰能對對方的親人下狠手,誰最後就說了算。
“我當時就放棄了,我玩不了這種遊戲,我甘拜下風。但我沒想到她會變本加厲,現在竟然逼我直接去送死。”
“至於會送命嗎?我聽說你不是有一遇風險就瞬移的本事嗎?你有什麼好怕的?”邵世航附在朗天涯耳邊小聲說道。
朗天涯一屁股坐到地上,低下頭搖了搖說道:“我自己控制不了瞬移。是由定界珠在控制。我逐漸發現它控制的並不怎麼高明,總是在危險非常非常接近的時候才採取措施。核彈的爆炸不同於其他的危險,它的爆炸威力太大,速度太快,我覺的定界珠不一定能反應的過來。
“而且它現在已經不是像以前那樣帶着我短距離的瞬移了,現在都是特麼的星際穿越。你知道我這次瞬移回來之後發現了什麼嗎?我在那邊待了三天,在這邊卻只過去了幾毫秒而已。你明白了嗎?兩邊的時間流速相差太大,而且那邊的靈氣濃度比這邊強得多,二三天的時間就能使定界珠處於飽和狀態。它一旦飽和,隨時有穿回來的可能。
“所以,就算我在覈爆前瞬移走了,回來之後還是會處於核彈爆炸的中心,要再次面對核彈爆炸的局面,我根本逃不掉。”他覺的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也沒必要保守這些關於定界珠的秘密了。
“那就爭取在那邊多待些日子不就行了?”
“我說了,我根本控制不了它。我在那邊也正在被人追殺,回來之前,出膛的大號靈氣彈已經頂到我腦門子上了。這才引發了穿越。而且那邊也特麼喜歡查身份證,我這種身高在那裡算畸形,很好認。我在那邊很容易引來反偷渡的官方人員的追殺。”
邵世航環視了一下衆人,然後蹲下來,撫着朗天涯的肩頭說道:“但是爲了全人類的利益,你做出這個犧牲還是值的得,對不對?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唉,我特麼敢說不行嗎?我特麼有權拒絕嗎?”朗天涯低着頭嘆了口氣。
“我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這十年來,我能撐到今天,還就是因爲我貪生怕死。但凡有點血性、有點脾氣的主,在受了我遭受的這些苦難之後,早特麼和你們拼命了,即使不和你們拼命也自殺了。
“但是我當老實人當慣了,而且還很怕死。老是希望有機會能擺脫身上的誤會,還我清白之身,這上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就用希望激勵自己咬着牙硬撐。
“直到上次大興安嶺的圍剿,那次對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我才徹底放棄,心說老子不活了。可惜最後還是沒死成。所謂慷慨赴死,我也就那一回而已。
“形勢一變,心境也跟着產生變化。我這陣子過的不錯。周遊天下,找找茶樹,玩玩遊戲,還交了幾個朋友,竟然有了一絲幸福的感覺,所以惜命怕死的心態又回來了。讓你見笑了。”
朗天涯沉默了一會兒,接着突然擡起頭來又對邵世航說道:“你能不能和張菲說說。我可以去送死,也可以不和她通話了。但在臨死之前,我要見我父母和哥哥最後一面,即使不能見到真人,現場視頻也行。我去之前至少要確認他們還活着。”
邵世航搖了搖頭說道:“不行。視頻要依靠傳統的通訊手段。只要是傳統通訊手段,就會有被反向追蹤的可能。別說是張總了,你也不想讓你的親人暴露位置吧?如果有其他人確定了他們的位置,爲了控制你而去找張總爭奪你父母怎麼辦?我以人格擔保,他們很好,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朗天涯垂頭坐在地上,沒再說話。
沙普通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心像是被人一把攥住了一樣難受。他在爲朗天涯心痛之餘,他還感覺到了心臟更加瘋狂的跳動起來。他意識到俞錢花又犯了大錯。她有點矯枉過正了,爲了糾正她自己的心理問題,竟然對至愛之人視而不見,把他當成了什麼外星人。
“他就是齊雲升,不,他就是段或根!”他真想俞錢花現在就在他面前出現,他好把這句話親口對她喊出來。
此時沙普通心裡也不知道對張菲是什麼感覺。她不但過去把朗天涯害的很慘,現在又要讓他去送死。但是,她的手段雖然卑鄙,她的目的卻是爲了全人類的利益。
沙普通回想起他自從到達美國之後所經歷的所有事情。從利用槍手驚嚇豪斯開始,到拜訪培波打草驚蛇、促使保羅動手開始剿怪,直到現在利用朗天涯找到怪物的真正老巢,最後逼迫朗天涯用核彈去炸掉它。這一系列佈置絲絲相扣,緊密相聯,不停地推動着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
他這才意識到,原來張菲的心思如此縝密,佈局如此深遠,一環扣一環,最終目標顯然是要直搗黃龍,永絕後患。
整個計劃佈置的真是草灰蛇線,伏脈千里。他在替朗天涯痛心之餘,也不得不感嘆,張總真乃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