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堡,坐落於七大王國首都君臨的伊耿高丘之上,既是一座堅固的防禦工事,同時也是王宮的所在地。
很多不明真相的人總認爲,像這種具有政治意義和標誌性的建築,應該是在城市最中心的位置。
可事實恰恰相反,紅堡不僅沒在君臨城的中心,反倒是建造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確切的說甚至都不能算是在城市裡,而是單獨矗立在緊鄰護城河的峭壁之上,與雄偉的城牆緊密相連。
站在紅堡的最高處,可以俯瞰下方的港口,以及城內密密麻麻的居民區、市集和廣場,尤其是那些宛如螞蟻般忙碌的平民,往往會給城堡的主人帶來一種無比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據說當它完成建造之後,坦格利安家族爲了確保內部的秘密不會被外界知道,屠殺了所有參與建造、射擊的工人和石匠,現在已經沒人知道隱藏在地下錯綜複雜的密道內,究竟隱藏着什麼東西。
此刻,張誠就站在國王臥室的陽臺上,居高臨下望着這座混合着中世紀與文藝復興時期風格的落後城市,頭也不回的問:“陛下,你剛纔好像說有一份禮物要送給我?”
“哈哈哈哈!沒錯!不過這份禮物稍微有點特殊,我並沒有放在房間裡。請稍等,我這就讓人把它帶上來。”說罷,喬弗裡衝守在門口的衛兵使了個眼色。
後者二話不說,立刻轉身離開房間,大概七八分鐘左右,拖着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三,有着深栗色皮膚和大耳朵的小傢伙走了進來。
儘管由於長期被關押在地牢的關係,它身上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可那雙金色的眼睛,以及詭異的三根手指,都無一不證明她根本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人類。
“哦?一個活生生的森林之子?!您的禮物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張誠幾乎一瞬間便認出了對方的種族,眼神中釋放出令人不寒而慄的研究慾望。
毫無疑問,一個活生生的森林之子,能幫助他解決無數的疑問和難題。
比如說異鬼究竟是什麼,他們所使用的冰霜法術有是什麼原理?
再比如說森林之子所使用的變形法術、精神控制法術又是什麼?
要知道整個冰與火之歌世界,只有兩個真正意義上的魔法文明,其中一個是瓦雷利亞文明,他眼下已經得到了相應的知識和原理,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慢慢學習理解,直到消化城屬於自己的東西。
至於另外一個,理所當然是森林之子創造的奇特文明。
或許這些小個子掌握的魔法體系遠沒有瓦雷利亞人那麼具有破壞性和毀滅性,但卻更加靈活、多變,跟艾澤拉斯的德魯伊有着十分相似的地方。
張誠想要藉此機會,揭開能量屬性的奧秘。
如果按照魔法王國達拉然給出的定義,根據能量存在的形式,以及獨一無二的特性,主要可以分爲以下幾種:純淨無暇的正能量,也被稱之爲神聖能量;生命本身散發出來的自然能量;具有多變與強大可塑性的奧術能量;來自扭曲時空的暗影能量;從痛苦與死亡中誕生的負能,也被稱之爲死亡能量;最後一種則是黑暗泰坦薩格拉斯和他手下燃燒軍團所使用的恐怖邪能。
很顯然,在艾澤拉斯,這些能量彼此之間不存在任何必然的聯繫,甚至除了少數幸運兒之外,大部分施法者接受了其中一種之後,終生也無法再接受第二種。
可在冰與火之歌的世界,這種能量與能量之間界限的認知被徹底打破了。
瓦雷利亞人憑藉着從巨龍那裡得到的知識,再加上赤紅色彗星帶來的能量,創造出獨一無二的火焰魔法,而森林之子憑藉着同樣的能量,創造出了類似德魯伊般的自然魔法,北方異鬼則使用者外人無法理解的冰霜法術,曾經對瓦雷利亞造成巨大威脅的洛伊拿人研究出足以抵擋龍焰的水系魔法。
張誠想要搞清楚,究竟是兩個世界存在的能量本質不同,還是達拉然的法師們受到了固有思維的侷限,沒有察覺到能量與能量之間其實存在着一種隱蔽的轉化方式。
假如他能發現這種轉化方式,那麼不僅實力會極大增強,而且還會接觸到一些魔法更本質的東西。
喬弗里根本不知道對方內心之中對於知識和力量的狂熱渴求,自顧自指着趴在地上的森林之子說道:“很高興你喜歡這個小禮物。要知道爲了抓住它,我可是損失了六隻訓練有素的獵犬、十四名身經百戰的衛兵。請務必小心,它會變身成爲狼、熊、老虎等兇猛的野獸,也能控制藤蔓之類的植物絆倒對手。”
“呵呵,必擔心,在我的面前,他那點微弱的魔法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張誠一邊說着,一邊來到被俘的森林之子面前,面帶微笑的問:“告訴我你的名字,小傢伙,我想你應該是有名字的,對吧?”
“枯木,我的名字是枯木……”森林之子用一種類似歌唱的方式給出了答案。
他的聲音是如此的悅耳,以至於短短一句話就讓屋內所有人產生了一種愉悅與快樂。
張誠輕輕點了點頭:“好吧,枯木。告訴我,你爲什麼會被抓住,你的族人呢?”
自稱枯木的森林之子先是低頭厭惡的瞥了一眼手上的鎖鏈,然後又看了看一臉得意的喬弗裡,最後才緩緩開口回答道:“我的族人都死光了,我是族羣中最後的倖存者。我之所以出現在你們人類的世界,其實是依照古老的盟約,向你們傳達一個警訊。來自北方極寒之地的敵人回來了,他們很快將與寒冬一起,爲這個世界帶來絕望和死亡。”
毫無疑問,他所指的敵人,百分之百是絕境長城之外的異鬼。
“你是怎麼知道的?”張誠饒有興致盯着對方的眼睛問。
“夢境,我在夢境中預見了一切。放了我,人類,我還需要把這個可怕消息傳遞給更多人。”枯木明顯沒有一點爲人處世的經驗,更不明白自己的未來會有多麼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