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創造之力是張誠這輩子遇到過最複雜,同樣也最難以理解的東西。
與奧術、邪惡、暗影等魔法能量截然不同,它既沒有相應的實體,也無法透過任何法術、工具觀測到,甚至連號稱凡人永遠無法理解的神性和神力都要比其簡單的多。
爲了搞清楚創造之力的本質,張誠唯一能做的就是實驗、實驗、實驗。
透過觀察不同實驗體變化與反應,總結建立起一套相應的體系。
當然,這並不容易,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規律,彷彿每個實驗體最終都會朝截然不同的方向演化。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霍格沃茨的密室終於再一次開啓了。
喜歡出風頭的吉德羅·洛哈特迫不及待跳出來,宣佈成立一個決鬥俱樂部,訓練小巫師們如何保護自己。
當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想法是好的,起碼比學以致用總比整天抱着書本肯枯燥的理論,更容易獲得性格跳脫的年輕人認可。
但不幸的是,他顯然忘記了自己只是個外表光鮮的騙子,並不具備真正戰勝強大對手的實力。
結果演示的時候,直接被西弗勒斯·斯內普掀翻在地,露出令人尷尬的醜態。
儘管嚴格意義上來說,這跟張誠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可當德拉科·馬爾福與哈利·波特登上決鬥臺時,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個正大光明刺探靈魂碎片反應的機會。
沒有任何猶豫!
他直接將自己的意識投影到德拉科的身體裡,稍微優化了一下男孩體內雜亂的魔力。
等做完這一切,他才學着馬爾福家族特有的驕傲,彎下腰略微欠了欠身。
這個舉動無疑讓對德拉科十分了解的哈利感到十分意外,也跟着禮貌性的點了下頭。
雖然他完全不理解自己的死敵爲什麼變得如此反常,但卻一點也不想在風度方面輸給對方。
“準備好魔杖!當我數到三時,你們就可以開始練咒語解除對方的武器。記住,只要解除武器即可,千萬不要做多餘的事情,我可不想發生什麼意外。”一無所知的吉德羅·洛哈特大喊道。
“一!”
“二!”
“三!”
“開始!”
……
伴隨着一聲令下,哈利舉起魔杖不假思索念出了自己最擅長的咒語。
不久之前,他已經透過一些高年級的女生打聽到,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德拉科是如何用一系列強大的魔法,一口氣擊敗好幾個高年級學姐的事情,非常清楚對手有多麼強大。
一旦馬爾福獲得攻擊機會,那麼輸的一定會是自己。
“這就是你的實力?大難不死的男孩?英國魔法界的救世主?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張誠熟練的躲開魔杖射出的法術,故意裝出一副輕蔑的樣子諷刺道。
很顯然,這種低級的法術決鬥,在他眼裡跟小孩子過家家沒有任何區別,完全談不上威脅。
確切的說,這個世界的魔法體系本身就有着非常重大的缺陷,幾乎看不到真正意義上的指向性魔法。
顧名思義,指向性就是直接鎖定目標,無論對方如何閃避、逃跑,施展出來的魔法都會窮追不捨,直到耗盡能量或者命中目標爲止。
可以說在施法者的戰鬥中,指向性法術是最常見,同樣也是最有效的攻擊手段,否則一個閃現或是短距離傳送就能避開絕大多數威脅。
“你到底想說什麼?”哈利皺起了眉頭。
“不,沒什麼,我想說的是,名氣並不等於實力。你太弱了,弱到只要我揮揮魔杖就會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就像這樣……”
話音剛落!
張誠模仿普通巫師那樣,舉起魔杖大喊道:“油膩!”
瞬間!
哈利·波特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大片黑色的油漬。
他一個不小心,直接失去平衡,仰面朝天重重摔在地上,發出砰地一聲悶響。
緊跟着一道電火花又從魔杖末端噴涌而出,讓男孩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顫抖,足足好幾秒鐘才恢復過來。
等他咬着牙掙扎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裡的魔杖已經沒了,而對手的魔杖正頂在額頭閃電形傷疤上。
“怎麼樣,失敗的滋味如何?你太自大了,總覺得自己是特殊的,擁有非凡才能的,但實際上你只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可憐蟲。想想看,如果我現在給你一個死咒,你還能活下來嗎?”
趁着說話的功夫,張誠飛快調動德拉科體內所有的魔力,從傷疤上切下一小塊靈魂碎片,悄無聲息保存在魔杖內。
就在他剛完成最後一個步驟,西弗勒斯·斯內普終於察覺到情況不對勁,衝上來大聲制止道:“馬爾福!停下!放開波特!他今天丟的臉已經夠多了。”
“如您所願,教授。”張誠優雅的鞠了一躬,轉身跳下決鬥臺,接受斯萊特林學院陣營爆發出的巨大歡呼。
向來熱衷於追求力量和權利的小蛇們,最崇拜的就是以碾壓姿態戰勝對手的強者。
更何況這次被打倒在地的,還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去年正是他推翻了斯萊特林對於學院杯的制霸。
簡單的慶祝過後,西弗勒斯·斯內普很快找上門來,瞪着兩隻令人不舒服的眼睛問:“馬爾福,告訴我,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咒語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獲得的?”
“沒什麼,教授,我只是突然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義與價值。波特和他的朋友們只是一羣蠢貨,根本不配成爲我的對手。至於法術,您難道忘了父親暑假的時候給我請了一個出色的家庭教師嗎?”張誠笑着攤了攤手回答道。
他很清楚,這位內心之中充滿矛盾的雙面間諜對自己起了疑心。
畢竟斯內普雖然憎恨哈利·波特,但卻不願意看到他受到任何傷害,甚至在關鍵時刻還會挺身而出保護他。
“家庭教師?能跟我說說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西弗勒斯·斯內普眯起眼睛試探道。
“呵呵,您可是我父親的好友,如果想要見我的家庭教師,可以直接來馬爾福莊園……”
說完這句充滿暗示的話,張誠立刻轉身回到屬於德拉科的宿舍,開始編織男孩的記憶,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他很清楚,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鄧布利多八成會變得警惕起來,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再用這樣的小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