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們談的如何?”
張誠剛一回到馬爾福莊園,盧修斯便迅速站起身,緊張不已的詢問。
要知道這次會面相當於決定馬爾福家族的死活,無論雙方有任何一方不滿意,他都有可能要遭受滅頂之災。
“別擔心,我已經跟伏地魔閣下達成了合作協議,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他的親密盟友了。至於你,我想他應該不會介意讓馬爾福家族更換一個效忠對象。”張誠面帶微笑的安慰道。
“太好了!這是我最近幾年聽到最好的消息,沒有之一。”盧修斯頓時鬆了一口氣,漸漸放下繃緊的神經。
沒有身處過風暴漩渦的人,永遠也無法想象在極度強大的力量面前,普通人有多麼的脆弱和無助,哪怕只是被波及到一點都會粉身碎骨。
儘管馬爾福是個歷史悠久且相當有影響力的貴族,他本人的施法水平也算不上差,可仍舊無法與最頂尖的巫師抗衡,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伏地魔崛起時,對那些不願意臣服在自己腳下的巫師家族展開屠殺,沒有一個家族能夠倖免,除了“大難不死的男孩”。
張誠顯然非常清楚對方腦海中的想法,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然後自顧自抿了一小口,這才頭也不回的說道:“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知道!那位大人會從死亡中重新歸來,在魔法界掀起腥風血雨。”盧修斯不假思索的給出了答案。
確切的說,但凡稍微對伏地魔有點了解的巫師都明白,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瘋狂的野心和慾望,而是會用殺戮和死亡來宣告自己的迴歸。
“沒錯!那麼你知道,馬爾福家族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嗎?”張誠似笑非笑的又問。
這一次,盧修斯明顯猶豫了,很快苦笑着搖了搖頭:“不,不知道,請您吩咐。另外,我還需要繼續進行魔法部的滲透計劃麼?”
“當然要繼續!雖然混亂和無序纔是宇宙萬物的最終形態,但人類社會卻是一個有序的集合體,哪怕最邪惡的傢伙也會建立起一套規則來維繫統治。因此魔法部在某種程度及上,就代表着巫師世界的秩序,你掌握了它就等同於掌握了秩序,無論日後世道如何變化,只要謹慎選擇自己的立場都可以保持相當高的地位。更何況,我有很多計劃需要魔法部的協助,非常非常有趣的計劃……”
隨着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張誠目光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惡意。
他可不打算讓未來的劇情像原著一樣,任由鄧布利多和他的追隨者呆在霍格沃茨呼風喚雨,打算明年將這些傢伙統統清理出去,讓學校變成培育真正巫師的地方,而不是一羣遇到危險只會瑟瑟發抖的廢物。
沒錯!
在他的眼中,霍格沃茨培養出來的畢業生,有四分之三都不合格。
像這樣低劣的施法者,別說學徒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費倫大陸,即便是相對溫和的艾澤拉斯,同樣也會遭到毫不留情的淘汰。
爲何在絕大多數魔法世界,施法者的地位要遠遠高於其他職業?
答案很簡單!
通常想要成爲一名合格的施法者,天賦、毅力、堅忍缺一不可,他們都是真正意義上千裡挑一、萬里挑一的人才,是精英中的精英。
可霍格沃茨呢?
與其叫它魔法學校,到不如叫職業技術培訓中心,培養出來的絕大部分不配稱之爲施法者,僅僅是懂點魔法的技工。
哪怕已經做好毀滅整個世界的準備,張誠也要先把這所學校拉回正軌,而不是看着它繼續墮落下去。
“明白了!感謝您的指點,我發誓馬爾福家族會永遠效忠於您。”盧修斯單手撫胸深深的鞠了一躬。
“好了,忙你的去吧,我還要快點趕回去。鄧布利多那個老傢伙,最近盯我盯的有點緊,我可不想被他發現什麼馬腳。”
說罷,張誠揮了揮手,直接發動傳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
與此同時,在霍格沃茨城堡內的“有求必應屋”內,哈利·波特正揮舞着魔杖,與曾經最討厭的敵人德拉科·馬爾福,打得有來有往。
由於兩人的水平都差不多,所以他們彼此之間沒有留手,都渴望戰勝對方獲得勝利。
不過遺憾的是,哈利終究還是在經驗方面差了一點,最終被德拉科一擊得手,整個人狠狠撞在牆上,哇的一聲噴出大口黑色的淤血,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治癒如初!”躲在一旁的家養小精靈多比趕忙衝出來,對着他施展了一個治療魔法。
很快,哈利掙扎着站起來,瞪着兩隻銳利的眼睛說道:“下一次我會贏的。”
“哼!我隨時恭候你的挑戰!”德拉科驕傲的揚起下巴迴應道。
“還是跟以前一樣討厭!不過你是個好對手!起碼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我們何以結伴而行,你認爲呢?”哈利·波特收起魔杖,主動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同意!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老師的學生,相信你明白指的是什麼。”德拉科稍微猶豫了片刻,也同樣伸出手與對方握在一起。
“是的,我明白,只有老師才能讓我們變得更加強大,讓那些輕視我們的傢伙付出代價。但你要答應我,這件事情必須保密,不然會有大麻煩的。”哈利不動聲色的提醒道。
“我不是傻瓜,知道應該怎麼做。倒是你,應該怎麼解決那兩個討厭的跟屁蟲呢?格蘭傑和韋斯萊可還固執的認爲,你仍然是他們最要好的朋友,多麼天真的想法。”德拉科裂開嘴露出嘲弄的表情。
事實上,他並不是真正討厭“救世主”,僅僅是無法忍受對方當初放棄自己,選擇跟羅恩這樣的傢伙產生友誼。
“用不着你擔心!我會跟他們有一個了斷,但不是現在。”
哈利·波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兩隻手死死攥着拳頭,指甲甚至插進了皮膚和肌肉裡,暗紅色的鮮血順着指縫滴答滴答往外流。
拋棄過去,尤其是拋棄從出生到現在得到的第一份友情,對於十幾歲的男孩來說無疑是非常痛苦的。
但他明白,自己未來將要走的路會無比艱辛,像這種純真的友誼只會成爲拖累,必須儘快斬斷,不然對雙方來說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