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00米 喜宴風波
不知是不是過於緊張,一個小婢女在經過西陵殤和吳昕的時候,不小心就絆在了吳昕拖在地上的霞帔上,一個踉蹌,手中的托盤飛了出去。
看到的人都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想喊出聲來提醒已是來不及,眼看着婢女的身子就要直直撞向吳昕。懶
驟然,只見一直靜立的吳昕一個旋身、反手一擒,就將婢女扣在了手裡,速度之快讓衆人瞠目結舌。
連一旁交談的西陵殤和皇上都感到愕然。
伴隨着碗碟碎裂在玉石地面上的脆響,衆人才反應過來。
看到的就是這個新王妃北國公主滿身殺氣地擒住一個婢女,婢女早已嚇得面色慘白、淚流滿面,一個勁地求饒。
“不過不小心摔了一個托盤,四王妃也不必太在意,大喜的日子,犯不着去跟一個婢女動氣。”皇上西陵飛面露不悅,口氣微涼。
雖然一國公主乃金枝玉葉,但也不能刁蠻任性得沒了分才,特別還是在自己的喜宴之上,在他這個九五之尊面前,還這般的放肆。
蓋着喜帕,吳昕看不到衆人的表情,雖然也聽出了西陵飛的不快,但她卻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因爲只有她知道,這個婢女完全是有意而爲之,根本的目的,是想揭下她頭上的紅蓋頭。
她扣着婢女的下顎,用力,指節泛白,聲音冰冷:“說!有何居心?”蟲
她知道,一個小小的婢女是不會對她有何企圖,除非受人指使。
婢女早已嚇得渾身打顫,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不過不小心而已,哪有那麼多的居心?再說一個小小的丫鬟能有什麼居心?四王妃不必太大題小做了,”一旁一直不說話的皇后李香茹突然陰陽怪氣地出了聲。
末了,又諂媚着看向西陵飛,“皇上,看來這個公主並不將我們放在眼裡。”
聞言,西陵飛眸色一寒:“四王妃當真這麼不給朕面子?
西陵殤凜容,冷覬了一眼李香茹,連忙朝西陵飛微微一鞠:“請父皇恕罪,無心生在北國,有着北國女子的豪放和不拘小節,並非有意冒犯!”
然後又轉身看着吳昕,繃緊了臉,語帶絲絲慍怒:“無心,放開她!”
吳昕一怔,這才鬆了手。
婢女嚇得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西陵殤又朝邊上的喜娘沉聲說道:“禮已畢,先將公主送往洞房!”
“是!”兩個喜娘上前,一左一右就攙住了吳昕的胳膊,緩緩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天空驟然颳起一陣風來,風帶起她的霞帔,也捲起了她的喜帕。
她一驚,本能地想伸手去摁住,不讓風將其吹掉,可是兩隻手卻是被兩個喜娘緊緊攙住。
等她費勁地將手抽了出來的時候,喜帕早已隨風而起,在空中盤旋了幾圈,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啊!
吳昕一驚,慌亂中,她無措地回過頭看向西陵殤。
頓時,一片的唏噓聲響起。
有驚豔她美貌的,有還停留在剛纔那件事上心有餘悸的,有徹底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
“怎麼是她?”
“她居然是北國公主!”
陸續有人將她認了出來,更有人喊出了“右統領”的稱呼。
是啊,曾經的她在王府,那是誰人不知,誰人不識?
坐在靠窗那桌的嬰寧更是驚得手中的筷子都掉落在地,她難以置信地看着吳昕,完全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很快,她就嗅出了陰謀的氣息,勾脣,她冷笑,手中僅剩的一隻筷子瞬間變爲兩段。
看着衆人反常的表現,西陵飛斂眸,眸中有一抹異樣的神色掠過,他朝門口的吳昕招了招手:“四王妃,過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得連西陵殤想反應已是來不及,剛纔小婢女的舉措,他豈是沒有看出人家的別有用心?他不想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而已。
恐再生什麼事端,所以才讓喜娘先將她送去雲光軒,誰知還是出了問題。
他眉心微攏,放下手中的酒盞,朝吳昕走了過去。
吳昕咬着脣,揉.搓着胸前的衣.襟,看着西陵殤,像極了一個沒了主意的小媳婦。
旁邊的喜娘更是嚇得不輕,連忙奔去將喜帕撿了回來,又重新搭在了吳昕的頭上。
西陵殤徑直走到她的面前,牽起她的手,往回走,薄脣緊緊地凝成一條直線,眼光更是冷冷地掃過王府裡還在亂叫着的衆人。
衆人一驚,就嚇得連忙噤了聲。
畢竟他們的王爺他們清楚,王爺已然發出了警告,再不識時務,只會沒有好果子吃。
兩人一直走到西陵飛面前站定,西陵殤頷了頷首:“不知父皇還有何吩咐?”
西陵飛笑,狹長的眸子眯着,讓人猜不透情緒,“朕只是想問問,公主今日出嫁之喜,孃家可有人來?畢竟是在我東墨,朕不能怠慢了人家貴賓!”
謝謝celeyaa親的花兒,雖然評論被萬惡的紅袖吞了,但是素子後臺有看到哦,謝謝!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