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爺卻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之前得到的那件十分古怪,而且表面光澤呈金色,他這回找到的那個,實在是像極了普通的人骨頭,我並不知道那東西竟然也是件寶物。”
方文問:“那您知道誰搶去了?”
軒爺搖了搖:“這就得問他自己了,我和他又不認識,誰知道哪些人會搶他的東西。”
我看了看馮慶年,他有些失望的坐到了椅子上,想了想他們口中說的這個什麼青屍骨,我就有些莫名的回憶在腦海當中隱現了出來。
“馮爺!說實話我覺得那東西很邪性,是不是偷你東西的那人十分了解青屍骨?”
我這一問連老爺子都奇怪了,我話裡的意思是青屍骨這種東西很邪門,可能有些人會運用它奇異的能力來製造一些古怪的現象,就像是昨晚上,我們房間鬧鬼的事情。
馮慶年卻是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然後平靜的說道:“據我所知,應該知道是什麼人偷的,但是這青屍骨的作用,我想沒你說的那麼邪門吧?估計昨晚上真是鬧鬼!”
他不信我也沒辦法,方文卻是對那東西所帶來的後果覺得十分好笑,當然我現在已經無所謂了,至少知道了怎麼回事。
接着軒爺所說的這什麼地圖,就是要我和他們組團去找一種他十分感興趣的東西,並不是這個古怪的骨頭,而是叫做“夢溪雲裳”的一種像是衣服的東西!
我聽了之後不太明白,“夢溪雲裳”聽起來確實是衣服的名字,不過這單純靠字面意思理解也不行,可是軒爺只是說這些標記的烜墓之中有一處必定有這東西,至於是什麼,他也想是一件很神奇的古代寶器,類似於身旁的這件錦衣。
“軒爺!那麼您有沒有確定這幾座烜墓在哪?另外您說單純只爲找這東西,其他寶貝全都歸我們,這個我沒意見...”我問。
“有!在廣元的一處地方,單純這邪惡的標記來看,那裡地勢應該很險惡,像是個峽谷...”他認真的解釋說。
我們所能理解的就是這古墓十分的邪異,一不小心就是進去出不來了,現在這老傢伙專門要去這種危險的地方,其實無異於找死。
但是這時候馮慶年又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好!等我找回了東西,就和你們一道去!”
冬子一愣,有些不知所以的問:“我們這就出發,您看您還是先忙你的青屍骨去?”
“這個...”馮慶年停頓了幾秒鐘又說,“青屍骨用處不過是破烜墓,既然你們這麼着急,我還是先找回那個比較好。”
軒爺點了點頭,接着馮慶年就起身要走,我這回有些納悶了,攔住了問:“等會兒!你們家也在這兒?”
他轉身衝我們笑了笑:“對!這個趙夢雪就是個千金大小姐,現在歸你們了...”
說完他就要出門,冬子趕忙跟出去送了,最後剩下這個趙夢雪較有興致的盯着我和方文看了起來,一雙大眼睛不停的轉悠,像是覺得我們很有趣。
“趙小姐,我看你還是回家了,一個姑娘家家的...”
我剛想攆她走,可是她卻伸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在我的病沒治好之前,我是不會走的,看來你懂的還真不少...”
一旁的軒爺此時若有所思的盯着這個丫頭看了起來,其實我現在也覺得,以軒爺在這一代的威望和多年的經歷,要找出這妮子的老爹是哪個也不是很麻煩吧…
“哼!”我不耐煩的轉過了頭。
在冬子送走了青年之後,軒爺幫忙把我們的金條折了現,然後我們就踏上了向死亡之地進發的征程,心中卻似乎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趙夢雪在和軒爺說了幾次話之後,這老爺子似乎對她的好感越來越多,看來這妮子的家世顯赫的連這老傢伙應該也知道一些。
對於老頭所指的這個地方,我是感覺有一種千里暮雲伴潮聲的感覺,似乎那裡的山林荒密的根本見不了光,不知道現在多是旅遊區的地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當我們到了一處叫做塔頭鎮的地方的時候,頭頂的太陽已經老高了,這老爺子也真是的,方文不住的抱怨,按理說休息幾天再來也無妨,他非得着急的趕到這。
其實我們在大路旁下了車找到一處旅館歇腳的時候,老爺子的表現讓我們有些吃驚了,走了這麼多路,這傢伙竟然體力仍舊十分充沛,比起方文這小子簡直強多了!
方文擦了擦汗嚷道:“我說軒老爺...您以前是不是遊騎兵出身啊,怎麼撂下車子不坐專門從那老遠走來這大道旁,前邊旅館還二里多地呢!”
我擡眼看了看前方,其實也沒多遠,冬子不緊不慢的在前邊小跑,身上還揹着個相當分量的旅行包,而方文只是揹着個小布包而已。
“行了,別抱怨了,光是馮爺留下的那塊翡翠就已經換了不少錢了,我看我們這次自己乾的話肯定好不了好東西...”
我這麼說可能太直白了,一旁趙夢雪白了我一眼說:“鬼迷心竅,早晚有一天鬼上身...”
這丫頭說話貌似跟我有過節,肯定是上次我偷看她洗澡的事情老是記恨我,其實晚上光線又不好,我也沒看多清楚...
冬子在前邊晃晃悠悠的衝我們招手:“快點!到了!”
等我們把一大包的東西扔到路旁一座聳立在樹林中的房子的時候,軒爺終於說停下,就在這做根據地就行了!
方文抓起一瓶汽水就幹了,熱的衝着門口的風扇吹個不停,嘴裡在抱怨老爺子太能折騰,可是我打量了這一處店面之後,卻覺得這裡似乎很偏僻,完全沒有什麼人,只有我們幾個坐在大廳裡。
“老闆!來點兒吃的...”
方文跑到前邊叫了一些東西,這個房子只有兩個人,一個夥計,一個櫃檯的老闆,都是年輕小夥子,動作十分麻利的切了個西瓜。
可是軒爺這時候好像在想什麼事情,把那夥計叫過來問了幾句話,我聽着最後一句像是說什麼“快了,估計幾分鐘就到了...”
他們本地方言我也聽不太明白,可是在桌邊坐了大概有兩分鐘,門外竟然急匆匆的跑過來一個人,等這人到了門口的時候讓我們都吃了一驚。
看着這傢伙頭上戴着個帽子,等到那深深的帽檐掀開之後,軒爺連忙起身跟了過去打招呼,像是在等這個人。
我和方文當即愣了,因爲這來人竟然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完全和那冬子像是一類人,十分的活躍,估計這一路是飛跑過來的,額頭上出了老些汗。
軒爺拉着這人到了我們近前,笑眯眯的介紹說:“這是我乾女兒...叫思顏!”
我沒怎麼在意,笑了笑算是禮帽,方文這小子看着人家姑娘哈喇子流了一地,嘴裡的西瓜子“撲哧”的不斷往外冒!
“注意點形象!我靠!我們不是山民,身份!注意身份!”我在後面猛掐這小子!
他這傢伙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大笑着對軒爺一通亂誇,惹得這個思顏笑個不停,大概的意思是您女兒真是長得貌美如花,嬌弱天仙,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後頭趙夢雪都快笑哭了!我拉了方文一把,這時候冬子從後面上來了,他啃着一根黃瓜歪戴着個草帽衝着來人打招呼道:“思顏姐好,來的挺快啊!”
方文指了指這小子,對我剛纔所說的形象問題發起了言語攻擊,說這傢伙簡直就是二十年前的鐵道工,和自己差距太大了...
胡扯了一通,我實在是受不了這軒爺找來的人,單不說這個冬子有多令人擔心,就說連自己女兒都帶來了,雖說不是親生的,但是也沒必要這麼下血本吧,難道對這次的東西志在必得?
等到我們聊了幾句之後,我看着這個相貌清秀的女孩,對於她說的什麼莫名其妙的天氣啊、水果之類的話題實在在無語了!
在我們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後,軒爺領着我們這幫人慢慢的從大路旁邊,向着山裡深處走去了,沒走多遠,我就看到冬子跑到了最前面,舉着一杆小紅旗開始引路了。
對於這麼個團伙,我實在是不敢稱之爲探險隊,除非你說這倆女的是國家體育隊的,不然我絕對不會相信她們能走上十幾裡的山路!
不過進山之後半個小時,我發現我錯了,雖說秋意正濃,但是天氣很熱,這兩個姑娘一身戎裝的打扮讓我甘拜下風,我自己開始腿軟了。
在軒爺戴着墨鏡尋找了大概將近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在一處峽谷的附近停下了,前方是一處險峻而密林叢生的峽谷,深度直視過去大概有二十米!
方文掀起了衣服擦了擦臉問冬子:“喂...那...那地方到了嗎?這一片沒有一個遊客,方圓五十里我敢肯定連只鳥都飛不出去!”
“到了!正在找位置,對了,山哥過來看看...”他叫道。
冬子把我拉到了軒爺身旁,我看了看這個手繪的圖,額頭上的汗有些不耐煩的滴了下來,按照軒爺這個副本標記的位置,墓葬都在這峽谷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