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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淡淡的結果我爲他布的菜,道:“夕兒,莫要讓人家晴天姑娘看見你失態的樣子,這不好。”然後優雅的吃起菜來。
我頓住的手差點兒忘了收回來……
夕兒……夕兒……
我真的想摔筷子:我是一百二十八歲了不是八歲啊……現在還叫我夕兒我情何以堪啊!!!
我料想我此刻的表情定然是萬分幽怨的……明遠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對我道:“這麼了這事?姑娘大了,果然是潑出去的水啊!”
私以爲我這盆水潑出去的話,也沒幾個人敢來接,一則我已一百二十八的高齡了,誰也不想要一個祖宗一樣大的妻子在家裡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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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妻子,說的都是比自己年小的嬌嬌弱弱小鳥依人的女性,而我?……您還是別搞笑了吧,腰間別着青霜劍,荷包裡裝的是符咒,長得……也真的不是弱柳扶風那種類型的。儘管我自詡爲凌渠一枝花,可是還是有師兄師弟極爲不忍的吐出詳情:“得了吧……我們凌渠就你一個人是女子!”
二則我這盆水潑出去,也是潑在了自家地盤上……
師父,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每每喊着你師父的時候,內心就會無比的狂躁……有一種褻瀆的罪惡感。
明遠繼續他的說辭:“爲師一直想將你養成一個端莊的大家閨秀,怎想……”
言辭之間,頗有對我失望的意思。
卻不料我沒被此話鎮住,被鎮住的另有其人……
晴天已經兩股戰戰的站了起來,手指着我們二人,還一直顫抖着:“你你你你二人是師師師徒……?”
我同情的看着這孩子。
她牛飲下一杯茶水後一個手不穩,茶杯掉地上了,我看左右沒人發現,小心翼翼的用法術將茶杯托起。這一個茶杯就是半兩銀子呢!摔壞了還得賠。半兩銀子一個茶杯?哼,十個都夠了,掌櫃的是真吝嗇。
女俠姑娘顫抖得更厲害了:“你們這這這不是亂|倫麼!!”
是啊,我沒說不是……
她看見先前被她失手掉到地上的茶杯此刻好生生的出現在她面前有點接受不能。“你們是幹什麼的?!”
她總算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了,真是不容易,可惜此刻面目有些猙獰。然而見過這個女俠抽風一面的我,卻不怎麼相信她是由於生氣才說出一陣完整的話的。
我覺得,依着她的性子,極有可能是想摔碎那個命運多舛的杯子,然後掌櫃的屁顛兒屁顛兒跑來叫她賠杯子的錢,抽風女俠瀟灑甩出十兩的銀錠子,然後道:“掌櫃的,上二十個茶杯!”然後在掌櫃的面前一個一個的摔碎。最後看着掌櫃的笑道:“不用找了。”
我低調地道:“我們是修真的。”
果真,她一下子就歡欣了,道:“你們是我見過的第一對師徒戀的修真者啊!!!”
在衆人的眼光快要掃過來的時候,我很不厚道的鑽到明遠懷裡,枕着明遠大腿,假裝我不認識她。
明遠想來是有些餓了,我給他布的菜都吃完了,我方纔跟晴天女俠說的話極大的娛樂了他,他一邊吃菜一邊悶笑。
我撓了他腰一下,他身子先是一僵,後來無奈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吃菜。
我覺得自己很沒有存在感……我很不依不撓,但是明遠只是用他的左手,輕輕順着我的頭髮,僅此而已。
他的手很溫柔的穿過我的髮絲,我枕着他的大腿,就這樣睡着了。
一夜沒睡的後果就是我靠着什麼都能睡着,遑論靠着他。
睡着了覺的我,自然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這都是明遠轉述給我的。
抽風的雪夜女俠晴天,就這麼在客棧裡,被皇子秦宇的人馬,給強搶了……
竊以爲,這是好事,然而看着明遠笑得很奸(jian)|猾的表情,我覺得我的反應都算不得什麼……明遠居然可以笑得這樣奸(jian)這樣,讓人實在,無言以對啊!
因爲晴天被強搶了,我們作爲她的朋友,自然也被請到了皇宮裡面去,我問明遠,我睡着了,誰將我弄到宮裡去的呢?
明遠不答話,我心裡卻樂開了花——他不說,定然是因爲不好意思,所以,這將我抱回皇宮的人,不做第二人想。
我很嚴肅的問了明遠一句:“我重麼?”
明遠看着我,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重,重死了!”
我笑得更歡樂了。
*
說實話,來到這皇宮裡我很不適應,處處都是琉璃瓦、小橋流水、朱樓、美人、雕欄玉砌……
生活太精緻,簡直……太假了。
我不知道明遠怎麼想的,我住在這裡時時擔心有惡鬼反撲。
據說,這宮中的女子一個個都是長舌婦,也不知道有的死了之後會不會是長舌鬼……
由此我跟不願意跟明遠分開住了。
可是!
這宮裡頭規矩真他孃的多得壓死人,什麼明遠是男子,而宮裡除了侍衛,就只有宦官是……咳咳了,因而將明遠安排在了一處較遠的地方,而我,卻是和後宮嬪妃住在一起。我自然是很憤怒,這秦宇怎麼能這樣呢!明遠與我,好歹也算得是他的媒人,知恩不圖報,活該妻離子散!然而我想了想晴天,頓時默了。雖然那姑娘很抽風,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她很可愛。
其實我也能明白秦宇所想,女子不足爲懼,若是明遠一個男子入宮,那他可得憂心後宮子嗣了。
宮裡頭這些人,當真獲得辛苦,也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一邊站在仁義道德的高度俯視他們,一邊又很不屑這個皇子。
也不知道晴天那麼直爽的性子,是怎麼喜歡上這個無用皇子的。
不過,這也不是我關心的範疇。
最主要的是,我從後宮溜出來找明遠了。
現在當皇帝的可不是秦宇呢,是他那個老不死的父親……呃,差點兒忘了我比他家那個老不死還要年紀大了……若是他父親一不小心走錯了宮,跑到我這裡來了我可怎生好?倒不如跟明遠湊一堆,反正明遠是不會害我的,遑論推倒我了,最主要的是……
我巴不得被他推倒啊!更有甚者,飢渴過度的我不敢保證,哪一天性致上來了我會不會將他推倒……
由此可見,明遠纔是那個該擔憂自己的清白的人了……
然而,今次我蹭到明遠懷裡的時候,他卻很嚴肅的問我:“你就這麼放心我?”
我覺得,如果有條尾巴,指不定我就搖頭擺尾了……我高興的又往他懷裡蹭了蹭:“是啊是啊!”
他撲倒我道:“我是不是該很慶幸呢?”
我樂呵呵的道:“慶幸什麼?”
他在我脖子處啃了一下:“沒什麼,睡覺!”
我雙手環住他,雙腿也夾着他,他的臉黑了不少,眼睛更幽深了,問我:“你是想我現在把你辦了?”
我道:“這不是擔心你沒安全感睡不着麼?”
他被我這麼吊着,似乎很難受,低咒道:“要是這麼一晚都被你吊着,我還真睡不着了。”
一不留神我的腿碰到了一個發燙的東西,雖然隔着一層褻衣,可是還是能感受到那要噴薄的熱度,我奇道:“明遠,你染上風寒了麼?怎麼這麼熱?”
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睡覺!!!”
明遠他在生我氣,這個結論讓我很沮喪,在他的淫yin威之下,我不得不安生睡覺了。明遠擔心我離了他的懷抱睡不着,好心地將手臂伸直,我枕着他的手臂睡了,睡之前不忘在他臉上吧嗒一下,明遠假裝睡着了,都不回我一個嘴兒,想來,剛纔我真的惹他生氣了。這真令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