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雪的忽然復活是一個奇蹟,也是疑點重重,楚墨寒期間調查過好幾次,卻總是無果,那一日,在千年雪山,他們親眼看着妲雪燃燒在那一片大火中,可現如今,她卻完好的站在他們面前。
瀟竹也層偷偷去過陰曹地府查閱過閻王爺的生死薄,上面清清楚楚的標明着妲雪灰飛煙滅的事實。
忽地。
楚墨寒緩緩逼近妲雪,淬不及防的將妲雪的手腕執起,望着她十根紅寇的指甲,眼神微眯,篤定地說:“你是絕情宮的人?”
“沒錯!”妲雪將手腕朝自己的方向鬆動,但楚墨寒鉗制的愈發緊了,妲雪略有些急,望去離自己稍遠的瀟竹,但瀟竹神情淡然,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妲雪急了,這個瀟竹究竟是怎麼回事?變幻莫測,溫情的也是他,冷漠的也是他:“你給我放開!”
“絕情宮的主宮是何人?”楚墨寒字字珠璣,強硬逼問。
這個絕情宮的主宮神秘莫測,從未有人見過她的真實樣貌,想來她的身上有着最大的嫌疑。
妲雪緊咬着牙齒,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子,一字一字的說:“無可奉告!”
“你究竟是誰?”楚墨寒愈發覺得眼前的妲雪陌生,那周身散發的血腥之氣和狠戾之氣和曾經的妲雪大相徑庭。
光憑這一點,就激起了楚墨寒的懷疑。
“我是妲雪!”妲雪的美眸毫不示弱的注視着楚墨寒。
忽地。
楚墨寒一個力道將妲雪狠狠的甩了出去,她一個踉蹌沒站穩,朝後面仰去,眼疾手快的瀟竹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妲雪並沒有意料中的摔倒,而是跌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裡。
想到方纔他的袖手旁觀,妲雪冷清的從他懷裡退出:“貓哭耗子!”
瀟竹不是不想管,而是他收到了楚墨寒的眼色,他知道楚墨寒想試探妲雪一番。
“若無事,我想一個人在這裡陪陪胭脂。”楚墨寒淡淡的說,說話間,坐在了夏胭脂的墓碑旁,素手顫抖的摩挲着,彷彿在撫摸着她那張閉月的臉蛋。
悲傷,有時只需一個人慢慢消化。
瀟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慪脾氣的妲雪,拉着她朝前方走去,二人一路不言不語,妲雪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猛然想起些什麼,她定定的望着瀟着,問:“那日的道士是何人?你將他綁在樹上就不怕他被猛獸吃了嗎?”
提及道士,瀟竹的眉頭一皺,眼底盛滿了恨意,聲音冷硬,道:“我是不會讓他死的這麼痛快的,先留他活幾天,待我忙完我會親手殺了他。”
瀟竹那眼眸如一塊兒千年寒冰,妲雪第一次見他這幅狠戾絕情的模樣,她不禁暗自思忖:那個道士與瀟竹是何關係?他們二人間又有何瓜葛?會讓瀟竹對他恨之入骨。
二人在集市上油走了好一會兒待夜色漸漸暗下來後纔回到客棧。
燈光旖旎,月色朦朧。
讓雜亂的心不禁沉靜下來,妲雪站在那閣窗前,閉上雙眼,任由那清涼的微風拂過自己的溫熱的臉龐,許久,沒有這樣的清新自然了。
活着......真好。
空氣裡偶然傳來一股子淡淡的酒香,兩個青花瓷酒杯展在自己眼前,瀟竹一襲素白的長袍佇立在妲雪的身後,一隻修長的手臂環住她柔軟的身子,妲雪微微一動,瀟竹將酒杯擎在妲雪面前,八仙桌上搖曳着暖暖的紅燭,瀟竹冷硬的側顏也被這光暈軟化,他微微側頭,薄脣貼近妲雪的耳蝸:“醉別千卮不浣愁,離腸百結解無憂。”
乘着微亮的月色,妲雪的視線落在清酒內,纖手執起,湊到鼻尖輕輕一嗅,陶醉的說:“想來在這酒內,你也放了些許竹葉。”
“竹葉酒,爲你而制。”瀟竹聲音悠悠,如小溪裡搖曳的船兒。
漣漪盪漾在妲雪的心中,她情不自禁的回眸,兩兩交錯,那嫣紅的脣瓣兒竟有意無意的觸到了瀟竹的薄脣,她心裡一緊,慌亂的想別過頭,身後男人死死的禁錮她,忽地,一個躍身繞到她面前,手臂捏着她的肩膀,聲音魅惑人心:“你欠我一個吻。”
話落,脣落。
那涼薄的脣淬不及防的允在妲雪的脣瓣兒上,輾轉,摩挲,啃噬,似要將他久久壓抑在內心的情.欲全部傾瀉出來一般,脣齒間充斥着瀟竹霸道的味道,她的心愈發的淪陷,意亂情迷的閉上了雙眸,熱情的迎接着這個狂熱的吻,心窩被溫暖塞的滿滿的,那份孤獨感,空寂感在那一瞬間被填滿,就是這樣的感覺,就是這樣的氣息,彷彿在很久很久的以前她也曾經感受過。
瀟竹的大掌早已不安分起來,他帶着滾燙的溫度開始油走在妲雪的身上,將她身上那絲滑的薄煙紗裙裝輕輕撩開,大掌探了進去,指腹觸到她軟滑細嫩的肌膚上時他的下腹也開始燥熱難耐,見妲雪並未抗拒,他修長的手指挑開了她中衣內的肚兜,觸到那飽.滿的渾.圓時,難以剋制的覆了上去,揉捏,撫摸,妲雪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那聲音酥到人的骨子裡,瀟竹急不可耐,手撕扯着自己和妲雪的衣裳,衣衫褪去,散落了一地,二人赤.裸相對,瀟竹一掌將閣窗闔上,將八仙桌上礙事的東西一掃而空,妲雪的臀部坐在八仙桌上,二人的臉色漲紅,晴欲高漲,瀟竹將她的雙腿微微分開,褪下自己的褲子,待她溼潤後,一舉貫穿了她柔軟的身體。
二人的身子緊緊融合在了一起,融合在一起的還有那兩顆心。
昏暗的屋內,月兒害羞的隱退在雲朵後面,那紅色的蠟燭輕輕的搖曳着暖暖的火光,那細碎淡紅的燭光微微跳躍着,將那旖旎的*照耀的格外通透。
夜色瀰漫。
軟榻上的輕紗擺動,她撐起酸澀脹痛的身子,她的處子之身,最終還是給了眼前這個男人,但是,沒想到會是這麼痛的,真的好痛。
望着睡顏絕美的男子,妲雪的腦袋裡陡然回想起瑤池仙姬對她說的那番話:
那日,瀟竹跟隨着你去了那一片竹林,但是他看到愁召想侵犯你並沒有出手相救,他這樣薄情的男子你難道還想信他第二次麼?今晚趕快動手。
那一番話縈繞在妲雪的心裡,她望着這張善變的面容,眼底竟生出了濃濃的恨意。
指尖夾起那一片花瓣兒含在了口中,她嬌媚的將錦被扯開,光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她趴在瀟竹的胸膛,柔軟的脣主動的觸在他的涼脣上,那花瓣兒感受到了二人不同的唾液,自然的融化成一股絲線鑽進了瀟竹的脣齒間,那流光相互穿梭着,妲雪默唸妖訣,將瀟竹的陽氣汲取了過來。
陽氣汲取夠後,妲雪淡漠的瞄了他一眼,套上了衣裳,穿上了繡鞋,化作了一縷光芒消失在了客棧內。
軟榻上,那雙深眸緩緩睜開,捂着自己的胸口,視線落在那飄落在地上的手帕上,心臟淬不及防的疼了起來。
雪兒,你就真的想要我的命麼?
那手帕,正是妲雪上次在水坑裡拾起的手帕。
一抹燭光露相思,芸雨巫山枉斷腸。
天矇矇亮,空中浮着濃重的霧氣。
妲雪乘着淡薄的晨光來到了絕情宮,瑤池仙姬一襲黑色的衣袍背手而立的站在山洞內,顯然是在等她。
一隻腳才踏進去,瑤池仙姬的聲音便響起:“任務完成了?”
妲雪微微一愣,道:“是。”
“很好。”瑤池仙姬滿意的讚許,轉過身,臉上又戴上了那個黑色的面具,她緩緩行至到妲雪面前,摸了摸她手腕:“恩,果然不是處.子之身了。”
妲雪略微一窘。
忽地。
瑤池仙姬雙手擎天,掌心聚起了一道道黑色的反光,那抹反光足足刺痛了妲雪的眼睛,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瑤池仙姬的手掌狠狠的吸在了妲雪的胸前,只見妲雪的身子猛地前傾,體內有源源不斷的綠色竹光被瑤池仙姬汲取過來。
妲雪全身劇痛,窒息難忍。
她一個幻覺展現在腦海裡,她猛然覺得眼前的所經歷的事情太過熟悉。
一個墨黑的夜,她被綁在了一個石柱上,也是一個女子她瘋狂的汲取着自己的內力,直到自己的體內枯竭。
她記得那一天天狗食月。
她記得那一天繁星滿溢。
她記得一個穿着喜服的女子穿梭在一片竹林裡,而她的左手邊是一雙溫熱的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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