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林、玉夜與赤夜師徒三人從老城舊院返回了雜貨鋪。
說實話季青林還有些不捨，畢竟回來之後就不能像小院裡和玉夜那麼肆無忌憚了，就好像蜜月之行要結束了。
而且回來後還得瞞着赤夜，多少有種.在偷情的感覺。
三人一回來就看到雜貨鋪的門上貼上了搬家通知。
通知前來合作的垃圾佬和二手修真器物廠商，季氏雜貨鋪新的交易地點改爲夜色酒吧隔壁的倉庫。
玉夜並不知道搬家的事情，疑惑道：
“師父，要搬家？難不成我們也要搬過去？”
季青林停放夜梟解釋道：
“只是把一樓的貨架與售賣系統搬走而已，是範羽提的意見，畢竟掛着雜貨鋪的名頭，很多人都可以假借交易進來打探情況。
所以安全起見，將本就是用作掩護的雜貨鋪生意直接搬到了夜色酒吧隔壁，他們說是那邊有座老倉庫可以使用，這邊只作爲住所使用就好。”
雜貨鋪真正買賣東西很少，主要是通過其獲取相關情報和爲自己當時接暗網任務做掩護，所以搬走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赤夜不解道：
“師父，既然如此，直接把雜貨鋪關掉不好嗎？”
“畢竟是老胡頭留下的產業，還有不少過去兩年認識的商業關係，還是不太想把招牌摘下來，而且範羽自稱會讓雜貨鋪重獲生機，反正索性交給他搞，爲師暫時也不考慮這些就行，話說經此一事，也該把你介紹給他們了，否則下次當心他們把你當成附體的魂識處理了。”
推門而入，整個一層煥然一新。
數排貨架已經被清理走，之前空下的地方重新清理裝修過，靠近窗戶的地方擺了一排綠寶樹，往裡的地上鋪好了功夫墊，最裡面是一套嶄新茶桌，除了中控櫃檯只是裝修了外表沒有移動之外，其他地方都已經被整理過了。
不得不佩服這個時代智能化的裝修速度。
這才幾天的時間，雜貨鋪就變成了商住兩用的會客室。
因爲雜貨鋪的安全系統季青林都已經告訴了範羽，所以範羽在改裝的過程中並沒有破壞原有的安全系統，只是對其進行了改裝。
煤老闆跟着飛起來後也四下打量，彷彿不太認識這個新家。
爲了答謝大功臣煤老闆，季青林回來的路上還專門去給買了鮮肉，畢竟煤老闆這兩天又是定位救人，又是在老城舊院在房頂上幫師徒倆放風。
偶爾下來吃點兒東西還會聽到臥室裡的雙修動靜被塞兩口狗糧，雖然知道煤老闆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我赤夜，但穩妥起見還是賄賂一下比較好。
謝靈範羽見季青林回來，起身迎接道：
“前輩辛苦了，您和玉夜姐的傷好了嗎？是否還需要找醫生過來看看？”
“已無大礙，不用找醫生了。”
季青林心說萬一診斷出個雙修過度，那到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謝靈擡手介紹了一下新裝修的一層。
“前輩，您看這改造您看可還滿意？”
“比過去好多了，不過沒想到改造完成的這麼快。”
範羽推了推眼鏡回覆道：
“這也是考慮到前輩能早點回來休息，所以加班加點剛剛完工，另外費用方面也全部由暗警總部這邊出，關於這次玉夜姐遇襲的事情，三妹還讓我替她和您道個歉。”
季青林上前拍了拍二人肩膀道：
“不用放在心上，保鏢工作本來就不好做，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次咱們得想辦法把賊抓住，從根本上免除後患。”
謝靈範羽雖然知道季前輩說的是仙道生物，謝靈彙報道：
“那我們這就把最近得到的情報給前輩彙報一下。”
“不急，爲了方便合作，我先向你們介紹個人，赤夜？”
話音剛落，西裝革履戴着墨鏡的赤夜就以虛擬影像的方式出現在了一層的茶桌旁，給謝靈範羽二人都嚇了一跳。
季青林微微皺眉，心說這小傢伙倒是真會裝。
“兩位幸會，在下赤夜，是玉夜的師妹。”
謝靈範羽一時間沒搞懂什麼情況，不過看得出赤夜似乎是虛擬影像，而且長得和玉夜一模一樣。
範羽猜測道：
“您好！季前輩，這位赤夜姐難不成是.AI智能？”
“不是，赤夜是玉夜分裂出的第二人格，所以和玉夜長得一模一樣，以魂體或虛擬影像獨立存在。”
玉夜和赤夜一體雙魂以及荒神科技的恩怨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比較好，好在赤夜之前爲了騙師父就準備了一套從小人格分裂的完整故事，所以這麼解釋不會有什麼紕漏。
聽師父解釋，也怕謝靈範羽聽不明白，赤夜施展同塵術以白色煙霧的形式從玉夜身體內冒出，以魂氣充滿季青林準備的那件黑色皮衣。
瞬間從虛擬影像變成了一個身材飽滿的不見容貌的瀟灑皮衣女郎。
謝靈驚歎道：
“前輩收徒果然與衆不同，玉夜姐和赤夜姐還真是天賦異稟，一直以來我們居然都沒有發現。”
“赤夜主修煉魂，平時並不輕易示人，所以.”
“前輩放心，您和兩位姐姐能如此信任我們，這事除了我們兩個，就連三妹我們也不會告訴。”
“好，接下來就說說伱們這兩天獲得的情報吧。”
範羽打開虛擬影像投影將情報內容投射出來。
要是在兩週之前，謝靈範羽是絕對不會進行這種沒有具體證據或者相關搜查證明的調查的，但跟着季青林，調查過程也變得百無禁忌起來。
謝靈用手將白色短髮捋到腦後，指着虛擬影像，一涉及到查案，感覺謝靈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同了。
“季煞還沒有甦醒，所以目前還不能獲得關於仙道生物僱傭殺手的間接證據，不過最近仙道生物那邊有大動作：這周不斷聯繫關係較好的公司合作，而且開始召集公司公司內部包括掛名的煉氣士。”
玉夜好奇道：
“這麼大的反應？難不成也是爲了對付師父？”
季青林苦笑皺眉道：
“雖然他們肯定想對付我們，但爲師還不至於讓他們這麼興師動衆，如果不是迎敵，這麼大的動作倒是有點像.”
謝靈看季青林的反應，點頭道：
“前輩也想到了那個？沒錯，從內部獲得的一些情報來看，仙道生物好像是在準備道願大會。”
穿着黑色皮衣套裝的赤夜一邊伸手拿鮮肉片喂着煤老闆一邊詢問道：
“悼念大會？誰死了嗎？”
範羽禮貌糾正道：
“赤夜姐，是道願大會，您和玉夜姐不是參加過修真大比嘛，那是四會展示實力搶奪地盤的修真競技，四會誰更強就能獲得更多的支持與地盤。
而道願大會則是公司間的煉氣士競技，不同的是，道願大會的組織者和參與者並不固定，公司實力達到要求的情況下，具體參加公司的數量和成員都由組織者和參與者共同決定確認。”
爲了穩定不會讓公司之間爆發大規模的衝突，所以道願大會就成了某些公司之間解決問題的途徑。
玉夜感覺這話有些矛盾，詢問道：
“既然是這樣應該很好舉辦啊，可是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道願大會？”
季青林也沒有真正見識過道願大會，但對其中的緣故還是比較瞭解，解釋道：
“第一是因爲這種大會一般情況下並不公開報道，即使觀衆大多也都是公司成員或者煉氣士門派。
第二就是道願大會確實舉辦的很少，原因也簡單：能夠讓讓其他公司興師動衆派出手下的煉氣士進行實力比拼，放在桌案上的賭注必須夠大，就爲師所知的，比如仙道生物是組織者，他想邀請其他差不多重量的公司參加，那麼它至少得拿出一半身家來賭。”
玉夜杏眸瞪大，驚訝道：
“難怪！拿出一半身家去賭一場競技？這不成瘋子了？”
“面對足夠大的利益，大多數人都會變成瘋子。風險越大，回報也就越大，拿公司的身家去賭，如果獲勝，獲得的回報甚至可能是另一家公司。所以道願大會的組織者一般都有必勝的信心，就從爲師所知道的，少有道願大會的組織者會失敗。”
如果說修真大比是四會間的地盤劃分活動，輸了不過是丟了爭議地盤；那麼道願大會就是一場公司之間的豪賭，輸了甚至有可能輸掉半間公司。
“那被邀請者就不能不參加嗎？”
範羽回覆道：
“一般情況下，被邀請者都有不得不參加的理由，要不然是面臨崩盤賭一把，要不然是有把柄在對方手裡，總之會同意將結果交給競技。”
雖然才瞭解道願大會，但在場的人對仙道生物還是比較瞭解的。
仙道生物原本就是專門做包括人造經脈、護甲皮膚、高性能內臟器官等在內的公司，他們的業務和現代修真綁定的非常緊密，甚至說在現代修真行業，仙道生物在新馬來都能排進前三。
同時他們擁有不少厲害的煉氣士和掛名煉氣士，確實有足夠的實力組織道願大會並有信心獲得勝利。
季青林也很清楚一旦讓仙道生物在這種時候組織道願大會獲勝，日後只會更難對付。
想着季青林詢問道：
“所以有調查到仙道生物的倒黴對手是誰嗎？”
“目前還不能確定是一對一還是多對多，但我們已經能確認一下他們的對手：四海商貿集團。”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