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滿地的空酒瓶,就連季青林都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小江這麼能喝。
不過回頭想想,自己好像確實沒有見過小江喝酒。
身着一襲鬆垮黃色長袍的江晨看起來氣勢十足,和昨天乖乖讓自己治療的時候判若兩人,也難怪沒有賓客敢坐到這邊來。
突然看見師父過來,江晨趕忙揮手招呼道:
“欸師父,來一起喝點兒嗎?”
季青林跨過沙發坐到江晨身邊,看了看桌上地上的酒瓶驚歎道:
“好傢伙,喝這麼多,你這是當喝水啊!”
“嘿,屍修到屍血雙行的地步身體對酒精度也就沒那麼敏感了,和喝水的區別倒是不大,只有使勁多喝一些,纔能有微醺的感覺。”
季青林心說原本以爲江晨是情緒不穩定才喝這麼多酒,沒想到人家是單純的酒量好。
這點倒是優勢,應該就不用想辦法治療了吧。
不過這是微醺,明明看起來一點兒喝醉的意思都沒有嘛,甚至還不如前天意亂神迷的樣子更像喝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前番被千楓和赤夜勾搭未遂,季青林感覺想法也開始有些歪了。
當即搖了搖頭詢問道:
“聽玉夜說你一個人在這喝酒爲師還挺擔心的,還以爲你有什麼心事。”
江晨起身給季青林倒了一杯秋水甘露笑道:
“徒兒能有什麼心事,其實前天之前確實有一件,可從前天開始.只要師父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徒兒什麼心事也沒有,來師父,乾杯!”
百年來的等待終有結果、師父重生後在沒有影響師父和玉夜赤夜關係的情況下表白成功甚至共赴合歡。
除非矯情一點給自己找事情,否則怎麼會有什麼心事。
見小江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季青林也端起酒杯共飲了一杯。
而看到季青林喝完酒後輕嘆了口氣,江晨又倒了一杯笑着詢問道:
“徒兒懂了,看來是師父您有心事啊?”
季青林輕哼一聲回覆道:
“沒有,爲師好的很。”
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哦哦,那就好,徒兒還以爲您是爲了玉夜和南宮千楓互相間相處不和諧的事情煩惱呢?”
“噗,咳咳咳。”
季青林險些將酒咳出來。
有這麼明顯嗎?
見師父的反應,江晨便知道自己可能多少猜對了一點兒,稍稍思索了一下柔聲安慰道:
“師父也不必煩惱,徒兒有個好辦法您要不要聽一聽?”
“哦?爲師其實沒有這個煩惱,不過小江要是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大家和諧相處,爲師還是挺好奇的。”
聽着師父這嘴硬的回覆,江晨倒是並沒有點破,而是湊過來柔聲道:
“師父,獻計有好處嗎?”
“?”
真不愧都是自己的徒弟,什麼都不白乾啊。
好處?自己能給什麼好處?給江晨再清除一次餘毒?
“哈哈哈,和您開玩笑的,這樣,您陪徒兒再喝幾杯徒兒再告訴您。”
季青林心說這可別又是什麼不一樣的套路,好在自己酒量也不錯,總不至於喝不過小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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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之外左側的酒店房間內,玉夜認真照看着赤夜。
也不知道師父用了什麼手段,從自己回來開始赤夜睡的就蠻香的,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打把式或者耍酒瘋。
師父不會是.不可能,不可能那麼短的時間,師父也不會真那麼流氓。
房間迎面百米外就是沙灘大海,屋外不遠處還有安保人員,看得出四海商貿防止意外發生還是下了功夫的。
給赤夜餵了解酒藥之後見赤夜反正已經無事,玉夜便很放心的獨自緩緩走到沙灘上,找了塊平坦的石頭坐了下來。
感受着海風吹拂,傾聽着風浪席捲。
相對於大廳之中的喧鬧,還是這份寧靜更讓人舒服。
當然,這種時候如果有師父在旁邊陪着就更好了。
享受了沒一會兒,玉夜就聽到身後客房響起了腳步聲。
回頭看去,只見江晨師姐攙扶着走起路有些蹣跚的師父從已經人影稀疏的大廳中走出,攙扶着師父直接走向了赤夜的房間。
見此情景玉夜也趕忙跑了過去,卻見師父已然醉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不過師姐卻好像什麼事也沒有。
“師姐,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江晨見到玉夜解釋道:
“就是見師父心情不佳,陪着多飲了幾瓶~杯,沒事,讓師父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正好你也在,我找你有事,我們去海邊聊聊。”
二人將師父妥善安置在赤夜身邊。
好在赤夜已經吃了迷藥昏睡過去,否則誰也不知道喝醉之後看到旁邊的師父會不會有所動作。
安置好後江晨才拉着玉夜來到了海邊。
“師姐,這麼匆匆忙忙,什麼事情啊?”
“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今天是不是在吃那個千楓的醋?”
女子之間的感覺尤其敏銳,聽到這話玉夜稍稍有點心虛:
“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看反應自己沒猜錯,江晨坐到石頭上笑着擺手道:
“隨口問問,不想提就不說這個了,不過有個事情我想提醒一下,你知道師姐我呢,是後來認下的師父,所以對師父,我私下裡也做了一些調查,這些就連師父都不知道。
據說師父在收你爲徒之前深居簡出很少露面,既不參加什麼商會活動,也不爭鬥什麼門派地位,就連殺人都是非常小心很少留下痕跡,可以說做事相當果斷,甚至從被師父解決的對手下場來看,用‘狠辣無情’描述師父並不爲過,現在同師父身上依舊能看到相應的痕跡。”
玉夜那麼聰明自然聽幾句就明白了江晨的意思。
“師姐是說我們的出現讓師父改變了?”
“無論何時何地何人,只要變得有情有義,相伴而生的就是弱點,我當然不是說我們全員離開棄師父而去或者讓師父背情忘義,而是覺得我們至少不能扯師父的後腿。”
聽到這話玉夜的感慨倒是比江晨還多,因爲從先後得罪四會、仙道生物甚至荒神科技來看,自己和赤夜簡直不能說是拖後腿,而是從出現就一人抱着師父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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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弱點不就是她和赤夜嘛,想想上次被綁架就是如此。
如果說再讓師父在小情緒這種事情上分心,好像確實有些不太合適了。
點到即止,過猶不及,見玉夜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江晨起身伸了個懶腰道:
“不行,師父的酒量也是不差,我剛剛喝太多了,得去補杯解酒藥。”
“需要我陪師姐一起去嗎?”
“不用,你在這吹吹海風就挺好。”
江晨說着就獨自回了大廳。
玉夜順勢坐在了沙灘上,心境已然平復,想着要不然去給師父也去衝一杯解酒藥。
可才一回頭就看到季青林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搖搖晃晃的從客房中走出,正看到了坐在海邊的自己。
“師父!”
見玉夜過來攙扶,莫名其妙被灌了一肚子酒的季青林跟着也到了海邊,一屁股坐在了沙灘上。
“您不是去陪師姐嗎?怎麼反而自己喝多了?”
“呃,說來話長,頭還有點懵。”
玉夜現狀就勢將雙腿放平,扶着師父躺在自己腿上,伸手幫忙揉了揉太陽穴。
“這樣好點了嗎?”
“嗯,怎麼獨自在外面?就這麼不想給千楓面子?”
“哪有,徒兒只是不勝酒力,上次喝多了麻煩師父照顧了一夜,這次哪敢輕易碰酒。”
躺在玉夜的腿上仰頭看着近在咫尺的嬌顏,季青林伸手捏了一下輕嘆一聲道:
“你們可以不給面子,爲師可不行,從陸冰給的情報來看,赤夜和你過去的身份可不簡單,搞不好其他九雄與荒神科技都有可能捲進來,沒有自己的勢力和盟友,到時候怎麼辦呢?想讓爲師把你們送出去呀?”
要是平時師父肯定不會袒露這些信息,此時大概率是因爲酒醉想和自己解釋清楚。
江晨師姐說的不錯,讓打破師父過簡簡單單的商會長老生活,不得不和這些大公司打交道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和赤夜。
想着玉夜輕輕彎下身子,紅脣蓋住了正在向自己解釋的師父的嘴。
沒有沾過任何酒水的小舌格外甘甜,季青林一下子感覺自己的酒都醒了些。
“師父按自己的想法做就好,不必向徒兒解釋,徒兒也都理解。”
稍稍清醒了一些的季青林也有些疑惑,小江說有辦法解開玉夜和千楓的衝突,結果就開始一個勁兒的猛灌自己。
酒醒過來卻發現玉夜感覺好像真的不因爲這件事鬧情緒了。
自己是錯過了什麼嗎?
不過結果總是好的,想着季青林便岔開話題壞笑道:
“都能理解啊?那現在告訴我你和赤夜的賭注什麼時候開賭啊?”
沒想到剛剛還很正經的師父開口竟是這話,玉夜俏臉一紅蹙眉想要起身道:
“師父您怎麼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躺在腿上的季青林轉身伸手摟住玉夜的細腰道:
“怎麼?還想跑啊?”
玉夜伸手按住師父黑暗中偷偷前進的壞手道:
“師父!這裡可是戶外沙灘上!您就不能老實啊啊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