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凌晨,荒神科技總部三公里外的私人別墅內,真田原本都已經休息了。
可還是被內部電話吵醒。
這種時候不可能來什麼好消息,不過要說壞消息自己還真是想不到。
揉着太陽穴接過電話,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聽到那邊所報告的消息時,真田還是吃了一驚。
“你說什麼?能確定嗎?”
“真田先生,絕對能夠確定,機雄呼延宗仁所在的邙山被一鍋端了,就在昨天!是我們提前安置在雅魯水電站的人發現的,不只是暗警總部的人,還有很多軍隊的人,最終從山洞裡拉走了一車一車的智械煉氣士。
截止到剛剛,我瞭解到的山洞已經徹底被攻佔了。因爲都是暗警總部的人,我們的人也不好過去打探,包括呼延宗仁有沒有逃走或者去了哪裡等情況還沒有搞清楚,但呼延宗仁的那個據點肯定是被抄了。”
真田聽得眉頭緊鎖,睏意全無。
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別的地方出事還好說,呼延宗仁那裡波及到的事情太多了,況且蕭傾鴻的身體還在那裡。
記得自己當初交代過呼延宗仁,如果能夠提取或者修改記憶最好,做不到的話就直接將蕭傾鴻的屍體消滅掉。
但願他真的聽了自己的建議,否則這可是不小的麻煩。
陸冰那傢伙還在四處搜尋蕭傾鴻的身體,要是被她發現蕭傾鴻的身體在邙山
好在還有呼延宗仁背鍋,以他的性格,不是戰死就是逃亡。
從實力上來看,逃亡的面兒更大一些,怎麼說他曾經是九雄頂峰,就是出動了軍隊,也未必能抓住他。
想想當初就是靈雄墨菲聯繫到自己溝通神魂計劃,現在想想真是被那個傢伙給騙了,它可能壓根兒就沒有打算創造什麼神魂。
只是想利用荒神科技的資源幫助自己那個棺材裡面的朋友進行魂體實驗而已,而那實驗與神魂有沒有關係,自己就不知道了。
無論它的目的爲何,反正自己已經聯繫不上了,好在蕭傾鴻的魂識應該已經被殺死,就是萬一萬一找到蕭傾鴻的身體,也是死無對證。
不過話說回來,呼延宗仁的據點怎麼可能被抄呢?誰有這個本事和膽量幹這種事情?
那傢伙向來都是很小心的纔對,這到底是怎麼了?
有一個季青林把仙道生物幹掉已經讓自己夠煩的了,“三千寺”餘航斷了條手臂還是回來接的,這纔過去多久?
呼延宗仁這邊又出問題,估計是碰到了什麼硬茬子,看來曼谷那邊是不能去了。
“我知道了,隨時關注呼延宗仁的後續動向,但這件事情必須調查清楚。”
“是!”
真田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聯繫呼延宗仁,雖然猜測那傢伙大概率是逃了,但是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和他產生任何關係。
猶豫了下,真田還是打算明天回公司再將和呼延宗仁有關的東西清除乾淨。
嘀嘀嘀——
剛要再睡過去,電話又響了起來。
什麼意思?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是吧?
不過這次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而且來自曼谷。
“喂?”
“你好,真田先生,我想以你的情報能力,應該已經知道呼延宗仁出事的事情了吧?”
電話那頭說話的是個男子,聽聲音並不老邁,似乎比較年輕。
真田謹慎的以爲是有人前來套取自己的信息,回覆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
“哦?不懂嗎?當初呼延宗仁幫你處理蕭傾鴻的身體你也忘記了?提供大批物資幫助他進行智械煉氣士複製重生的事情也忘了?”
真田雖然不會被這兩句話說的承認自己做過什麼,所以依舊嘴硬道:
“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沒有做過,如果你只是準備訛詐的話,那麼你找錯人了。”
“好吧,那我就說點兒真田先生感興趣的。”
“關於這次呼延宗仁被剿滅誅殺的情況,是季青林帶隊進去擊殺了呼延宗仁,並讓暗警總部帶着軍隊端了老窩。”
真田聞聽此言再度皺起眉頭:
“雖然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季青林和呼延宗仁這兩人我都聽說過,十個季青林也不可能殺得了呼延宗仁。”
“如此說來,真田先生的情報還沒有更新啊,沒關係,我可以等,等你從你的情報渠道得知這條消息的時候,我們可以再聊。”
聽對方似乎要掛斷電話,真田還是忍不住多問了句:
“打過來和我說這些,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電話那邊輕笑了一聲回覆道:
“季青林已經越來越成爲你的麻煩了,我知道你也想辦法處理過卻始終沒能成功,如果我說,我能幫你殺死季青林呢?”
“我沒有殺死什麼季青林的想法,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殺死這樣一個人你會如何要價?”
“不需要回報,只要能夠殺死他就行了,如果非說需要什麼的話,我自然是需要真田先生的協助。”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不重要,我想說的就是這件事,等真田先生想清楚再聯繫我吧。”
嘟嘟嘟—
真田感覺這個電話來的莫名其妙,但能夠如此清楚的知道呼延宗仁的事情,還能直接聯繫到自己,確實不得不在意。
將號碼記下來之後,真田躺在牀上思索的還是剛剛那個問題:
季青林殺了呼延宗仁?開什麼玩笑?
前一天過於勞累,季氏雜貨鋪中大家的這一覺睡的時間着實有點長。
外面已經天光大亮,赤夜才從師父臥室的牀上緩緩甦醒。
躺在旁邊的陸冰還抱着自己的胳膊,看起來似乎是還沒有聞到可樂雞翅的香氣所以沒打算起來。
赤夜披上衣服悄悄起身下樓,路過客廳卻發現玉夜還睡在沙發牀上便走了進來。
看來師父已經下去了,僅剩玉夜躺在牀上蓋着薄毯半露春光。
赤夜來到牀前坐下,感受到熟悉的震動玉夜以爲是師父,又伸手去摸。
然而當摸到了另一雙細緻嫩滑的手後玉夜立馬反應過來,睜開眼就看見赤夜坐在牀邊偷笑:
“想摸的人不在是不是?”
玉夜俏臉一紅皺眉道:
“都已經恢復身份了還沒個正經,流氓習性改不過來了是不是?”
赤夜倒是找到了當初二人鬥嘴的感覺,聳肩道:
“誰是流氓?師父可是陪着你睡的,我可不相信你昨天能老老實實的。”
“你當我是你呢?”
赤夜也不辯駁,直接就去按玉夜的美腿。
“欸嘶~腿痠別動!”
“還不承認?”
玉夜也沒精力和赤夜鬥嘴,揉着太陽穴起身道:
“看見師父了嗎?怎麼起那麼早?誒呦,感覺頭好疼。”
“是不是昨天喝太多酒了?要不然就是昨天晚上和師父玩的有點野。”
“嘶,你這傢伙,沒完了是不是?”
赤夜快步下了樓,玉夜起身披起外套也跟了出去,結果纔到樓下,就看到赤夜朝自己伸出手指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玉夜也跟着放輕了腳步,二人並排趴在欄杆上,看見做好了早飯的師父正一個人坐在沙發墊上調息。
身上散發的氣勁帶動着周圍功夫墊上擺放的其他物品也跟着搖晃。
而季青林則是眉頭緊鎖,額頭滿是汗珠,似乎這次練功的節奏不太順利。
玉夜和赤夜見狀都沒敢說話,玉夜心說可能是自己剛剛在樓上不太老實,都被餵飽了還動手動腳。
師父可能也是怕被自己影響到,所以才偷偷下樓運功的。
玉夜倒是沒猜錯,不過季青林之所以趕着下樓,也是突然感覺身體不太對勁。
自從昨日在邙山呼延宗仁的小倉庫內吸收了那一缸奇怪的血液,身體就總有一股奇怪的燥熱感,後來玉夜和赤夜通過努力倒是幫自己消除了不少。
難不成那一大缸血是呼延宗仁的補品?鹿血?羊寶?生蠔?枸杞?
開什麼玩笑,他一個智械補什麼補?
而最奇怪的是,當自己昨天和玉夜水乳交融過後,早上突然感覺身體輕快了很多。
那股瀰漫全身的燥熱感似乎化作氣勁存在胸腹之內,自己這纔出來運功調息。
這就有些奇怪了,難不成自己練成了雙修之道?修過之後這份力量就能更好的融入體內?
可之前和玉夜、赤夜三個人的時候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是一次只能修一個,還是說只有和玉夜才行?
如果是通過控制變量法的話,今天晚上再和赤夜試試應該就能確認了。
想着季青林沒有再多考慮,平心靜氣將體內的氣勁盡化全身,同時將多餘的無法融入體內的部分試着引出。
雙指點在腹部隨着氣勁一路導引向上。
噗——
季青林最終還是沒忍住,一口鮮血猛的噴出。
正是呼延宗仁當初根據仙人之血自己調配後所剩餘的雜質,被季青林一同吸入體內,因爲無法融合故而排出。
噴出這口血季青林感覺舒爽多了,可還沒起身,就突然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兩道倩影已經翻杆而來。
“欸?爲師沒事,誒呀都說了沒事,你們兩個先穿好衣服,這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