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林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笑着解釋道:
“我哪有隱藏,只是之前身體和功力尚未恢復,所以纔沒敢於諸位面前班門弄斧。”
在場之人一想也是,季青林確實沒有必要對他們扮豬吃老虎,高手落難似乎是唯一的解釋。
如此看來,大家倒是都得感謝雷瓊會長對季青林的特殊照顧,否則無論如何商會也留不住這樣一位絕頂高手。
雷瓊聞言苦笑道:
“年輕的時候老夫也挑戰過九雄,終究未能成行,上次遇到水雄陸冰沒有機會碰一碰也很可惜,卻未曾想到,自己身邊就有這麼一個能擊殺九雄的人,唉,不服老不行了。”
白秋成接道:
“季長老這戰績別說放在什麼曼谷新馬泰,就是放在整個修真界,恐怕也少有人能做到。”
季青林聞言提起杯酒道:
“若沒有會長爲我提供庇護,又哪裡有今日之福,再說擊殺呼延宗仁也有其他人幫忙,並非我一人之功,諸位莫信謠傳,許久未見,一直在忙着幫暗警們辦案,還請諸位莫怪,來,我敬諸位一杯!”
說完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在場之人自然也沒人敢不給面子。
不過言語中還是能感受到季青林作爲新東街長老那種自己人的感覺。
還是雷秋雲比較瞭解老師,知道老師的性格不愛顯露,便轉移話題道:
“老師,聽江晨會長說,您準備成立一家自己的公司?新東街商會這邊可是都排隊等着入股呢。”
“諸位能捧場非常感謝,公司的事情我不太專業,所以就交給赤夜處理了。”
雷瓊見季青林身後還帶着玉夜,就知道肯定不是專程來聚會的,當即擺手道:
“好了青林,那就等你公司方便了我們再一起過去。”
“好,到時一定邀請諸位!”
擺脫了商會應酬,師徒二人到了一旁的小雅間。
等着上菜的間隙,季青林從張懷民給的藥物中抽出一個小盒子,再一打開,裡面居然是一根桃木簪。
“師父,您這是?”
季青林取下木簪直接走到玉夜的背後,一邊綁頭髮一邊解釋道:
“張懷民的煉魂器具,能夠幫助穩定魂體,只要帶上就能怎麼這麼難綁?”
用手摸了摸師父笨手笨腳纏繞的一大坨頭髮,玉夜笑着伸手解開後,很嫺熟的綁了個道士髻,將桃木簪插在了上面。
“嗯!確實感覺到有些提神醒腦,感覺沒有之前那麼睏乏了,師父,下午要去哪裡查?暗警總部嗎?”
“下午?下午去逛逛街好了,新東街其實有不少商場有意思的。”
“啊?”
“啊什麼啊?不是你讓爲師學着放鬆的嗎?”
“哈哈哈也對,只是徒兒很少見到師父如此放鬆,有些不習慣罷了。”
玉夜原本以爲師父所說的“逛街”大概率是去街邊上哪一個有情報來源的小販處打探,卻沒想到真的只是逛街!
帶着師父選擇試了幾件稍顯莊重典雅的道袍,又一起吃了幾種曼谷路邊的特色美食,挑選幾件喜歡的飾品
溜溜達達一下午,直到天色傍晚,二人才終於回到雜貨鋪。
剛剛將夜梟停好,赤夜就開着車也回到了雜貨鋪門口。
才一進門就一改車上的孤傲嚴肅,坐在功夫墊上一副很輕鬆的姿態報告道:
“今天連招十人,談成了三筆大額投資,照這個進度半個月就能完全運行起來了。”
也才摘下頭盔的季青林倒了杯清水遞到了赤夜面前道:
“辛苦了,上班被修煉如何?”
赤夜接過水杯一飲而盡道:
“還是上班舒服,當然,徒兒說的僅限老闆。對了師父,看您和玉夜也忙了一天回來的,關於那個逃跑的神秘人有什麼收穫?”
季青林聳肩道:
“玉夜,你來說明一下。”
突然被叫到,玉夜也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坦誠直言道:
“今天和師父去張懷民那裡做了身體檢查,後來環翠樓吃了飯,他們的筍乾還真不錯;又去給師父買了幾件衣服;哦對了,新東街的魷魚球也很好吃”
赤夜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最後直接擺手道:
“停停停!案子呢?神秘人的線索呢?”
玉夜攤手道:
“師父說辦案太累休息一下,所以就”
赤夜感覺比投資談失敗了還糟心,瞪大眼睛氣鼓鼓道:
“所以就帶你去逛街了!還又吃又玩又買的!我居然還在辦公室擔心你們兩個的安危!早知道是逛街我也跟你們一起去了!師父,你這也太偏心了吧!”
季青林擺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解釋道:
“不是你們讓爲師好好休息一下嘛?”
“是可休息爲什麼不帶上徒兒啊!只帶着玉夜欸!玉夜,你頭上的簪子?”
見赤夜氣鼓鼓的樣子,玉夜故意擺弄了一下才回覆道:
“也是師父今天買的,好看嗎?”
赤夜第一次感覺玉夜居然可以這麼“綠茶”!
氣鼓鼓的就要轉身上樓去洗澡睡覺,卻被季青林伸手拉住笑道:
“好啦好啦,玉夜,別逗我們的小氣包了,還不把給赤夜買的東西拿出來。”
玉夜這才壞笑着拿出了給赤夜買的那一份,衣服飾品都是雙份的,而且是按照蕭傾鴻的身材。
“別賭氣啦,這些都是你的,不過我的這隻簪子你就不用想了,這是治病用的,今天和師父去張懷民那裡看病後給我的。”
聽到“治病”二字,赤夜也立馬正經起來詢問道:
“你和師父?你們兩個怎麼了?”
“我沒什麼大礙,只是魂體跟不上身體的修煉強度有些虛弱;師父則是修煉從呼延宗仁那裡獲得的又一塊仙人遺體,結果將精神力耗盡,虛弱昏倒。”
沒想到自己走之後發生這麼多事,赤夜擔憂道:
“想想都讓人後怕,鬧了半天你們兩個都是病號,明天我還是不要去公司了,留在家裡照顧你們兩個好了。”
季青林拿了身衣服準備上樓洗澡,回覆道:
“沒事,你忙你的就好,我們兩個在家裡休息兩天就好。”
赤夜無奈搖了搖頭,小聲對玉夜說道:
“就你和師父兩個人在家,孤男寡女能正經休息?”
“瞎想什麼呢?我的魂體不穩,這段時間都沒辦法和師父雙修,所以就是在家也會老老實實的。”
“哦,原來是這樣,等一下!那豈不是說.”
“是啦,這段時間只能麻煩你乖乖陪師父雙修了。”
“你想累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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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州島櫻成路辭海酒吧。
之所以將見面地點選擇在這裡,是因爲這完全就是真田的地盤,哪怕是動起手來將對方殺死,也不會招惹任何麻煩。
真田帶着兩名下屬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才喝了口冰水,便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披着黑斗篷的男子。
男子徑直來到真田面前坐下,隨手摘掉斗篷帽。
露出一張俊俏臉龐,看起來是個三十出頭的男性,下巴上還留着三寸多長的山羊鬍。
“真田先生真準時啊。”
“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說過了,身份沒有意義,恐怕還會阻礙我們合作。”
“我應該怎麼稱呼你?你又如何讓我如何相信你能殺死季青林?”
“叫我‘阿青’就好,至於如何證明能殺死.要不然我讓真田先生顯示一下死亡?”
真田聞言眉頭微皺,出於安全考慮,身後的下屬還是上前將真田擋在了身後,其中一人甚至直接站在了阿青的身邊,似乎是在說:只要你有任何不妥之舉,馬上就能結束你的小命。
阿青笑着擡手,那保鏢下屬以爲阿青要動手,伸出雙臂想將他按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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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讓保鏢下屬奇怪的是,自己的手居然直接被阿青的手臂穿了過去。
而穿過去的手臂直接點在了那保鏢下屬的眉心。
叮——嘭——
人高馬大的保鏢下屬整個人的身體癱軟下來,無力的砸在地上。
旁邊幾桌“顧客”見狀,全部掏出了手槍指向阿青。
阿青倒是依舊淡然,見此情景,伸手指在那保鏢下手的眉心處又點了一下。
卻見那保鏢如同詐屍一般突然跳起,一邊手舞足蹈一邊興奮的高聲驚呼道:
“我出來了!我終於出來了!”
就像是迷失在原始森林中數年的人突然回到了都市一般。
小小展示了一下能力後,阿青才繼續說道:
“真田先生只需要幫我確認一個定位,其他什麼也不需要管,季青林的小命與一個比呼延宗仁更靠譜的盟友與據點就到手了,何樂而不爲呢?”
說着便將裝有信號樣本的存儲器放在桌上推給了真田。
真田低頭望了一眼道:
“如果我把你定位完,你就溜了呢。”
“這個好辦,真田先生可以派人過去提前佔領那裡,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嗎?”
“好,那我要加個條件。”
“唉,你可真是生意人,說。”
真田從懷裡摸出一張蕭傾鴻的照片推過去道:
“季青林或者曼谷案情總部手裡應該有一具休眠艙,替我將那休眠艙裡面的屍體毀掉,可以的話就成交。”
阿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接過照片的同時,站起身將存儲器直接推到了真田跟前做了個握手的手勢道:
“合作愉快。”
真田握了握手一言不發,緊跟着阿青便自顧自的轉身離開了。
直到這時,提前佈置在酒吧中的下屬們才都聚攏過來,詢問起那個剛剛被點了兩下就有些瘋癲臉色慘敗的隊友。
“喂喂喂,冷靜點!看見什麼了被嚇成這樣?”
“黑暗!走了幾個月都永.遠走不出來無窮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