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水道場之後,陸冰就着急的過來幫忙。
但只是和赤夜大概碰了一下位置,說是在蠱南寨。
乘飛機過來只能降落到緬越機場,想來蠱南寨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因爲對鱷魚幫的戰鬥計劃完全看鱷魚幫這邊的行動速度,所以陸冰未必能趕得上,就沒有把他算到計劃之中。
原本赤夜還擔心陸冰不能及時找到,想給畫一份詳細的地圖,結果陸冰過於自信給拒絕了。
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一個人開着越野車在密林之中穿行,根據地圖大致找尋蠱南寨的位置。
再加上落地之後喝了不少可樂,陸冰整個人都是微醺狀態的,難免在尋找方向上出點問題。
所以到達的時間也就耽擱了。
本來想着是打電話和赤夜那邊再詢問一下,可結果爲了迎戰鱷魚幫,範宇已經將信號屏蔽器全部打開了。
大家誰也沒辦法與外部聯繫,陸冰自然也聯繫不進來,只能自己按照感覺走。
這深更半夜的也找不到什麼人問路。
在這種情況下,看到一支隊伍朝自己走來,陸冰的歡喜可想而知。
只是沒想到,話還沒說兩句,對方就想直接動手。
天色漸明,蠱南寨也重新收拾出來了,範宇也完成了統計。
幫派聯軍這邊陣亡28人,傷50人,消滅鱷魚幫匪徒254人,擒獲356人,其餘的或隨鱷魚幫逃遁,或各自四散而走。
帳篷內,玉夜看着數據倒是還在可接受範圍內,詢問道:
“逃跑的鱷魚幫殘部有人偷偷跟上嗎?”
範宇點頭道:
“按照副總指揮的安排偷偷派人跟上了,並且提醒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不過我看他們肯定是回到鱷魚幫調整了,您看我們什麼時候發起攻擊?”
玉夜捏着下巴思索道:
“大勝之後也是心智最鬆散的時候,先不着急貿然出擊,況且我們也不知道對方這次是不是傾巢而出,萬一鱷魚幫中還有高手,我們貿然出擊只會重蹈對方的覆轍,赤夜,冰兒什麼時候到?”
赤夜展示了一下手機中的無人接聽搖頭道:
“這時候應該在路上了,我也搞不懂打電話怎麼沒人接,冰兒那傢伙是個路癡,我真有點擔心她直接拐到鱷魚幫去。”
協助調查回來的江晨掃視一圈後詢問道:
“張先生哪去了?”
玉夜指了指外面道:
“說是剛剛受了內傷獨自療傷去了,也不讓別人幫忙我們也不好過去。謝靈範宇,你們也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
衆人離開之後,帳篷內只剩下了玉夜、赤夜和江晨三人。
依舊是赤夜先打破了平靜。
“你們說師父到底是不是還活着?”
江晨搖了搖頭道:
“不清楚,剛剛我又去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其他人蔘戰的痕跡,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張麻子,可他也不是,難道是師父的在天之靈保佑我們?亦或是師父的引雷訣傳給了你們,只是你們不知道,剛剛事出突然,不小心用了出來?”
江晨的推斷倒是也合理,玉夜疑惑道:
“師父除了在我身上留下了這些雷紋,沒有任何其他的痕跡,難不成這些雷紋關鍵時刻能保命?”
赤夜點了點頭道:
“你還別說,真有這種可能!師父留在我腹部的符文就可以增強火勁,可能師父早就.佈局他離開後的事情了。”
聽到這話,三人也都沉默了,這做法確實符合師父的習慣,但也意味着師父還活着的最後可能也沒有了。
旁邊的樹林中,張麻子再度將身上溢出的火勁散出。
飛濺出的火舌希望周圍引燃緊接着就被氣浪熄滅。
鬆了口氣的張麻子躺在地上緩了緩纔再度起身,吹了吹衣服上冒起的白煙。
看來即便是碧心堂的隔火高級貨,也禁不住自己這麼燒。
提着黑刀回到帳篷內,見張麻子回來,玉夜改口道:
“赤夜,給冰兒再打個電話問一問吧,還真是有點不放心。”
張麻子側身詢問道:
“你們說的‘冰兒’是誰?”
“是個能來幫忙的絕頂高手。”
“絕頂?比閻同前輩還厲害?”
“可能伯仲之間吧。”
嘀嘀嘀——
正說着,赤夜的手機就響了,正是陸冰打來的。
赤夜無奈吐槽道:
“你這酒鬼是不是在哪又喝多了?打電話也沒人接,現在在哪兒了?”
電話那頭的陸冰聞言也不客氣,回懟道:
“有點良心好不好!我這麼大老遠的從天水道場趕過來,你們不派人迎接也就算了,一路上連個指路標識都沒有,不喝東西也找不到啊!”
“行行行水雄大人,是我們招待不週了,你現在在哪?我們派人去接你。”
“在一片樹林,應該離你們不遠了。”
“.,我真好奇你是怎麼平時一個人出去旅行的。”
“哦對了,我還碰上一羣逃竄的山賊,順手教訓了一下,這破地方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逃竄的山賊?
聽到這五個字,在場的人也都是一愣,隨即都想到了同一件事。
赤夜急忙詢問道:
“什麼樣子的山賊?”
“就是一羣烏合之衆,爲首的三個人,一個玩符籙,一個出陽神,還有一個沒打就投降了。”
符籙出陽神.
“他們人呢?”
“被我打趴下了,不過剛剛趁我打電話不注意,那個玩符籙的和出陽神的撒腿跑了,速度還真快,其他人還都在這兒呢,欸!你叫什麼名字?”
赤夜開着外放,依稀能聽到那邊有個男子顫巍巍的回覆道:
“金金必魁。”
聽見這邊的動靜,陸冰好奇道:
“怎麼?你們還認識?”
“他們就是鱷魚幫的,我們剛剛將他們擊敗,這傢伙帶着殘部往北逃了,沒成想正巧遇見你,他們手裡應該有信號彈,打一發出來,我們這就去找你。”
掛了電話大家也都感覺有些哭笑不得,沒成想陸冰直接在北面兒遇到了逃竄的鱷魚幫成員,還直接給人家打投降了。
赤夜詢問道:
“還要不要讓冰兒去追跑掉的那兩個?”
玉夜擺手道:
“不必了,那兩個人又不可能獨自守住鱷魚幫,把鱷魚幫剩下的人控制住就行了。”
很快大家就看到了北面升起的信號彈。
將事情的詳情告訴謝靈範宇,二人也感覺到很驚奇,急忙重新整裝,帶着人前去接應俘虜。
原本幫派聯軍這邊的人還有些擔心,畢竟金必魁當了那麼久的鱷魚幫幫主。
打架失敗的事情也出現過,但人家總能東山再起。
這次居然把對方放跑了,幫派聯軍的小弟們私底下也都有些不安。
並且都覺得受到了欺騙,因爲大家之前說過在北面佈置智械幫的人馬已經將鱷魚幫的老窩給端了,如此大家才這麼拼命。
可金必魁逃跑後居然沒有下令追捕,這就說明北面的老窩肯定也沒有拿下。
此時聽到說去抓捕已經被俘虜的金必魁與剩下的幫衆,幫派聯軍也都滿臉驚喜,沒想到這新幫主還真是早有謀劃。
金必魁率領幫衆這居然都沒能逃了,這新幫主穩的很啊。
所以還沒等出發,好幾名幫衆就跑到帳篷前。
跪倒在張麻子身前地解釋自己如何如何被威脅的才做了鱷魚幫的奸細,還請幫主從輕發落。
雖然行動的真正負責人都是玉夜,但當初殺死各個幫派老大的時候,動手的人是張麻子,而且又自稱智械幫的二把手。
大家自然也就把他當成了真正的幫主。
張麻子也沒料到還有意外收穫,當即讓謝靈範宇先將他們關押起來,聲稱只要全部坦白,就有從寬處理的可能。
爲了不讓這位水雄大人感覺到不受重視,玉夜、赤夜、江晨和張麻子四人坐着一輛車帶着謝靈範宇率領的幫派聯軍前去接收俘虜。
等到了現場,卻發現那些鱷魚幫幫衆全部都躺在地上。
大家嚇了一跳,還以爲是陸冰下手太重,把他們都殺了。
直到車子來到切近,那些人才都緩緩坐起身。
原來是打了一晚上實在太累了,又加上急行軍往回逃,因爲是逃命,多多少少透支點體力也沒什麼。
此時遇到個絕頂高手,乾淨利落的擊敗紀凌雲和吳形。
見此情景,幫主金必魁以爲這是對方故意留在這裡截殺的絕頂高手,嚇得想都沒想直接投降。
紀凌雲和吳形也是藉着陸冰並不認識他們沒有下殺心才能逃出生天。
幫衆見幫主都投降了,自然也就氣疲力盡的倒地便睡。
陸冰則是坐在車子的引擎蓋上,不耐煩的喝着已經熱了的可樂。
“你們可真夠慢的,我解決他們都沒有你們浪費的時間長。”
赤夜見面還不忘鬥嘴:
“我們腿長,所以倒騰起來也就慢了點兒。”
“再廢話腿給你打骨折,行了說點正事兒,你們這邊的架就算打完了?”
玉夜掃視一圈點頭道:
“算是吧,還差一座空營寨沒有佔領,冰兒舟車勞頓辛苦了,先隨我們回去休息吧。”
“還是玉夜說話動聽,不像某個小瘋子。”
陸冰說着剛要上車,猛然看到了戴着面具的張麻子,“嗯?”了一聲,皺起眉頭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