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幫季青林拔除身上隱患的時候，並沒有聽到這麼詳細的解釋。
此時聞言張懷素也有些好奇。
難不成這小傢伙和先生有什麼其他的聯繫？
“把右手伸給我。”
握着玉夜的右手，張懷素感受着她的魂體和身體，頓了下才判斷道：
“你你的身體是被創造出來的，故而沒有過去。”
這點玉夜之前已經有過猜測，靈雄墨菲都說了自己是神魂的容器，只不過想在書聖這裡驗證一下罷了。
“前輩是否能看出是誰創造的？”
張懷素閉眼輕輕搖了搖頭分析道：
“僅僅從創造出來的身體和魂體，確實無法反推出是什麼人做的，但如果從有能力創造出新生命這個角度來看的話，一神四聖應該可以，三聖吧，因爲我沒做過兩聖吧，劍聖那瘋子肯定也能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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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其實也不能完全保證，畢竟現在的科技修真已經很成熟了，如果有大公司科技力量的協助，再加上九雄這個級別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創造出新的生命，有些公司應該已經擁有魂體存儲的能力了。”
聽張懷素僅僅從推測就大致推演出了當初荒神科技的的實驗雛形，點頭道：
“不瞞前輩，我的記憶源頭就是荒神科技的實驗室，當時在場的還有一位靈雄墨菲.”
玉夜將瞭解到的情況告訴了張懷素，希望能順着這條線獲得進一步的信息。
“很明顯你這位靈雄朋友只是幫伱完成了最後一個魂體相合的步驟，至於你的身體和魂識是如何創造出來的，那估計只有你這位朋友知道了。”
“被創造出來我能理解，可是爲什麼我的魂體會和師父的有聯繫呢？或者嚴格來說是互補的呢？”
張懷素嘴角微揚道：
“自然是因爲真正創造你的人和先生有某種關係。”
“某種關係？就像前輩和師父的關係一樣？”
這話倒是問的張懷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眨了下雙眸道：
“這個可能還不太一樣，如果你撿到了兩塊即便非常複雜，但是卻完美契合的拼圖，那麼一定是有人創造的。”
“其實我只是擔心會不會給師父帶來什麼危險，畢竟已經因爲這個害死過師父一次了。”
張懷素拍了拍玉夜的手道：
“這點我想你不用擔心，可能因爲旁觀者清，我提個問題：當初創造你或者和你們有關的那股力量，似乎在創造你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對吧？”
玉夜愣了一下點頭道：
“是的！除了靈雄墨菲出現過一段時間之外，而且那段時間它也不做任何干預。”
“這就是了，雖然它嘴上說保護你，可是實際上你和先生也經歷過生生死死了，除了協助你們之外，它可有直接出手保護？”
“沒有，前輩的意思是”
“那個創造你的勢力要不然就是消失了，要不然就是放棄你條線了，靈雄墨菲可能只是怕自己的付出付之東流，或者有別的什麼原因，才願意幫助和偶爾保護這個你而已。”
玉夜腦中覆盤，確實有這種可能，從始至終幫助自己的就只有靈雄墨菲，而且確實也不從前的說的那樣重視自己和師父的情況。
上次對付呼延宗仁，最後也被師父發現是想得智械的複製重生之法。
見玉夜似乎理解了，張懷素安慰道：
“所以，換句話說，你應該已經自由了，並不用追尋過去是誰創造的，因爲創造你的人可能都已經不在了。”
玉夜點頭道：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前輩，因爲我和師父的魂體互補，師父自裁替我補魂，然後師父復活了，那師父的魂體是不是還是殘缺的？而我被補全了，是不是也就失去了能夠幫師父補魂的能力？”
聽着玉夜彷彿繞口令一般的解釋，張懷素蹙眉道：
“我替你和先生都檢查過魂體了，你們的魂體都已經沒有問題了。”
“都都已經沒有問題了？這怎麼可能呢？之前我還因爲魂體的問題險些喪命，師父則是因爲魂體殘驅都頭疼了兩年了，難不成是因爲那劫火幫師父把魂體補全了？”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之前沒有檢查過你們的魂體，但我想既然現在都已經完整了，就說明日後這方面也不會再出事了。”
聽到此言，玉夜心頭暗暗鬆了口氣。
之所以偷偷過來找張懷素瞭解此事，也是怕師父又自作主張的做傻事。
“前輩，您.不會是被師父收買了騙我吧？”
“嗯？”
張懷素皺起眉頭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玉夜。
意識到自己失言，玉夜這才起身行禮道：
“是我冒昧了，感謝前輩解惑，那我先行告退。”
“等一下。”
張懷素叫住玉夜，玉指頭一劃，一本書跟着從較高的書櫃中飛出，穩穩的落在了玉夜的手中。
看書皮已經有些發黃，古老的線裝方式昭示着可能是本古籍。
不過整本書明顯做了特殊處理，拿在手裡並沒有那種讓人不安的酥脆感。
不知道是因爲保管的緣故還是什麼封面上的字跡已經消失，玉夜隨意翻開一頁詢問道：
“前輩，不知這書”玉夜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裡面讓人臉龐發燙的白描畫面與註解說明。
張懷素倒是語氣稀鬆平常道：
“是雙修運氣的法門，和現在那些當世的俗套雙修功法不同，這是古法記載的陰陽互濟之道，可以帶你的師姐，師妹們慢慢學習。”
開開玩笑的吧？
書聖送黃書？呸呸呸！是雙修之書。
看這樣子應該還是孤品，書聖送這種東西，這多多少少有點不嚴肅啊。
“謝不是，前輩，我們和師父.”
玉夜剛想答謝，卻又發現不對勁，趕忙擺手解釋，但張懷素擡眼笑着打斷道：
“怎麼？處子之身與雙修之身，難不成還能騙過我書聖這雙眼睛？”
書聖能夠將這麼隱秘的修行之法交給自己，就說明對自己已經沒有那麼防備了。
不像最開始的時候對除了師父之外的人都是冷冷清清的。
所以玉夜也直接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不敢不敢，在下在下只是擔心師父名節受影響。”
見這小姑娘着實有趣，張懷素手掌一翻，書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熱茶飄了過來。
“你和先生是如何認識的？”
見張懷素這似乎是想和自己長聊的架勢，玉夜還皮了一下詢問道：
“前輩不用看書了？”
張懷素白了玉夜一眼道：
“聽書也是一樣的，不說就算了。”
咔——
銅門也跟着打開，玉夜趕忙學着師父那套不要臉的姿態起身道歉道：
“不不不，我是開玩笑的，前輩不要介意，其實我們認識師父也才半年多”
玉夜緩緩將自己認識師父到修真大比、道願大會、擊殺機雄、赤島喪命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一口氣講述了出來。
張懷素倒是出奇的並沒有反應出什麼不耐，而是聚精會神的聽着，偶爾還會提出一些疑問。
終於將大致情況講完，玉夜努力伸了個懶腰，張懷素還在思索剛剛的細節。
看來自己之前回答先生的關於仙人遺體的一些事情也許有錯誤。
見張懷素凝眸沉思，滔滔不絕講了半天的玉夜此時膽子也大了些。
“前輩，您.是不是喜歡師父啊？”
聽到這個問題，張懷素倒是並沒有生氣，也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變化，頗爲懶散的回覆道：
“我只是想幫助先生修行罷了，沒有什麼複雜的想法。”
語氣雖然平淡，可玉夜還是能感覺到神情之中的些許落寞。
玉夜替季青林解釋道：
“師父可能是不想欠前輩這麼大一個人情.不過師父耳根子軟，也許您再說幾次他就同意了呢。”
說完這話玉夜自己都有些後悔，心說腹黑的師父要是知道自己把他給賣了，還不知道會怎麼報復回來呢。
張懷素緩緩搖頭道：
“先生不會在島上停留多久，我亦不會離島，不知再次見面又是多少年後了。”
玉夜有點明白師父的感受了，到島上又住又吃又拿多日，又被人家竭盡所能給救了，再拿走人家的修爲離開，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突然想起適才給張懷素講述的自己和赤夜一體雙魂的事情，玉夜眸子一亮建議道：
“前輩，其實您對現在的師父也很好奇對不對？只是因爲不離島，所以不能一起去經歷，這樣好不好，您私下給我留下聯繫方式，我可以將我們遇到的情況，隨時告訴您，如果遇到什麼困難，也許還需要您的幫助呢。”
張懷素本想拒絕，可轉念一想，先生現在的能力確實讓人很不放心。
身邊倒是跟着個九雄，但酒鬼半個，有多靠譜也不能確認。
想着張懷素再次揮手，這次是從書櫃的抽屜中飛出一枚玉牌，不過是落到了張懷素自己的手中。
只見其輕輕劃了下手心，鮮血跟着滴在了玉牌之上，轉而消失不見。
“這東西掛在身上，若是想分享的事情，便可以將其握在手中，我能夠體驗感觀物你的所見所聞；若是遇到什麼緊急情況可以將你的血滴在上面，我自然能夠幫忙。”
意外獲得如此恩惠，玉夜急忙拱手感謝道：
“前輩如此協助，在下真不知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是幫你師父，不用在意，你也不用告訴他，好了，回去休息吧。”
“是！”
見玉夜離開，張懷素才蹙眉握了握手，自言自語道：
“賽博之神嗎？先生和它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