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暗警總部。
謝靈和範宇二人進入地下安全屋彙報情況。
崔三妹一條手臂綁着些許繃帶,看起來似乎是燒傷。
不過即便是受傷了都沒有影響到穿工裝襯衫和牛仔褲的打扮,不過是將襯衫袖子綁起來罷了。
“怎麼樣?玉夜那邊有回覆嗎?”
三妹自然是知道玉夜去緬越是爲了找尋復活季青林的機會,沒有收到喜報便知道季青林的事情無始而終。
原本自己也不想打擾玉夜,可曼谷在智械風暴中好不容易沒有出事。
如今自己突然遇襲,全城上下都不安心,所以只能將外部力量儘量全調回來。
謝靈解釋道:
“玉夜說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應該晚上就到。另外,她們分析對方的行動目標應該不是三妹,對您發動攻擊不過是想吸引注意,所以建議將總部的暗警多派出去一些。”
“聲東擊西嘛,但想這麼做時間差太大可就無效了,最近城裡要加緊巡邏,對方如果要動手,估計就是這兩天。”
三妹想起季青林出事之前的叮囑,又補充道:
“另外着重加強對季氏雜貨鋪的保護。”
說起雜貨鋪,謝靈範宇回來之後也沒有去過。
範宇也不禁低頭嘟囔了句:
“要是季前輩還在的話,對智械和這幫傢伙應該更爲了解。”
三妹也輕嘆了口氣,若非季青林和玉夜兩人前後任職暗警,恐怕現在曼谷也和其他地方一樣,智械煉氣士的治安早就無法維護了。
目前各地的智械已經不像兩個月前那麼好對付了,有些小政權甚至已經被推翻。
相關針對智械的法案還在審理,可就算有了針對性的法案,執行起來也是萬分困難。
畢竟科學修真發展到現在這個情況,很多安裝了義體的人類,看起來比那些僞裝的智械煉氣士更像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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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負責城內的副指揮勸解道:
“幸好四會現在都積極配合我們,城內無論發生何事,四會肯定能及時出手。”
崔三妹白了一眼道:
“四會不一樣是季青林師徒拉過來的?”
若非季青林在四會之中的影響力,再加上一週之前玉夜率人拿下閩越邊境天象城,把地區全部交給暗警和四會處置。
白白得了那麼大一片海外區域,還有海外官方的感激與支持。
若非如此,始終將商會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四會,又怎麼會這麼積極主動的配合?
那位副總指揮察覺到誓言也低頭不語。
崔三妹擺了擺手道:
“好了,嚴密監視城內,有情況隨時報告。”
“是!”
也許季青林那然後再來的話可能會有辦法吧。
不過現在連他的紀念雕像都已經弄好了,這時候再想這些不是傻話嗎?
再說要是真有辦法,玉夜她們肯定已經找到了,於是也不再多想。
三妹雖然受傷,但並未因此影響工作。
始終在地下安全屋盯着大屏幕,確保整個曼谷各地的安全。
入夜,崔三妹收到了玉夜使用暗警頻道打來的語音電話。
只有進入曼谷地界,暗警頻道才能使用。
她們回來了。
“喂,玉夜,你們已經到了?”
讓莫叔將南宮千楓送回去,出門這麼長時間,南宮老爺子肯定很擔心了。
其他人正開車往城內走。
“是的三妹,剛剛從港口下船,正往城裡趕,你受傷沒事吧?”
“已無大礙,你是準備趕到總部來,還是”
“我們猜測對方今天可能就會行動,所以我這邊提前到可能被攻擊的地點去佈置,三妹只要統籌就好,有需要隨時聯絡您。”
沒等問出“復活季青林的事情如何了?”,就有暗警頻道語音請求接入。
是範宇。
知道是出事,三妹索性也沒有退出和玉夜的語音,直接接入。
“三妹!季氏雜貨鋪失火!”
聽到範宇這話,不只是崔三妹,玉夜等人心頭也是一沉。
崔三妹聞言突然起身,身前的沉甸甸的重量也跟着顫了一下。
“什麼?怎麼回事?”
“剛剛有幾個可疑人員推着垃圾桶路過雜貨巷,到季氏雜貨鋪的時候將暗藏於其中的可燃物一股腦倒在雜貨鋪門口,隨即點火逃離,不過現場情況還好,雖然有很多引燃爆炸物,但季氏雜貨鋪的安保與防火系統都是頂級的,已經開始自動滅火。
消防人員已經同時趕到了,我們這邊也已經派人開始追捕並救火。”
崔三妹眉頭微動,部署道:
“埋伏的人不要全部出動,追蹤盡力而爲就行,主要還是救火。”
“是否需要總部派人過來?”
“不用。”
三妹明顯是擔心有人藉此查看雜貨鋪附近的人員佈置,所以提醒不要全部顯露。
而與此同時,同一個問題也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腦中:
對方放火的意圖是什麼?
玉夜她們這段時間不在雜貨鋪這件事只要路過就能發現。
有仇想要焚燬雜貨鋪,這手段也多少低級了一些。
玉夜蓋住通訊器以口型小聲對車上的其他人詢問道:“會不會是爲了去拿仙人遺體?”
車上只有季青林和赤夜,江晨和陸冰在另一輛車上,不過兩輛車的語音一直連着。
赤夜挑眉聳肩道:
“應該不是吧?他們放火跑了又不可能拿到東西,我想應該還是聲東擊西。”
說着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車後的師父。
季青林輕撫着懷中的煤老闆羽毛,微眯着眼分析着剛剛聽到的每一個字,接着一句話點出關鍵:
“纔剛起火,消防員怎麼可能那麼快到?”
車內其他幾人瞬間瞪大了眼睛。
玉夜趕忙以通訊器提醒道:
“不對!範宇!防備消防員!剛剛起火,他們不可能這麼早到!注意別是對方假扮的。”
一語點醒夢中人。
三妹和範宇謝靈也都各自吃了一驚,竟然沒有注意到。
範宇趕忙讓準備過去救火的暗警們全都改換上武器包圍在季氏雜貨鋪周圍,只由消防員滅火,並且不準消防員進入。
倒要看看對方是不是目的不純,一旦有不當之舉就直接全部拿下。
另一輛車上江晨望着車中的曼谷地圖思索道:
“師父,如果真的是他們潛入到了曼谷,那麼準備這麼久肯定不會只完成一件事情,我建議咱們別盯着雜貨鋪,您去城中央,這裡哪裡有問題都可以第一時間趕到,雜貨鋪那邊我去就行。”
季青林點了點頭,看着窗外久違了的曼谷夜景感慨道:
“今夜可是很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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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谷西昌區,四層樓高的六藝會館。
雖然已經天黑,但是不少會館弟子還在勤加苦練。
館主吉島真一也是纔回來,因爲應了會長裴若海的要求,準備過段時間去天象城幫助商會擴展勢力。
今天才帶着妻子在曼谷逛遊了一圈兒回來。
見還有不少弟子在苦練適應各自的功法,吉島真一也很欣慰,換上便服下來指導。
“會長,聽說您過段時間就要去天象城發展了?”
“嗯。”
“我們能不能一起去呀?”
“你們現在主要做的是修行,在哪修行都一樣,儘量還是不要在外面瞎跑。”
見弟子臉上有失落之色,吉島真一又補充道:
“等我在天象城把新的六藝會館開起來,你們想去就可以去。”
“好啊,師父!”
正和弟子們聊聊天,會議館的大門便被推開了。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頭發有些凌亂的男子,帶着個口罩看不清相貌,身形還算挺拔,身上穿着一件滿是塵土的髒袍子。
“請問,這裡是六藝會館嗎?”
聽聲音似乎並不算蒼老,底氣很足。
吉島真一和衆弟子齊齊看去,發現這麼個人也頻頻皺眉。
看穿着好像是個垃圾佬,偶爾也會有運氣差的垃圾佬上門來乞討,一般商家也不會觸這個黴頭。
多少都會給點錢打發,畢竟是一個商會區域內的。
只是聽說曼谷地下有了個巨大的秘密情報公司後,這些垃圾佬現在過得都很好,大家也都好久沒有看到乞討了。
吉島真一擺了擺手,示意弟子過去打發一下。
其中一名弟子快步跑到門口,一邊摸錢包一邊詢問道:
“正是六藝會館,先生有什麼事嗎?”
“踢館。”
只有兩個字,聲音也沒有那麼大,但會館內的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門口的弟子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畢竟在曼谷,自己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敢到六藝會館來找不痛快的。
如果只是切磋那還好說,可是踢館卻是砸人飯碗,直接打死也不是不可以。
“先生,您說什麼?踢館?請問您是.”
說着還想伸手去摘對方髒袍子的帽子。
可手臂剛擡到一半,對方的手掌就已經到了自己的胸口,只輕輕一推。
嘭——
一聲悶響,那名弟子雙腳堪堪離開地面直接倒飛出去。
吉島真一見此情景急忙跳出一掌扶在弟子身後,止住後退的弟子。
同時一股氣勁打在手掌,讓自己也跟着不由得退後了一步。
那弟子卻並沒有大礙,只是被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喘着粗氣回頭看了一眼館主。
見對方有些本事,並且也算手下留情出手有度,吉島真一微微吃驚的同時回頭安排道:
“散開,佈置演武場,這位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