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笑天不浪漫了,會因爲樂盈盈多喝一口水而對她大加斥責,甚至開始剋扣她的食水……
冷酷的生存現實撕碎了‘愛情’外衣,露出了人的真正本性。
第三天的時候,恩愛的二人開始爲了有限的食水互相算計,直至大打出手……
帝昊隱在暗處,看着他們打的天昏地暗,然後問旁邊的粉燭龍:“這些人進來都會這麼打一架?”
粉燭龍點頭:“絕大部分吧,有的早有的晚,這沙漠有些怪,進來的這些人的飢渴時限並不是根據他們的功力來的。而是彼此的忠誠程度。翻臉早的餓的快,翻臉晚的餓的就慢。我看到有一對小情侶最持久,這對小情侶據說是曾經一起並肩殉情的,互相之間特別體貼。他們足足堅持了一個月,那男子還曾經割手臂上的肉給情人吃……不過到最後那女子將情人殺了,只爲喝他的血……”
帝昊:“……”
他覺得這是一碗毒雞湯,讓他對未來的男女情事有了陰影。
“後來呢?”他問。
“後來那女子又靠情人的血肉多活了兩天,兩天後她就被活活曬死了,臨死時她十分後悔,一直流淚叫男人的名字……”
“她情人的血肉就支持了她兩天?”帝昊不太相信。
“她殺了那男人後,那男人的血肉就立即腐壞了,她吃了一頓就再難以下嘴。”
帝昊翹着二郎腿坐在那裡,心中微動。
他開始時,還以爲讓這沙漠越來越熱的白衣女子是自己母親的一魄或者執念之類的幻化而成的。現在卻懷疑是她曾經的心魔所化,以情侶之間反目成仇的怨氣爲營養,讓這整片沙漠成爲魔……
看來要破開這裡,需要除掉那個心魔,他纔有逃出去的希望。
可這數萬年來這心魔已發展壯大的不像話,比天魔還要厲害。
他如果是全盛時期,用無上法力或許能超度了她,讓她化爲塵煙消失,但現在——
現在他的小身板壓根不是對手啊!
雖然這是他孃親前世的心魔,但應該也不認識他,不會對他網開一面。這可如何是好?
好愁!
他正琢磨着脫身之道,身邊的粉燭龍忽然用爪子勾了勾他的袖子:“出來了!出來了!”
帝昊心中一動,擡頭,見那名白衣女子又憑空冒了出來……
帝昊立即問燭龍:“這次要不要潛下去?”
粉燭龍搖頭:“不必,這次看戲就可以。”
於是,帝昊就蹲在那裡看戲了。
那正在打的天昏地暗的一對情侶驟然看到這白衣女子立即停手不打了!
樂盈盈叫道:“旱魃!旱魃出來了!”
帝昊:“……”
沒見識!這白衣女子雖然不是仙,但也不是旱魃好吧?!
如果是旱魃,他帝昊也早將她除掉了,又豈能蹉跎到現在?
府笑天也吐了一口氣:“總算將她騙出來了!”
帝昊挑了挑眉,原來這對情侶反目是演戲?
他繼續看熱鬧。
那女子視線盯在府笑天身上:“你真的愛她?爲了她可以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