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所以的看着楊茜,不就是兩個混子嗎?混子不也還是人嗎,有什麼好怕的。
正想着,衆人便見兩個穿着朋克衣服,一副濃妝淡抹非主流帶着殺馬特造型的兩個人一路踹踹打打的進來了。
楊茜擋在我的面前,小臉被嚇得蒼白,那班級裡的人看到這兩個人的造型都是紛紛讓開了路。
“你就是辰土?”那說話的男人臉上嘴上都畫着黑色印記,頭髮爆炸比我的腦袋都要大。
這兩人臉上的妝和那個徐慧簡直一模一樣,我想看兩個人的面相都無從下眼。
楊茜吞了吞口水,然後將自己的小胸脯一挺:“我...”
“我是辰土,有事嗎?”
我快一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楊茜一下子泄了氣頓時便走到了一邊委屈的看着我。
我坐在凳子上,面色平靜的看着兩人。
“我是辰土...”
這兩人看見我原本囂張的氣焰一下子便消失了。
“你,你,你是辰土?”
我疑惑的點頭:“嗯,我是辰土,怎麼了?找我有事嗎?”
聽我這麼一問,那左邊高一點的男生立刻便又恢復了自己囂張的氣焰:“我聽人說,你欺負小慧了?是不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楊茜眼睛一瞪:“哪裡瞎聽的!辰土同學纔不會欺負人!”
“你誰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滾一邊去!”常青和賀幽兩個人都是上前一把將楊茜推開,楊茜畢竟是個小姑娘被這麼一推頓時便倒向了一邊。
我手一塊立刻將楊茜撈住,可是那兩人用勁兒太大,我撈住楊茜的同時身子猛地撞向了一邊的桌角。
只聽到桌椅板凳倒了一地的聲音,同時我的身子也跟着一起倒了下去。
我吃痛悶哼了一聲,有些慶幸幸虧不是楊茜倒地,如果是她倒地,這會兒就該叫救護車了。
楊茜閉着雙目沒想到我會出手拉住她。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摔到了那一片的座椅中。
聲音大的幾乎一層樓都聽得見。
“辰土,辰土。”楊茜慌了,趕緊起身小心翼翼的將我從那堆座椅中拉起來。
周下的同學都亂成了一團,紛紛站在外面看戲。
我猛地咳嗽了一聲,只覺的胸腔一股腥氣上涌。
可能是三魂七魄被啃食的比較厲害,如今的我真的是格外的脆弱。
我趕緊拿出了手帕捂住了嘴巴然後慌忙的將鮮血擦掉。
那兩個人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一時間也有慌了。
“我,我們不是故意的啊,再說了,你,你也沒事,這件事情不要亂說!”
楊茜扶着我,見我臉色又白了,氣的直跺腳:“常青,你不要以爲你是副市長的兒子就能胡作非爲!”
副市長的兒子?
我眉頭輕佻了一下,頓時覺的好像前面的路一下平闊了。
我拉住了楊茜,手裡的帕子拿了起來故意將那帶血的帕子露了出來。
“此事無關你們。”說罷,我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
楊茜被我吐血嚇到了:“辰土,辰土,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說真的,我有故意嚇常青和賀幽的成分,但是絕大多數還是真的被剛纔那撞的吐血了。
畢竟我現在虛弱的不得了。
常青和賀幽被我嚇到了,對視了一眼,頓時便將手裡的棍子提了起來:“我,我們可,可什麼都沒幹,什麼都沒幹!”說完兩個人居然合夥跑了。
我有些無語,副市長的兒子看着囂張怎麼這麼慫。
我猛地開始咳嗽,口腔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厚,等到後面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咳的直不起來身子了!
“辰土,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我,辰土...”楊茜已經被我這個模樣嚇傻了,扶着我便着急的往外面去:“我們,我們去,去醫務室。”
我的手無力的攔住了她:“我,我晚上有事。”
可我還沒說上兩句,便已經被楊茜拉着到了那教室的外面。
那周圍的同學都是避而不及的看着我,一個勁兒的搖頭,好像我是什麼晦氣的東西一樣。
我看了一眼那教室,又看了一眼那羣同學,算了,我還是去醫務室吧。
等到了醫務室的時候,我已經好了許多了。
那醫務室的老師一看我嘴裡吐血便着急的將我放到了牀榻上開始緊張的給我檢查身體。
我躺在牀榻上,整個人纔算是好了一些。
楊茜就坐在一邊哭,又怕吵到我不敢哭的太大聲。
醫務室的老師則是不斷的給我檢查身體,好一會兒纔將聽筒拿下來,然後面色嚴肅的盯着我:“你的身體已經虛的不成樣子了,都這樣了不在醫院裡好好待着還出來上什麼課!”
楊茜趕緊站了起來:“老師,什麼意思?”
我拉了一把楊茜,對着那醫務室的老師道:“老師,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希望這件事情老師可以替我保密,如果有人問起,您就說我氣虛了一點,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的身體狀況。”
“可你現在...”
“我的身體我知道。”
那醫務室的老師見我這樣說,也沒再說下去,起身便嘆了一口氣:“你以後要是來學校,沒事兒就來我這裡坐坐。”
我笑笑衝着那老師點了頭,善良的女老師。
她起身出去了。
楊茜拉着我眼睛都要哭腫了。
我拍着她的手笑笑:“我真的沒事,我的身體只是出了一點問題,但是並不是絕症,我只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楊茜搖搖頭很明顯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有些無奈了,我的身體是真的沒事兒,就是三魂七魄沒坐穩而已,而且我真的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雖然時間長了一點。
我拉着她將我在茅山的事情說了一遍,等我說完楊茜那哭着的小臉才變得煞白起來。
“那你真的沒騙我?你沒得絕症?只是三魂七魄現在不穩?”
我點頭:“我的三魂七魄受到了反噬,如今已經殘破不堪,我能活着是我師公師伯他們上書天上搶來的。所以三年內我的身體大多都會這樣,現在是因爲身子的確比較弱,等過了幾個月就會好許多。”
楊茜勉強的相信了我的話,然後這才着急道:“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沈南梔,沈南梔他...”
“他很好,我只不過不想讓他擔心。等考試過後,處理完其他的事情,我會隨着師傅回茅山一段時間,短時間應該不會下來了。”
聽我這話,楊茜便啊了一聲:“啊?什麼意思?你明年也不來了嗎?”
馬上年關了,年關一過就又是新的一年。
我笑笑:“明年的期末考試我會準時參加。”
聽見我說的話,楊茜這才泄氣了:“那我豈不是要好長時間看不見你?”
“你可以去茅山找我。”
“真的嗎?”
我點頭。
楊茜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在那邊一邊跳着一邊和我說着最近發生的事情。
我躺在病牀上就聽着,一直到下午快上課了,她纔回去了。
我因爲身子不適便在醫務室裡休息,期間那醫務老師來過一趟,見我已經睡着了便沒有說什麼,拉上了簾子坐到了一邊看書。
楊茜跟我說,她幫我請假了,還瞬間幫我把考場在哪裡,帶什麼東西,流程也說了一遍,也算是我自己去踩點了。
我拿起了手機,手機上面只有甘蔗發的信息。
“大師,我馬上到了。”
除卻這個便只有楊茜給我發的信息,沈南梔的信息沒有進來。
我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外面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的天氣,便下了牀。
醫務室裡已經沒人了。
我將衣服整理好便往那學校的校門去,這會兒正好臨近放學的點,整個學校裡面都是下課的學生。
男孩女孩形形色色的在我面前走來走去,他們的臉上洋溢着笑容,手裡端着奶茶,拿着書本零食的多不勝數。
我看着他們也忍不住笑了。
等到校門口的時候,我大老遠便看見了一羣的學生圍在那路上的一角,可謂是水泄不通。
我順着那學生羣看進去,這才見那是四五輛勞斯萊斯敞篷車,大紅色的車色格外的扎眼,尤其是那車子裡的男人和女人更是讓人看了移不開雙目。
尤其是那女人穿着一件貼身短裙,這樣冷的天氣身上居然只披了一件滿是毛的大衣!
她一頭波浪的捲髮,此刻帶着墨鏡正一臉嫵媚的盯着那前方。
她車子的旁邊有多個穿着格外明眼的公子哥,看身着每一個都是格外的有錢。
我有些無語,轉身就想走,可剛轉身,甘蔗那大嗓門就傳了過來。
“大!”她趕緊閉了嘴:“小土,小土,這邊,這邊。”
我沒有理她,而是擡手將臉捂了起來朝着那前面就是跑去。
“哎?小土,我在這兒呢!小土!”
小土,小土你妹啊。
可我剛纔跑了兩步,甘蔗就抓住了我。
我屏住了呼吸轉身,我覺的,看到甘蔗不如看到鬼...
“大師,是我啊,甘蔗。”她一把拿掉了墨鏡,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面容。
那張臉的確是很漂亮,也很精緻。
我低頭咳嗽了一聲:“下次,不要這麼高調...就,還挺丟人的。”
甘蔗啊了一聲:“啊?丟人?我以爲你會自豪呢!畢竟我今天帶了這麼多的帥哥來接你。而且,我打聽到了,聽說你們班級裡有很多的同學嫌棄你的出身。所以我特地這樣大搖大擺的來,就是爲了讓那些狗眼的同學看看,你有多牛逼!”
我倒呼吸了一口氣,我謝謝你全家,確實很牛逼,估計明天學校就該傳,初三一班的辰土是個暴發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