溮河區距離關東區一個半小時的路程。
上了車後是上青玄開車,劉誠則是第一時間給溮河區的楊局打了電話,簡單的說了一下我們幾點到然後就掛了電話。
在車上劉誠又用手提電腦將繁星傳過來的監控又翻了一遍。
可是仍然沒有任何的問題。
我依靠着座椅側頭看着電腦上播放的監控。
“暫停!”
劉誠正在專心看監控,忽然被我這一嗓子給叫的差點從座椅上跌下去,就連開車的上青玄都被嚇了一跳。
“人嚇人,嚇死人。”上青玄騰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劉誠也是呼了一口氣:“小心肝都給我嚇跑了。”
我不好意思看着兩人,然後纔對着劉誠道:“不好意思,麻煩你把剛纔這一段往後倒一下。”
劉誠見我雙眼盯着電腦屏幕,也是回了神心有餘悸的將監控往後拉了幾秒。
我雙眼微微眯着看過去。
監控裡,一個穿着紅色長裙的女人笑的格外的開心,而此刻她手臂正挽着一個穿着渾身黑色連帽衫的男子。
可讓我比較在意的是,女人的那張臉雖然帶着笑意但是仍舊掩蓋不住臉上的憔悴和有些搖晃的身子。
而那男子看不清臉,又因爲隔了一層屏幕,再加上是白日的原因,所以我不確定這個男人有沒有帶着邪氣或死氣。
我凝住了眉頭,臉色極其難看。
監控裡額男人或許我不認識,但是那個女人我認識...正是我在觀海一中的班主任,張主任。
劉誠顯然也注意到了監控底下的人:“怎麼了?你的表情這麼複雜。”
我擡起了手指着電腦上的兩個人聲音冰冷道:“我們要找的那個男人就是他...而他旁邊的那個女人是我的班主任...”
我話一出,上青玄兩個人就被震驚到了。
尤其是上青玄:“那起來給我瞅瞅。”
他從反光鏡裡看過來。
劉誠趕緊將電腦舉了起來。
上青玄用餘光看過來,雙眉一皺:“眼角帶桃花,桃花斷跳泛陰,面色浮白,眼眶下陷,山根已斷,臉頰乾瘦,面容帶髒,這是陽氣要被耗盡的節奏啊?”
我將放假前看到張主任的事情說了一遍。
等說完,我忍不住感嘆了一句,世界有的時候真的很小。
我怎麼也想不到這兩件看上去毫無關聯的事情居然是同一件。
不過我也確定了,那男的不是人...
因爲面相不會騙人。
張主任的面相告訴我,那男的不是人。
劉誠有點抓耳撓腮了:“不是人?那不就是鬼嗎?可是鬼,晴天白日的怎麼出來?”
上青玄車子拐了彎:“這男的一看也不是攝青鬼,穿的黑不溜秋的難不成是黑鬼?”
我搖頭:“黑鬼也不見光。”
“那是啥?”
我頭枕着座椅上的小枕頭,想了一下吐出了三個字。
“活死人。”
上青玄明顯頓了一下,然後很快便反應過來了:“活死人已經屬於活屍了,你要是說吸食人血吃人肉我還覺的是了,可現在是吞噬鬼,這不對啊。”
我收回了腦袋:“冥界百鬼提到,鬼有千百種,沒有任何一種和這個男人有關係,若是非要能套上的也只有夜叉,羅剎鬼兩種。”
“有沒有可能是夜叉?”上青玄問道。
我搖搖頭:“夜叉吃鬼,可是地府有規定,夜叉不能上來作亂,可能性不大。至於羅剎鬼,這種惡鬼,就算是出現了,地府也該知道纔對...所以我現在唯一的懷疑就是活死人。”
上青玄加了油門:“我算是知道現在和以前修道不一樣了,現在是無論人還是鬼,又或是屍,對於吃掉其他的惡鬼來增長道行那是有着莫名的執念。”
的確...能吃鬼的惡鬼不在少數,尤其是這段時間我明顯感覺到有不少的邪修都已經發現讓自己煉化的陰物去吞噬其他有道行的鬼怪會比正常煉化來的速度還快...
這就是所謂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但是如果長此以往這樣下去,很有可能遊魂野鬼和厲鬼的數量會極具變少,但是比厲鬼還厲害的能被操控的邪鬼卻會不斷增長。
地府和人世間的平衡也就會被打破。
而修道之人的路也會越來越難走,因爲修道沒有捷徑,除非是每個修道的人都是擁有像師傅那樣的天賦。
想了一下,我還是掏出了手機,然後撥打了張主任的電話。
現在不想其他,只想着怎麼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電話撥出去後,打通了,卻一直沒人接。
我掛了電話便編輯了短信發過去。
“張主任,我想問一下學校裡有沒有和我一起考上啓南高中的?”
我手機剛放下,那邊的信息就過來了,正是張主任的回覆。
“有啊,本校第二的黃橙,填報的志願和你是一樣的。”
我眉頭一皺,又將那串電話撥打了進去,可是仍然沒人接聽。
我趕緊又給她發了一條信息:“能不能給我看一下學校裡其他同學報考的學校呀。”
咳咳。
信息傳來了一條消息。
“我在外面,不方便接電話,你問問副校。”
這次我沒回消息,關了手機後我頭大的摸着腦袋:“這可咋整...”
劉誠將電腦合了起來摸着自己的後腦勺提了一口氣然後又泄氣道:“老話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姻。雖然那男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你那個班主任是無辜的普通人...看剛纔監控裡的那個表情,那女的也沒受委屈...這就有點不好解決了。”
上青玄卻拍了一下方向盤一口凌色道:“誠哥,你可不能糾結,這男的可不是人!而且老話說的好:人鬼殊途人鬼殊途,就算是兩個人感情再好,那也不能拿命開玩笑啊!”
我沒再糾結這個事情,而是問上青玄道:“到哪兒了?”
上青玄看了一下導航:“快了。”
接下來一路上我們三個都沒再說話,約莫半個小時候車子到了溮河區。
劉誠沒聯繫楊局,就帶着我們找到了溮河街,然後在溮河街附近轉了一個下午就已經到下午五點鐘了。
正打算找個地兒吃飯的時候劉誠包裡的手機響了。
“喂——”劉誠一接電話,整個人立刻又回到了一副街溜子的口氣。
我看過去,耳朵動了動,我耳朵好使,一下子就聽見了電話那頭說什麼。
“老劉,你們還沒到嗎?”
“到了啊,就在溮河街區這塊轉悠呢。”
“別轉了,快來給我幫忙,來長寧街,死人了,一下死兩個。”
電話那頭的聲音比較穩重,聽口氣約莫應該快四十的樣子。
劉誠一聽又死人了,趕緊道:“我馬去。”
說罷掛了電話就導航長寧街。
我看了一眼上青玄,然後才道:“師兄,我跟過去看看,麻煩你在這兒附近順着西方找兩間房,今天晚上蹲一下看看能不能蹲到人。”
上青玄一聽不能跟去多少有些不開心,但還是點點頭:“行,那你小心點。”
擺擺手,劉誠便帶着我趕緊上了車。
一路往長寧街的路上有許多的鐵騎警察,還有不少的警車在不斷往長寧街奔去,警笛嗚嗚嗚的一路沒停。
快到長寧街大約一公里的位置全部都被警察封起來了。
我們的車子也在一公里的位置被攔了下來。
“對不起,前面出了點事情,車輛禁止通行,煩請繞道。”
那有鐵騎警察帶着對講機衝着我們叫道。
劉誠二話不說搖下了車窗從裡面將警察證明掏了出來。
“楊局在嗎?”
他警察證一掏出來,那鐵騎警察立刻站直了身子行禮:“劉局好,楊局在前面。”
說完便招呼着周圍的警察放行。
“關東區劉局,放行,關東區劉局,放行,關東區劉局,放行。”
“收到,收到。”
對講機裡傳來了對話聲。
過了橋一路上就只有警察,打了招呼所以沒人攔,劉誠就把車速加快了起來。
等我們到長寧街的時候,整個長寧街已經封鎖起來了,周圍的警察將這個圍了個水泄不通。
劉誠的車沒辦法再往前去,就只能停在了路邊,然後帶着我步行往裡走。
那邊有警察眼尖的看見我們,老遠便招呼着:“劉局,這邊。”
劉誠也是擡手招呼着:“喲,況友,好久不見,胖了嘛。”劉誠對着那男人一副很熟的模樣。
我眼睛微眯打量着他,左眉骨泛凌雲,氣運落三十有一,說明這個叫況友的三十一歲。
他兩眉濃密不壓眼,順而不雜,感情深厚,這種人值得交。
命宮寬大唐堂亮,無逆紋,氣度大,而且爲人有智慧。
我又順着他的的命宮往下看第一時間看到了他子息宮的位置。
他左眼下豐滿,不暗也不衝出;天倉滿隆起,地閣朝向天,額頭無華蓋紋,人中深寬也過嘴,而且他的脣紋多。
這就說明這個況友是個多子的命,而且看他子息宮下的左眼那兩道橫,目前是兩個兒子,橫不深,兒不大。最重要的是,我還看見了那橫又淺淺的浮現一條,說明況友這個人還有一個兒子,但是目前還沒出生,而且從那個若隱若現中看,應該是剛來沒多久,才懷上。
可能是因爲兒子多,所以他的財帛宮不太好。
畢竟兒子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