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接過衣服:“謝謝老師。”
朱瓊點頭:“不用謝,等下九點開始軍訓,你到時候跟着班級的同學去就行了。”
“好的。”我極其禮貌的朝着其他的老師說拜拜。
“老師再見。”然後後退了三步開門出去了。
這是基本禮貌。
門還沒關上,辦公室裡面就開始傳來了說話聲。
“好有禮貌。”
“朱老師,這是個好學生,好好培養,下一個主任就是你。”
朱瓊嘿嘿嘿的笑了:“那是。”
關上門,我始終面無表情,但是心裡卻忍不住的有些聖母起來。
我有些心疼那些家庭不太好,成績也不太的學生,如果他們沒有遇到真正的伯樂,好的老師,或許真就是無人問津的小草。
到衛生間換了衣服,將校服疊好整齊放到了桌子底下。
九點鬧鈴響起起身跟着同班的同學下去軍訓。
所謂軍訓,就是高一軍訓,高二看,看的同時還不忘指指點點。
跟着到了樓底我纔看見真的有一輛警車停在了教學樓的下面,而巧不巧我班級的軍訓就在這教學樓的操場下。
隊伍是排好的,我又是第一天軍訓,所以一過去就有點不知所措,最後還是女生隊伍的第一個人對着我道:“辰土,你站我面前吧。”
我感謝的扭頭這才見身後的是個小姑娘。
圓臉討喜,杏眼可愛,小虎牙更是讓這個姑娘整張臉看上去又可愛又舒服。
我朝她笑了笑:“謝謝。”
“不用謝,你叫我徐悅就行了,叫我月牙也可以,我小名。”
月牙?我看了看她,點點頭。
很快教官就來了,一上來就注意到了新來的我,但是也沒說什麼,吹着哨子就開始讓我們先站二十分鐘的軍姿。
大太陽底下,帶着帽子,很快就汗淋淋的。
十來分鐘不到就已經有同學受不了了。
軍人的面相我不看。
軍訓我們的教官有點黑,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再堅持一會兒,馬上結束了。”
我雙目盯着前方,額頭滴汗卻並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可能是因爲從小就鍛鍊的原因,所以身體素質比較好。
再加上天天和鬼怪打交道,所以對於曬太陽驅邪還是特別喜歡的。
徐悅站在我旁邊,來來回回已經動了好長時間了,用餘光撇我的時候都有些按捺不住她眼裡的意外。
“教官,不行了。”
還沒出三分鐘,就開始有同學熙熙攘攘的喊着不行了。
教官臉色本來就黑,現在更黑了:“二十分鐘軍姿都不行!那軍人一站幾個小時怎麼做到的!再堅持一下!”
說着便開始在隊伍裡轉悠。
我屏住了呼吸,那教官就停在了我面前。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點頭:“很好,繼續保持。”
我沒說話只是目視着前方。
也就五分鐘的樣子,軍姿結束,然後就開始練正步,踢腿,下來也就不過一小時教官就開始喊着休息。
一個班五十六個人,一個小時下來就開始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然後到處找水喝。
徐悅喘着粗氣,拿掉了頭上的帽子,扭頭看向我一臉的不可思議。
“辰土,你是鬼吧,你真的住過院嗎?你真的身體不好嗎?剛纔一個小時都沒歇息,又跑了三圈,你喘氣都不帶的,你是體育生吧?”
我也將帽子拿了下來,看向了徐悅那肉嘟嘟的小臉:“我就是因爲身體不好纔會去鍛鍊。”
“絕,你太厲害了。”
徐悅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教官手裡拿着水朝我走過來:“辰土,起立。”
我立刻站了起來,板正的喊道:“到!”
他點點頭讚賞的在我面前點了點:“好苗子,以後要是願意可以做個女兵,你這身體素質不去做女兵太可惜了。”
女兵...我沒說話,也沒回應。
如果我要是沒有學道,學不定我真的願意去做女兵,但是現在我身上壓着太多的東西了。
見我走神了,教官喝道。
“嘿,想什麼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起,教官,走神了。”
這一下讓周圍的同學都笑了。
“辰土,你也太逗了,教官都這麼說了你還能走神。”
“就是,讀書讀傻了。”
教官也是樂了:“行了,坐下休息吧。”
“是。”
我又坐了下來。
徐悅拉了我一把:“你剛纔想啥呢,這都能出神兒。”
我將帽子又拿了下來:“就忽然走神了。”
正說着,我看着那教學樓裡走下來幾個人。
擡眼看過去,居然還真的是劉誠,郭老和師傅他們...
師傅一下樓就看見了我,朝着郭老和劉誠說了什麼,然後三個人目光都是投了過來。
徐悅和我說着話,見我看向了教學樓也是看過去。
“你認識他們嗎?”
她疑惑的目光在我和師傅他們之間來回看了兩圈。
我昂了一聲站了起來:“不太認識,等會兒哈。”說着就站起來了。
這會兒所有人都坐在休息,就連教官也在陰涼處,見我起身都是看了過去。
師傅三個人也都是向我走過來。
“小土。”
等我走進的時候,師傅將隨身帶的水丟了過來。
我手裡拿着水對着郭老和師傅行道禮。
郭老也是回禮。
“這麼巧,辰小友也在。”郭老的眼神有些閃躲似乎是不好意思看我,我知道,他可能是在爲昨天晚上的事情心裡發虛呢。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才見教官,徐悅和同學們都看向了我這邊。
我哎呀了一聲,這才意識到不小心好像暴露了什麼。
我低頭咳嗽了一聲,故意高聲道:“師傅,您有水嗎?我沒帶水,渴了想喝水。”
然後偷偷給師傅遞了一個眼神。
師傅三人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哦了一聲趕緊配合道。
“剛纔不是給你了嗎?就一瓶沒帶多,要不你跟我們到前面,我們給你買。”劉誠趕緊回道。
我有些想笑,感覺好尷尬...
師傅低着頭嗤笑了一聲:“走吧,買水。”
說着三個人就悶頭往前走。
我跟在後面着實是有些難受。
“教官,這師傅說請我們喝水,我去幫你們提。”
我扭頭就對着那教官擺手。
那教官都懵了,然後在一羣懵逼的眼神中我跟着師傅三個人走了...
腳下生風,很快就沒入了一片拐角。
劉誠有些發笑的看着我:“不是,認識我們怎麼了?這整的還挺尷尬的。”
師傅也是笑着點頭:“防患於未然嘛。”
我不好意思撓撓頭:“我也不想,但是剛纔我在樓上聽有的同學說警察找到學校來了,我當時就在想有沒有那麼巧,結果還真是這麼巧。”
郭老嘆了一口氣,有些愧疚道:“是老朽的失誤,本以爲那些降頭師這幾天不會出來作亂,但是沒想到他們會來啓南市...”
“死的人是?”我聽着郭老的話開口問道。
“你們學校的一個女老師,屍體現在在啓南警局裡放着,我們是過來調查一下這女老師生前的事情的。”
我靠着牆:“降頭師和女老師認識嗎?既然是降頭師做邪,那那個女老師應該是死於非命纔對。”
我是有些不明白的。
如果那些女老師是無意間碰上的降頭師,然後被降頭師吸血吃肉,那這應該是屬於邪法死亡,怎麼會被警察調查到生前的事情,而且還大費周章的跑來學校錄口供。
師傅擡頭朝劉誠努了努嘴:“是劉局說這個事情要向上面彙報所以必須要來調查。但是讓我們意外的是,那些女老師還真的和那些邪術士認識。”
我眉頭一挑,還真被我猜對了。
“兩個人是那種關係...”劉誠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那種關係是?
師傅和郭老都是不好意思的往一邊站了站。
劉誠一個大小夥看着我瞬間就紅了臉。
我也不是傻子,生物也學過。
我哦了一聲:“哦,我懂了。”
“對,就是這種關係!但是那女老師私下底生活作風不太好,所以身上髒氣多,然後辰師傅和郭老就猜測,說是那邪術士就喜歡找髒氣的人修煉,隨後再將這些和自己有過關係的女子全部都殺掉,以此來滿足自己的道行和飽腹欲。”
我沒說話,開始低頭思考。
練就飛頭降的降頭師靠着吸人血和吃人肉來滿足自己的飽腹欲。
而那些身上帶着髒氣,也帶着髒陰的女子精血是大補。
再加上,那降頭師被郭老他們傷了,所以不難猜的出來是爲了療傷所以纔會這樣。
“五毒弄好了嗎?”我看向了師傅。
師傅點頭:“讓元生去搞了,估計要等到中午,這兩天就能和降頭師交手,你要是有空就過來幫忙。”
我雙手交叉塞到衣袖裡:“師傅,高中對我來說很重要,我要學習的,我沒空。而且師傅你和郭老的道行都不低,幾個降頭師怎麼可能對付得了你們。”
“我人老了想多休息不行嗎?”師傅白了我一眼。
郭老的臉上立刻帶了黑線:“師侄和小友似乎是忘記了老朽的年紀...”
劉誠嘿嘿一笑:“我去買水,你們聊。”
我收回了手無奈道:“好吧,那先說好,搞不定再找我,我要學習。”
“沒問題。”郭老雙手背在後面滿意的回道。
眼見着軍訓要開始了,我趕緊回了隊伍。
教練見我空手回來,又迷惑道:“你不是去買水了嗎?”
我看了一眼兩手空空,不好意思的笑了:“太重了,我就沒搬過來,但是,剛纔的師傅他們馬上就送過來了。”
我有點心虛,剛纔師傅給我的那瓶水也不知道被我丟哪兒去了。
教練看着我,那眼神就彷彿在看一個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