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樓,整理好了心情我這才往大門口去。
“師妹。”上青玄老遠就朝我打招呼。
我笑笑:“青玄師兄。”
門口已經全部都處理好了,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蘭元生拍了拍衣服上的土然後從身後將從鋪子裡的衣服遞到了我面前。
“趕緊換上吧,時候不早了,早點處理完早點結束回家睡覺了。”
蘭元生打了個哈欠。
現在已經十二點多,的確已經不早了。
“小師伯和郭老帶着於清大哥他們先去了,說是在城南發現三個在吸人血,不過道行不高,應該是在煉飛頭降的初期。”我朝着大廳走過去,上青玄跟在我身後。
那大堂經理一看是我們,立刻將更衣室讓了出來。
換了衣服之後,剛出來蘭元生就將手串遞給了我。
我接過手串在手裡撥了兩圈這才覺的心情舒爽了一下。
大堂經理送我們出了門。
上了車,青玄師兄就加快了速度往城南去。
眼見着車子已經到城南了停在了路邊,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一拿起手機,郭老的電話。
按下了接聽鍵。
“喂——郭老。”
“快,攔住那個降頭師!”
“啊?”
我被整的有點懵逼了,副駕駛的蘭元生卻忽然拍着腿叫道:“師妹!快看!”
我擡起了頭,卻見對面忽然衝出了兩三個穿着黑衣服,面色鐵青的男人!
這幾個男人腳下的步子就跟生風了一樣極其的快!
而在那身後,郭老帶着於清三個人正奮力的追着!
“我特麼,這趕巧了!”上青玄趕緊解開了安全帶,提着桃木劍推開門就迎面衝着那兩三個降頭師迎過去。
我也趕緊下車!
那三個降頭師的身影很靈活,青玄師兄的桃木劍幾乎還沒落下的時候三個人就已經逃竄的看不見了。
我哎呀了一聲趕緊從包裡掏出了紅繩。
“元生師兄!”
我朝着蘭元生喊了一嗓子。
蘭元生立刻看向了我然後一把接過了我扔過去的紅線一端!
我墊着腳然後快步往前衝,蘭元生也是高聲叫道:“師兄,讓開!”
上青玄一轉身就看見我和蘭元生拿着紅繩往這邊衝,他趕緊收回了桃木劍然後直接跳到了郭老的身邊。
郭老四人也停了下來。
那三個降頭師一扭身就發現一道紅線直接將他們三給圍在了中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居然從身上掏出了三把黑色的匕首!
我瞪大了雙眼:“是陰器!”
我叫道,然後快速將手掌放在了紅線上,並且用力的往下一滑,只瞬間,手掌上的鮮血就已經將我這邊的紅線全部浸染了。
“師兄,鬆手!”
我朝着蘭元生喝道。
蘭元生哦了一聲,一把鬆開了紅線。
我快速將紅線收成了一條繩,在那三個人提着陰器衝過來的時候,我手裡的紅線準確無誤的打在了三個人的手腕上,然後迅速的將三個人的手一把全部都纏到了一起!
同時,手下一用力,三人的手往後一傾,手裡的陰器落在了地上。
“看什麼看,拿走啊!”
我衝着於清叫道。
於清憨愣愣的哦了一聲二話不說上前便將三把陰器全部拿走了。
這三降頭師都懵了,迅速的擡起了自己的另一隻手朝着這紅線就是伸手抓過來,可是手剛擡起了,三人的另外一隻手就被另一道紅線給纏住了!
三人猛地回頭一看,這才見上青玄一臉邪笑的用紅線抓住了三個人的另外一隻手!
“還想跑,門都沒有!”蘭元生身子一跳直接跳了過來,然後我就看見蘭元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根有手指那麼大的編成的紅繩...
我都傻眼了更別說這三個人了。
三下五初二,蘭元生和上青玄就已經將三個人給綁的死死的了。
郭老站在後面也已經目瞪口呆了。
至於於清幾人手裡拿着匕首彷彿見鬼一樣看着我們仨。
合着他們四個人剛纔費勁兒追了半天,結果到我們這兒居然輕而易舉給活捉了!
能不叫幾人驚訝嗎?
上青玄將三個人往地上一推,口氣都帶着不屑:“說,萬物匯的會長是誰!老老實實的說,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扭頭看向了上青玄,上青玄接到了我的目光,若無其事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一本正經道:“幫你問的。”
我點頭哦了一聲收回了探究的目光。
可上青玄的話出來後,三個降頭師都沒有任何的回答,就連一個字兒都沒有。
“還不說了!”見三個人低頭不語,上青玄一把將桃木劍打在了三個人的後背。
這一打,三個人的身子都是往前一伸,然後居然趴在了地上不動了!
上青玄的手楞在了半空中,看着忽然沒動靜的三個人,他趕緊收回了手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幹!”
郭老和於清三人也湊了上來。
我也着急的蹲了下來,剛蹲下我就發現這些降頭師後脖頸黑色的印記居然消失了!
我趕緊伸手去扒這些降頭師的衣服,可無一例外都是印記消失了。
我伸手將三個人推過來,三人臉色鐵青冒着陰氣,已經死了。
“怎麼回事兒?”郭老吃驚的看着我。
我搖搖頭。
上青玄趕緊慌忙的解釋:“我剛纔真的什麼都沒幹,我就是用桃木劍拍了一下他們的後背...”
“不管師兄你的事情。”我疲乏吐了一口氣。
正想着,包裡的手裡再一次響了起來。
拿出了手機,是師傅的電話。
郭老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這才道:“剛纔在路上城西也出現了三個降頭師,所以辰世侄就帶着劉警官和馬警官去了城西。”
我沒說話按下了接聽鍵。
先傳過來的是一陣風呼呼的聲音。
“小土,那些降頭師被下了邪術!只要被抓到就會立刻死!身上的印記也會隨着死亡而消失!有人故意不想讓我們知道他是誰!”
我閉上了雙眼,聲音不冷不熱:“我這邊的三個已經死了。”
師傅沒說話,好半晌纔來了一句:“行了,知道了,先這樣吧。讓青玄送你回剛纔的鴻升酒店,太晚了,今天我們就別回去了,後續的事情讓劉局和馬局善後吧。”
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郭老看着地上的屍體一個勁兒的沉思。
見我掛了電話,他才擡起頭來:“辰小友,方纔那個印記老朽好似在哪裡見過。”
“郭老,這印記您之前應該見過,這是萬物匯的會員標誌。”
我解釋道。
正派的人只要和萬物匯接觸過應該都見過這個標誌,所以郭老覺的有印象是正常的。
可我話一出,郭老卻搖頭:“不是,這不是萬物匯的會員標誌。”
“什麼意思?”不僅是我,就連上青玄和蘭元生都湊了過來。
郭老一看我們仨這模樣有點被嚇到了:“老朽之前見過這個標誌,並非是萬物匯的會員標誌。但是時間太久了老朽沒什麼印象了。這樣,等明天老朽回了京都後好好找一番,等找到了屆時再通知三位小友。”
我點頭,這心裡越來越奇怪。
當初的常相思和現在的這幾個,後脖頸上面都有同樣的印記,這不是會員標誌會是什麼呢?
臨走前,蘭元生將三個降頭師的屍體燒了。
結束後,郭老帶着我們一行人返回了鴻升酒店。
師傅和劉誠還有馬平也到了。
那馬平正是啓南市警局的局長。
啓南市不太大,所以沒有觀海市那麼多的區域劃分,因此警察局長就馬平一個人。
而劉誠雖然是我們觀海市昌平區的警察局長,但是卻是觀海市幾個區裡面權利最大的。
準確來說,就是觀海市的警察局龍頭老大。
那馬平國字臉,正氣,三角眼,看上去賊兮兮的,一雙眼睛卻格外的明目。
這樣的人心底有正義感,但若是得罪了他,那也是被穿小鞋的節奏。
“師傅。”
“小師伯。”
師傅從警車上下來,看到我和上青玄蘭元生都沒事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劉誠趕緊將馬平拉了過來:“諸位大師,介紹一下,這位是啓南市的警察局長,馬平。”
馬平理了理警服然後肅然的朝着我們敬禮。
師傅和我們也趕緊行道禮。
郭老和於清幾人行了拱手禮。
這種感覺就像是玄學與科學碰撞在了一起,特別的奇妙。
他收回手臉上帶了笑意:“本來我還不信的來着,但是今天幾位大師出手我已經百分百的相信了。在這裡,馬平替啓南市的人民多謝幾位大師出手相助,否則,光憑我們警局肯定抓不到這些害人的邪玩意。”
郭老年齡最大,資歷也最老,他笑笑擺手:“都是給國家工作的人,沒有什麼相助不相助的,最終目的都是爲了爲民除害。”
馬平也是一臉激動的點頭:“郭老說的對!”
那酒店裡,大堂經理一早就看見我們一羣人圍在門前了,尤其是看到劉誠和馬平兩個人身上穿着的警服,那嗓子眼都提起來了,生怕又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餘光看過去,那大堂經理緊張兮兮的一路小跑過來了。
“警察同志,這又是發生啥了?”
他聲音都帶着顫抖。
馬平回頭看了一眼,將身上的警察證掏了出來。
“啓南警察局,馬平。”
“馬局好。”那大堂經理左邊額頭已經冒虛汗了。
劉誠也將自己的證件放了出來。
我看見那大堂經理的右邊額頭也開始冒汗了。
“劉,劉局...”
“不要緊張,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今天晚上就是來住酒店的。”劉誠見那大堂經理已經害怕的臉色發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輕鬆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