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顧名思義,就是鬼當中的老大。
每個地方每個區域都會有一個鬼王,這個鬼王呢是地府直接任命上崗的,有地府的編制。
說的再清楚一點,其實就是一個芝麻綠豆的地方鬼官。
和人間一個村的村長,一個縣的縣長是同一個意思。
鬼王分佈也分片區和地區,比如說整個啓南市會有一個特別厲害的鬼王,這個鬼王統領啓南市所有不能入地府投胎轉世的冤魂厲鬼。
而他手底下也分爲很多的片區鬼王,這些片區鬼王基本上都是一個地方比較厲害的惡鬼或是厲鬼。
小鬼鬥不過這些老鬼厲鬼,自然就只能臣服。
這個和食物鏈一樣,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夠強才能排前。
一般沒啥大事,他們私底下其實也沒什麼聯繫,都是各掃門前雪。
也有一些比較厲害的鬼王,像是那種死前很厲害特別特別兇的,就算是不被地府招安他們仍然也能靠着自己的兇狠打服小鬼做鬼王。
但是吧,會被地府管束的很厲害,畢竟是在閻王爺眼皮底下搞事情。
“那老鬼確實有鬼氣比其他的小鬼總重一點。而且我們周遭路過的地方就那一片亂葬崗,那個老鬼一出來身邊是有不少的小鬼前擁後簇的,估摸着,是鬼王的可能性比較大。”
放下了手機,我站了起來:“明天先準備香燭元寶,我們去那轉一轉。”
“行,那我們明天不出去了,聯繫馬局在學校大門口裡等你。”
“好。”
打開了門我回了自己的房間。
馬局是跟着上青玄和蘭元生一塊去的,雖然他是普通人,但是明天能來接我們,那就說明他沒事兒。
回了房間後,照常看書,洗澡睡覺。
明天是最後一天考試,考完試這個學期就結束了。
第二天一早,準時準點的生物鬧鐘,起牀刷牙洗臉,快速下樓,跟葉經理打了個聲招呼,匆匆往學校去。
熟門熟路的找到考場,還沒坐下,輕柔的叫聲在考場門口響起。
“辰,辰土同學。”
這聲音一出來,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光是從這熟悉的前綴聲,我就已經猜到是誰了。
我苦笑的看向了站在教室門口的萬乃倩。
這一看可沒把我給嚇着。
她兩頰的黑色桃花已經蔓延到全臉了!
從我的視線來說,現在萬乃倩的整個腦袋都被黑氣籠罩了!
這是即將瀕死的徵兆啊,她惹着誰了?
教室裡面的男生看到站在教室門口的是萬乃倩,一個兩個羞紅了臉。
“是校花。”
“真漂亮啊。”
徐悅告訴過我,萬乃倩在學校是校花。
被人這麼一說,萬乃倩剛纔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氣場一下子變的有點高冷了。
她收斂了表情坐到了我右邊的第二張桌子。
可餘光還是瞥向了我。
見我還盯着她的,萬乃倩高冷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羞澀了。
“辰土同學,你怎麼了?是不是我臉上有東西,你這麼看着我?”
她擡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嬌羞了低下了頭。
我身子往後仰了一下,可不是麼,這臉上的東西馬上都要把她纏進去了,要不是我看的見誰想看她。
呼了一口氣,我不冷不熱問道:“最近幹什麼去了?”
她聽到我的話,僵了一下回道:“哪兒也沒去啊,就在家裡和學校之間來回的跑。辰土同學,你要是願意的話,寒假可以跟我一起出去玩。我爸爸約了馮叔叔一塊去三亞,你可以和我們一塊去。”
她有些激動的看着我,眼睛裡面寫滿了真誠。
我沒聽見她具體說的什麼,但是我抓到了馮叔叔三個字。
手上的動作停掉了,我眼睛挑了一下給萬乃倩拋了一個眼神。
萬乃倩被我眼神拋到,不好意思的將頭埋的更低了。
我看準時機聲音輕柔的問道:“馮先生嗎?我記得那個馮先生手裡有很多的公司需要打理,他應該沒空出去玩吧。”
萬乃倩一心只想着和我搭話,根本就沒注意到我說的什麼。
她搖着頭稀裡糊塗道:“不會啊,馮叔叔把公司賣掉了,現在旗下只有三家整形醫院。”
我故作疑惑:“可是我記得之前馮先生說過,爲了紀念亡妻要把所有公司都賣掉做善事。”
我眉頭微微一皺眼神拉絲的看向了萬乃倩。
我怎麼都想不到,有一天美人計會用在女人的身上!
萬乃倩臉紅的已經打算要找地縫了,可還是滿口回答道:“不會賣掉的。我爸說馮叔叔接了一個全身重度燒傷的女人,好像那個女的對他很重要,所以整形公司是不會賣得。”
放下了考試袋,我忍不住笑了。
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可不就是麼。
見我笑,萬乃倩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閉上了嘴巴。
“這是我爸和我說的,你不能亂說,辰土,這個事情你可千萬別說出去,我爸告訴過我不讓我跟任何人講的。”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像是無意一樣:“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好像對馮叔叔很重要。我沒見過,我爸也沒見過,你千萬別說出去哦。”
她鄭重其事的看着我,反覆叮囑道。
我沒答應,畢竟這個事情我是要說出去的。
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見我沒回答她,萬乃倩裝作啥也沒發生一樣,忽然開口道:“辰土,我家裡很有錢的,你要是願意,我...”
“叮鈴鈴——”
萬乃倩的話還沒說話,考試鈴聲響了。
幸虧這鈴聲響的及時,不然萬乃倩不知道要說出啥來。
“考試了。”我輕聲道,然後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隨着叮鈴鈴的響聲,監考老師抱着試卷進了考場。
因爲是最後一天考試,所以學校裡面瀰漫着很濃厚的放假氣息。
最後一場考試是地理,還沒結束,整個考場已經開始躁動起來了,要不是有監考老師壓着,教室裡的人很有可能會直接跳起來。
也沒會兒,最後一場考試鈴聲響起,在一陣激動的歡呼聲中,人羣散了。
萬乃倩還想跟我搭話,但是我走的快,沒等她追上我,就已經離開教室了。
考試結束後,朱瓊在班級羣裡發了消息,讓我們回教室準備開這個學期的最後一次班級會。
說的大多是馬上放寒假了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佈置的作業。
我沒去,和他打了個聲招呼,給馬局和青玄師兄去了信息,讓他們在學校門口等我。
等我趕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青玄師兄三個人已經蹲在校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了。
看見我來了,上青玄接過了我手裡的考試袋扔到了車裡。
元生師兄上手打開了車門:“師妹考試辛苦了,快坐。”
衝他笑笑:“謝謝師兄。”
剛說他臉色一擺:“說啥呢,以後不許說謝謝。”
被他這滑稽的樣子逗笑了,我鑽進了車裡。
上青玄踢了元生師兄一腳後往副駕駛座去:“元寶香燭酒啥的一樣都不差,全部都準備好了!師妹,給,你的黃布袋我也給你帶了,咱今個非得把那一片給收拾服帖了。”
他激動的說着,手臂一擡,將我沉甸甸的黃布袋遞了過來。
我接過將黃布袋斜跨在身上,這才一本正經道:“師兄,咱們是去講理的,不是去打架的,要以理服人。”
“你放心,咱們上清道觀的規矩我知道,先說理後打架嘛,你放心吧,師妹,流程我懂。”
上青玄拉着安全帶一副我辦事兒你放心的樣子。
我臉皺成了一個囧字,怎麼說呢?像我們這種實操型人員,對於理論比較差,但一說起實操,那恨不得左手一把桃木劍右手一把桃木劍,巴不得先打一波過過癮。
這是毛病,治不了,尤其是我青玄師兄...就他那張嘴,一開口就是要打架的節奏。
但是吧,說再多,還是得以理服人。
扣了安全帶,我纔看見駕駛座上的馬局。
他臉上有輕傷,但不是很嚴重,從側面看上去,只有淤青懸掛在嘴角和臉頰的位置。
“馬局,你沒事兒吧?”我又拉了一把安全帶,關憂的問了一句。
他呲了一下嘴:“呲,沒事,就是捱了一個嘴巴子有點疼。”
看着他臉上的淤青,這個嘴巴子沒少用力氣。
他吃疼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嘴角,朗聲開口:“我先說好了,等下別管打架不打架,我強烈要求不下車。”
他手抓着方向盤,特別的用勁兒。
看來昨天是沒吃到好處,不然也不會這麼說。
上青玄拉住了座椅,開口哄道:“馬局,昨天真是失誤,你放心,今天小師妹在呢,他們要動你,我小師妹第一個不同意!”
他一個勁兒的搖頭:“你和元生師傅昨天也是這麼說的!我還不是遭殃了?我不管,我是普通人沒有自保能力,我要求遠離戰況。”
他車子掛了擋,絲毫沒有退步,臉上寫滿了傲嬌。
我笑吟吟的看着他,和我們對付兇貨確實委屈了他,雖然他身上有護身符,但是吧真打起來他啥也做不了反而會拖後腿。
“馬局說的對,他不適合下車。等下我們仨進去談就行了。”
車子已經上路了。
上青玄見忽悠不到馬局,作罷了。
在車上我將今天下午和萬乃倩說的話講了一遍。
着重將馮鞏利給一個重度燒傷的女人做整形的事情說了一遍。
馬局聽完後拍着方向盤就叫道:“馮鞏利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