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軍區招待所二樓的小宴會廳裡濟濟一堂。
小娜的父母和哥哥到了,陳潔夫婦的親屬也來了,再加上軍區王司令員、華新社吳老社長、江城大學江校長、哲學系聞教授、攝協劉秘書長等老前輩,整整坐了四大桌。
吳大師最不放心的就是陳潔,剛喝完兩對新人敬上的酒,便拉着一身戎裝的王將軍,端着酒杯來到陳擁軍父母那一桌。
陳擁軍的父親陳虎雖不是什麼高幹,但也是中央部委退下來的老幹部。一位現役將軍,一位副部級大學校長,一位享受副部級待遇的華新社分社老社長,以及一位千萬富翁的父親,如此豪華的來賓陣容,讓他意識到這個兒媳還真不簡單。
見吳博瀾和王雷霆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陳虎連忙用胳膊撞了撞老伴,一邊示意她起身,一邊端起酒杯,受寵若驚地說道:“吳老、王司令,讓您二位過來給我敬酒,罪過,罪過。”
吳博瀾擺了擺手,指着他老伴身邊嬌美如花的陳潔,笑呵呵地說道:“親家,你我年齡相仿,你又是客人,何罪之有啊?從今往後,小潔就是你們陳家人了。別看她老大不小了,可還跟個孩子似地不懂事,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到的地方,還請親家公和親家母海涵啊。”
王雷霆可不會像他那樣給人說小話,而是緊盯着陳擁軍,半真半假地說道:“小陳啊,小潔是我們的掌上明珠,你小子要是敢欺負她,可別怪我王大炮不客氣。”
王雷霆司令員人如其名,言出必行,連省委趙書記都忌憚三分。陳擁軍不敢怠慢,連忙陪笑道:“王伯伯,小潔這麼善解人意,我疼她還來不及呢,哪捨得欺負她呀?”
“是啊,是啊,小潔既漂亮又懂事兒,還特孝順,這樣的兒媳婦打着燈籠也難找啊。”陳虎一愣,連忙微笑着附和道。
王雷霆滿意的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杯子,爽朗地笑道:“好,這就好!那我就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來……小潔,把你的杯子也端起來,咱們乾一杯。”
與此同時,江校長和聞教授也攙扶着吳老社長,分別代表小娜和田文建的領導,熱情無比的給田文建父母和小娜父母敬酒。一個個不吝溢美之詞,誇新郎官能幹,盛讚新娘子漂亮。有這麼多領導關心,田顧兩家人笑得都合不攏嘴,小娜雖然穿着身紅色的旗袍,卻顯得素雅而得體,給人一種清沌如水的感覺。田文建心裡暗想,這樣風情萬種的姑娘,恐怕也只有她們那裡的山水才養育得出。
正陶醉着,聞博那個有名無實的導師走了過來,低聲說道:“文建啊,你的想法和你的顧慮,你師傅都跟我說了。俗話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但這句話我不敢苟同,男子漢大丈夫,該進則進,該退則退,爲什麼要忍?”
這番沒頭沒尾的話,把田文建給搞糊塗了,一臉疑惑地問道:“老師,您的意思是?”
在聞教授這個書呆子有限的想象裡,地方官員都是一些五大三粗,面目可憎的官僚,要文化沒文化,要品位沒品位,只知男盜女娼,魚肉百姓,跟過去的寨王老子沒什麼區別。
好不容易纔收個弟子,哪能看着他進那個大染缸啊?見田文建問了出來,便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不適合當官,還是回來跟我一起做學問吧。江校長那邊我都說好了,只要你願意,那他就有想辦法把你調回來。”
“江大?”
“恩,就是江大,兩口子都在學校裡,多好啊。”
田文建這纔想起,江城大學是總書記上半年剛欽點的985高校之一。
江城大學也由此變成了一個小政斧,江校長搖身一變爲副省領導幹部,十幾個副校長和十來個校長助理也成了廳級幹部,正處級以上幹部兩百多,副處級以上幹部五百多,科級幹部更是高達一千多人。
廳級幹部一走廊、處級幹部一禮堂、科級幹部一艹場,還真不多他田文建一個。如果能調回學校,既可以保住行政級別,給雙方父母一個交待。又能離開龍江那個是非之地,躲在這個相對乾淨點的地方跟小娜長相廝守,何樂而不爲呢?
看着他那副喜形於色的樣子,聞教授會心地笑道:“這麼說你願意調回來?”
“當然願意了!”
田文建一陣的狂喜,緊抓着他的胳膊,急切地問道:“老師,江校長有沒有說需要我準備點什麼?比如申請報告什麼的。”
“學校這邊沒問題,關鍵是你們那邊放不放人。”
“那邊我想辦法,應該不會有問題。”想到還沒賺夠兩千萬,田文建連忙補充道:“不過我現在還不能走,最快也要過完年之後。”
對田文建這種有始有終的風格,聞教授很是讚賞,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那邊抓點緊,爭取開學前把手續辦完。”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些天來一直怏怏不樂的田文建,一下子如釋重負。在他看來,這是婚禮上收到的最好禮物,千恩萬謝了一番,隨即站了起來,再次給老爺子們敬了一圈酒。
老爺子們的聚會與年輕人不同,話說得多,酒喝得少,更不會像年輕人們那樣鬧。還沒到九點,第一次婚宴就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中結束了。
新婚愛巢就在招待所六樓,二人剛走進房間,田文建便一把抱住小娜,心蕩神怡地說道:“……老婆,你越來越漂亮了!”
小娜俏臉一紅,撅着小嘴推着他就往裡走,不停地嘟囔道:“洗澡去,討厭死了……”
田文建輕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走進洗手間,伸手按下牆壁開關,頭頂那滿天星吊燈立時點亮,浴室裡灑下一片星輝,田文建微微一怔,關上浴室的門,藉着星光望去,橙黃色的牆面上掛着幾幅風景壁畫,角落裡擺着幾盆花草,在燈光下充滿神秘感,竟有種復古的浪漫。
在這樣的浴室裡洗澡,無疑是一種享受,他趕忙乾淨利落地脫得一條不掛,把衣服丟在牆角,先跑過去衝了個熱水澡,隨後邁步走進浴缸,躺在溫暖的水中,舒服得要命。
晚上酒喝得太多,正昏昏欲睡間,目光卻落在窗口的衣架上,那裡竟然飄蕩着一件紅色的精美鏤空文胸,看那尺寸,絕對是小娜的貼身衣物。
田文建的心跳立時加速,‘嘩啦’一下從水中站起,眉開眼笑地走過去,伸手將文胸摘下來,拿在手中細細把玩,只覺得那小吊帶和柔滑的蕾絲花邊都是那樣的精緻美妙,他就將文胸拿到鼻端嗅來嗅去,閉上眼睛,小娜那驚心動魄的前胸彷彿就出現在眼前……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田文建趕忙把文胸掛回原位,擡手搓了一下發麻的面頰,卻見小娜手裡抱着一件睡衣,漲紅着臉,俏生生地站在門口。
田文建驀地站了起來,不顧身上溼漉漉的,就一把摟過新婚妻子。小娜非但沒有躲避,反而善解人意地將身子貼了上去,撲閃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把嘴脣湊過來,在田文建的臉蛋上“吧嗒”一聲親了一口,隨後把小臉蛋貼在他的臉上,溫柔地磨蹭着。
捧起她的俏臉,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田文建心中不禁涌起無限憐愛,就扳過她的脖子,用力向她脣間吻去,小娜溫順地低下頭,熱烈地迴應着,兩隻舌頭不停地纏繞在一起,挑逗着,追逐着,嬉戲着。
在熱吻中,田文建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猛地抱起她那嬌小的身軀,一腳踢開房門,將小娜壓在牀上,那隻手就探到她的睡衣裡,順勢往上摸去……新婚之夜,格外瘋狂!二人在不知不覺中都進入極度亢奮的狀態,快活得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只剩下肆無忌憚的衝撞與聲嘶力竭地吶喊,在小娜的叫聲在空氣中嘎然斷裂的那一刻,田文建不停地抖動着,汩汩地熱流噴薄而出。
那一刻,他與小娜的十指交叉握在一起,彷彿一起衝上了世界的巔峰。那一刻,再沒有什麼牽掛,更沒有任何阻擋,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喜悅。
兩具身體如同八角章魚般緊緊地摟抱在一起,盡情地享受着高潮過後的餘韻,不知過了多久,田文建才被輕輕推開,小娜緩緩地吁了口氣,閉着眼睛幽幽地道:“老公,咱們真結婚了。”
田文建沒有說話,只是拿手動情地撫摩着身前的尤物,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憐愛與感激,就是這具白裡透着一絲粉紅的誘人嬌軀,不久前還在自己的身下婉轉承歡,極盡妍態,給了他最最激情的一夜。
經過充沛的雨露滋潤,小娜的俏臉越發顯得嬌豔欲滴,彎彎的睫毛微微抖動着,清亮的淚珠竟如碎玉般垂下。
田文建一愣,連忙問道:“老婆,哭什麼呀?是不是後悔了?”
“沒有,我這是高興。”小娜擦了擦眼淚,抱得更緊了。
“十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這輩子能娶到你,我真心滿意足了。”
小娜擡起頭來,在他臉上又親了一口,深情地說道:“我也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