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歷謹言的話,薄修凜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不少,也不過是一陣子。
他十分無奈的聳了聳肩,難不成還有別的大招?
薄修凜揹着歷謹言把公司的股份都收購了,這分明就是野心昭彰絲毫不加掩飾,現在拿出來說,更是挑釁歷謹言的權位。
我不動聲色的看着他們兩個,如果我可以的話,一定會幫歷謹言一把。
“聽你這個口吻,我們好像談不下去了。”
薄修凜端起旁邊的酒,淺酌一口。旁邊的陸小喬臉色更加難看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擔心什麼。
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今天的這場角逐,薄修凜是有備而來,而我們卻是盲目迎戰。
“那是自然,該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該是,怎麼都不會是。”
歷謹言的脾氣按道理來說,現在應該掀桌子了,然後一拳搭在薄修凜的臉上。
我都做好按住陸小喬的準備了,結果竟然是這樣,忽然有種下了個毛片,脫了褲子卻看到了喜洋洋一樣。
“好,說的真不錯。我也不打算瞞着你,既然我得不到緋色,手裡有這麼多股權只能做一個副總,那我只好把緋色的股權賣了。”
不要說歷謹言了,只是我聽到這話都覺得心驚。
公司裡的股份也只是拿出去很小的一部分放到市場裡,剩下的大頭都是捏在各個股東的手裡。
眼下他要是這麼做的話,分明就是把緋色推上絕路。
他的手裡有股權,股權怎麼分配也是他說了算,真是卑鄙的小人,用這樣的方法來威脅。
我都替歷謹言不值,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狼子野心的朋友。
“把緋色的股權賣了,你又能拿到什麼好處?”
歷謹言堅定的口吻分明就是不相信他會這麼做,這麼多年來,薄修凜在這方面付出那麼多,鬼才會信他把所有的一切拋下。
這一百元放多久都是一百元,或許有一天爛掉了,連一百元都不值。但是一百元的投資卻不一樣,會生出千千萬萬個一百元,他把生錢的股份賣掉,有什麼用?
我心裡也是這樣好奇,只不過儘量控制面部表情,不要表現得太緊張。
“既然在國內只能做這麼位置,還不如到國外發展。等賣了股權,我會帶着一家人出國。”
這下子總算是看清楚這個男人的真正面貌了,不是什麼好餅。
話音未落,歷謹言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頓時周身的氣場都改變了,幸好不是對我。
“陸奶奶呢?”
我想起那個病牀上的老太太,慈祥的很,而且對陸小喬也很好。
難不成陸小喬也不想帶着自己的奶奶出國嗎?
我側頭看過去,發現她的眼眶已經有些紅了,看來這還是薄修凜一個人的意思。
看着薄修凜這絲毫不在乎的樣子,心裡只想到兩個字,畜生。
“你也知道,奶奶的身體不好,不適合旅途奔波。”
他這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分明就是想把陸奶奶扔下。
不要說歷謹言和陸小喬什麼心情,單單是我就已經沒辦法接受了。
我還是個素不相識的人,面對這樣的事情還是有點心情不爽。
“你是要把陸奶奶一個人留在北京?”
歷謹言明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卻還是一個勁的逼問,我都恨不得上去給薄修凜一巴掌。
“奶奶身體實在是不適合奔波,只能留在國內養病。”
他的話說完,旁邊陸小喬終於忍不住,拉了拉薄修凜的衣服。
“不要再說了。”
看得出陸小喬已經到了極限,根本忍不下去了。
要是再接着談下去的話,只怕會讓我接受不了。
“小喬,我也很爲難的。”
原本對薄修凜一家就沒有什麼好感,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是。
開始還覺得陸小喬總是被薄家欺負,這都是裝出來的,跟薄修凜接觸過兩次以後,對他也有了一點了解,知道他是什麼人。
還真是爲陸小喬惋惜,竟然嫁了這麼一個人渣。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陸小喬雖然可憐,只不過之前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好人。
整個過程裡,我就是個旁觀者,至於薄修凜爲什麼把我叫過來,至少到現在還不知道。
他總不會是叫我過來看熱鬧吧?
自從我們過來,薄修凜都是咄咄逼人的,就算是裝軟弱,那也是以退爲進。
想想都覺得厭惡,更是不想跟他繼續糾纏什麼。
“薄修凜,你連自己老婆都不在乎,真是讓人鄙夷。”
我實在是忍不下去,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並沒有迎來想象中的白眼,反而看到他慢慢的擡起頭來,看着我的時候更是厭惡的表情。
薄修凜故意爲難歷謹言,陸小喬沒有意見,好歹我也是衆人面前他的女人,要是還不說什麼話,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還以爲歷謹言諷刺或者罵我兩句,誰知道他什麼都沒說,而且還在桌子下輕輕的碰了一下我的腿。
他臉上沒有什麼奇怪的表情,不過看他這個意思,應該是對我的行爲表示贊同。
不管是誰,應該都沒有辦法接受這麼一個不顧長輩的人。
“你不說話,我倒是忘了你在這裡。”
薄修凜不動聲色的回了這麼一句,不過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已經對我造成十二分的侮辱了。
我心裡雖然憤怒,不過卻掩口輕笑起來。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謹言的女朋友,你就算是想獨立門戶,至少也要看在他的面子上。如果你記性不好的話,我可以提醒你,是你叫我過來的。如果只是爲了侮辱我,該不奉陪。”
我的話說完以後,就看到薄修凜年的臉色難看的很,陸小喬也沒好到哪裡去。
“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本來就不應該叫她過來。”
陸小喬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沒有看我,卻帶着無比的厭惡。
我是真的不明白,這件事情我也算是幫陸小喬說話,她倒是一點都知道感恩,更是當着這麼多人面諷刺我。
我倒是不介意,畢竟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她這樣到底是爲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