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我剛剛問的那句,要是在我的身上出了事情,歷謹言一定會跑去陸小喬的身邊,而我只能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似乎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歷謹言只是思慮了一下,隨後開口:“別以爲奶奶打電話你就躲過去了,今天給我消停的在緋色等着,等我這邊結束了,親自把你拎回來。”
他的話說完以後,我有些忍不住想笑,不過只是剛剛微笑而已,連忙對他擺手:“好了,知道了,快去吧,不要讓奶奶等着急了。”
我的話說完,我自己都有點愣住了,倒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這麼一個時候。
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跟歷謹言撒嬌,如果可以的話,真是想知道歷謹言心裡是怎麼想的。
他明明就是想跟我說,在緋色等着他,處理好了那邊的事情過來接我,但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總是有一種欠揍的感覺。
看着他離開以後,我這才起身,把妝容補了補,又拿着自己的包離開。
緋色那邊的姑娘們都等着我這邊的決定呢,而我也決定給她們這次機會。
能把握住機會的人,前途自然會好一些,等那些不鞥把握住機會的人,結果是什麼也就說不準了。
其實我的心裡想着的也是玲瓏這條大魚,從南姐在這裡開始,她就已經混出一點點的名氣來,被雪場還不是因爲男人。
現在男人也沒有了,她也應該出現在衆人眼前了,到時候看看她是什麼樣的心態吧。
我心裡想着還真是覺得有點激動,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了,這樣的感覺一個字,妙。
車子在緋色停了下來,我交了錢以後,這才下車。
上一次在緋色的門口被我爸媽給打了,想想都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畢竟這裡的人都是看着我,而且我在緋色的酒吧裡也算得上是說的上話的人,被他們親眼看到狼狽的樣子,以後還要怎麼見人啊。
我的心裡一陣陣的酸楚,真希望他們不要記得那天的事情,要不然我真是無地自容。
努力的微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稍微正常一點,等一會兒千萬不要有問題。
到了緋色,出租車停下來,交了錢以後,我下了車。
秋風習習順着裙子吹了進來,因爲做了媽咪,所以並沒有穿很短的裙子,剛剛及膝。
即便是這樣,還是有點涼颼颼的。
我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衝進了緋色。
“白姐。”
這不是看年齡叫姐,而是對我的尊稱。
站在門口的門童,看到我的時候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長得十分不錯。
我停下了腳步,壞笑起來:“小夥子是新來的?”
他怔了怔,有點尷尬的樣子,看起來倒是讓我忍不住想笑。
這樣子應該不是新來的,反倒是問的他有些難爲情了,我也沒有再問什麼,用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胸肌,還算是硬實。
頓時忍不住笑起來,他一輛慌張的樣子,我還衝他擺了擺手,走進緋色。
其實男模這一塊也是缺人的,長得好看的不願意過來出賣色相,願意的長得都不怎麼樣。
我這一路走過去一路打着招呼,自從當了媽咪以後,就是不一樣,誰看到我都要叫上一聲白姐。
我帶着笑容一路走過去,還不停的跟身邊的人打招呼。
最後來到了休息室,我這才鬆了口氣。
“白姐,你來啦。”
休息室的姑娘們看到我來了,都纏了上來。
也是,現在討好我就有好日子過,自然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其實也恩那個看得出來,誰更好相信一點。
我默默的看着她們在我的面前表現,心裡卻已經有了一杆秤在衡量着。
看了半天,我忍不住笑起來。
“好啦好啦,你們這麼多人一起說話,我都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圈,其實在這個圈子裡,知道規則就比什麼都重要。
然而在這些人中最出色的玲瓏卻不在,應該是去接待客人了,眼下只能在這裡稍微等一會兒。
這一次要挑五個人出來,在這裡待上一個晚上,多多少少應該能挑的出五個人來。
正跟這些姑娘們周旋的時候,突然一個姑娘衝了進來,衣衫不整的樣子,嘴裡罵罵咧咧的。
在這裡的姑娘,被人欺負了都不會哭哭啼啼,反而會破口大罵,這纔是她們的風格。
“真他媽的晦氣,老孃的衣服都被扯爛了。”
原本還熱鬧的休息室,一下子安靜下來,我們都看了過去。
她也懵了,掃過所有人最後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哎喲,白姐來了。”
她吐了吐舌頭,這人倒是爽快,也是南姐手裡的老人了。
“你這怎麼回事?誰幹的?”
我有點生氣了,作爲一個媽咪,自己的姑娘被人欺負,還是有點生氣的,更是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對了,白姐,玲瓏現在還在包房裡呢,客人對她一點都不客氣。”
這麼一說,我有點着急了,問了包房號,直接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回過頭來:“你們在這裡等着。”
交待完才走,這些過來玩的人都是愛面子的,如果要是一堆人過來的話,很容易惹怒了客人。
誰都不知道這客人什麼來頭,背後有什麼人,一旦招惹上,可能甩都甩不掉。
我就這麼隻身一個人走向凌墨所在的包房,奈何這裡的包房實在是太隔音了,在外面根本聽不到裡面什麼聲音。
我站在包房的門口,頓時拉開了包房的門。
外面的低音炮傳了進去,裡面的兩個人頓時擡起頭來,看向我這邊。
這兩個人看起來倒是眼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在這種時候,明知道玲瓏是被欺負的,卻還是要笑臉相迎。
“兩位客人,打擾了,玲瓏在這個包房是嗎?”
我已經瞥到了那個被人按住手腳的女人,身上不着寸縷的躺在沙發上,就算是處於下風,依舊在掙扎着,好像是不願意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