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謹言的脣和看起來一樣的薄,上次我已經嘗過了。
說真的,我一直覺得男人薄脣帶着點兒薄情的感覺。可是,厲謹言看起來冷冰冰的,吻起來卻每次都讓我覺得這個男人身上壓着火。
就是不碰不知道,一碰很禁慾的感覺。
直到厲謹言推開我,我才慢慢的順着他的手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
後面的喇叭聲已經開始響徹雲霄了,我笑眯眯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一歪頭就看到厲謹言在擦自己的嘴脣。
我臉上的笑容一頓,這才發現厲謹言的臉色不太好看。
“你沒吃藥嗎?發什麼神經?”
厲謹言開着車,語氣帶着煩躁的對着我冷聲說。
我頓了一下,一眨眼睛,點了點頭說:“對啊,出門忘記吃藥了,纔會被人打啊。不過厲先生放心,我沒傳染病。”
我的手忍不住微微收緊,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加的燦爛,就怕被厲謹言那雙銳利的眼睛看穿了心底那陰暗角落的自卑。
出來做了外圍女,我怎麼還敢說乾淨着兩個字,特別是厲謹言擦嘴的動作,刺得我眼睛都疼。
“你說你被騙了錢?”厲謹言看我轉過頭去了,臉上的眉頭卻是沒有鬆開,盯着前面的路況,卻在問着我的話。
我將耳邊的頭髮輕輕放了下來,擋住了厲謹言。
“嗯,那人騙了我的錢,早上才騙我轉賬過去的。我正巧遇到了,討債。”
想到張衡墨,我心底更加難受了。
整個人瞬間蔫吧了,趴在車窗上面就不想要動了。
“按照我說的做,他騙了多少,我補上。”
我把頭磕在車窗上面,有氣無力的說:“不用了。”
張衡墨騙了我的錢,我一定要想辦法要回來。
既然在張衡墨的眼裡面我那麼的不堪,那我要回自己的東西,有什麼錯呢?
至於厲謹言……
“你不是很愛錢嗎?”厲謹言停下車子,我看着熟悉的公寓,直接進要開門下去。
轉過頭的時候,笑了笑對着厲謹言說:“女子愛財,也要取之有道啊。那是被騙子騙了的錢,我這麼能從厲先生這裡拿回來。”
而且,這樣只會讓厲謹言更加的看輕我而已。
剛纔那擦嘴的動作,讓我原本因爲報警而恢復的好心情已經算不沒有了。
沒有再和厲謹言如以往一樣,在他的面前撒嬌賣萌了,我直接一擺手,對着厲謹言笑了一下就轉身上樓了。
卻沒有看到,身後的厲謹言盯着我的背影看了好久。
隔天我下樓的時候看到厲謹言,幾乎驚呆了。
“厲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因爲只是去醫院,昨天的事情我已經跟南姐說了。有厲謹言這個招牌在,我還擡出了昨晚是厲謹言送我回來的,南姐當時就給我批了假期。
所以,今天我素面朝天的出門,連頭髮都很隨意的披着。
一下樓看到厲謹言靠在車子旁邊正在吸菸,我忍不住覺得有些緊張。
就好像,上班沒穿制服被老闆抓到了的感覺。
“我送你去醫院,然後去看奶奶。我前幾天已經和奶奶說過了。”
厲謹言站直了身體,我發現今天厲謹言穿的是一套西裝,看起來蠻有點兒老總的架勢的。
幾天前我的確是答應了厲謹言,隔三天就去看一下厲奶奶的。
我原本還以爲,因爲頭受傷了,厲謹言會不讓我去了。沒想到,這傢伙還真的是孝順。
“成,那咱們走吧。”
我一坐到車上,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我看着這陌生號碼,想着厲謹言在身邊,要是某些公子哥想要找我玩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厲謹言瞄了我一眼,我經過了一晚上的自我修復之後,已經將厚臉皮給修復回來了。
笑眯眯的對着厲謹言說:“詐騙電話。”
厲謹言幽幽的盯着我看,看的我心底都發毛了。
電話卻在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我還沒有來得及恩掉,厲謹言卻是開口了。
“接,開免提。”
我這次是懵逼的n乘方了,這電話我都不知道是誰的,厲謹言幹嘛讓我開免提?
“是薄修凜的。”厲謹言冷冷說,也發動了車子開始朝着小區外面開。
聽到是薄修凜的號碼,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摁下了電話,順便把免提也給打開了。
“喂?”我靠在位置上面,懶懶的答應了一聲。
“是我,薄修凜。我希望昨天的事情,你能撤銷掉在警察局裡面的指控。”
薄修凜的聲音總是帶着冷冷的高傲,我朝着厲謹言看了過去,就看到厲謹言臉上的嗤笑。
我摸着自己頭上的紗布,想到昨天那個打我的女人,眼睛也眯了起來。
“薄先生,我被打了,當時你在,對嗎?”
“對。”薄修凜承認的很坦蕩。
我點了點頭,嘲諷的笑了一聲說:“那你覺得,我被打是應該的嗎?”
“我會給你補償,我妹妹剛剛從美國回來,保護意識比較強。所以,希望你理解。”
“那如果她不理解呢。”厲謹言忽然開口,聲音帶着與生俱來的狂妄和霸道:“你妹沒腦子,你也沒腦子?不知道白雪現在是我帶在身邊的人?”
電話那邊忽然安靜了下來,估計是薄修凜沒想到厲謹言在我的身邊,而且還開口了吧。
我眼神在厲謹言的身上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這種有人撐腰的感覺,還真的是爽啊。
我啃着手指甲,就這麼盯着電話看,笑嘻嘻的等着薄修凜怎麼給厲謹言一個解釋。
厲謹言朝着我看了一眼,卻是忽然把紙巾朝着我丟了過來。
“搽乾淨。”
我瞬間憋氣了,馬上開始用紙巾擦手紙。
“謹言,娜娜一直生活在國外,很多事情她並不是很懂。如果她有得罪的地方,我代替她道歉。只是,弄到警察局去,不好看吧?”
“不好看?”厲謹言輕蔑的笑了一聲。
“不說別的,厲奶奶要是知道白雪出了事情,自己去找人問事情的話,那白雪在緋色上班的事情,她老人家估計也要知道了。這樣,對她的身體不好。”薄修凜語氣淡淡的說。
可是,刺耳的剎車聲卻是馬上掀起了公路上一陣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