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秦齊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是,爲什麼他不說?爲什麼他什麼都不說?他在掩護誰?那個醫生嗎?他似乎對於那個醫生有着很特殊的好感,無時無刻都在維護着那個醫生。
“殺顧夕月的男人就是紅脣殺手背後的黑手?”我思緒有些豁然的開朗起來,秦雙城看着我問:“爲什麼?”
錢霖波回答了他道:“四大家族!當年的四大家族,秦家、尹家、夏家、顧家。就我目前收集的證據看來,紅脣殺手就是當年秦齊母親的私人醫生,他復仇的目標很明確,秦天被殺,死法殘忍很可能因爲他是導致秦齊母親死亡的罪魁禍首才收到這樣的報復、尹天林被殺,尹家香火斷了;夏成哲兄妹目前還沒有任何被報復的跡象,我估計是和夏家的當家已死有關;剩下的就是顧家的獨生女了,顧夕月。”
現在,所有的家族都報復完了,夏家還沒有動手,他的怒氣不是那麼容易平息的,上一輩的事情和顧夕月、尹天林能夠多大的關係?他不是仍然沒有放過他們兩個!
夏瑜,很危險!
我打車準備去秦齊的別墅,我要知道那個紅脣的殺手的幕後者是誰,我要儘快的抓到他的幕後操控者,我要好好的保護夏瑜。
可是,我在半路上就被人攔住了,我看見夏瑜歡快的在對面的車上衝我揮手,她的車和我的出租車並駕齊驅,司機不知道,看見一輛豪車一直的跟着他的就加速減速的想要擺脫。
開車的人是夏成哲,但是,我分明的看見夏瑜玩的不亦樂乎的戲弄我這邊的司機,看見她安然無虞,我便覺得心安。
讓司機停車,我下車付了錢,夏瑜也跟着下來明目張膽的站在大街上,她完全沒有危機意識,我取了脖子上的圍巾纏着她的頭,她還嫌棄醜不肯裝一裝。
我找到了夏瑜爲了讓錢霖波安心於是給他打了一點電話告訴他我們安全了,並且爲了能夠找到支援的人我還告訴了錢霖波我們的位置。
畢竟,他是一個偵
探,只有他可以洗清夏瑜殺人的嫌疑,我知道他現在手上的線索也很少,譬如,夏瑜的槍從哪裡來,譬如——
夏瑜似乎有話和我說趕走了夏成哲帶着我在街上閒逛着,我知道她心情不好,但是,現在她很危險,我能夠找到幫忙的人也只有錢霖波了。
我們在一家茶樓坐了下來,夏瑜特別不情願的坐着,沒多久,我看見錢霖波火急火燎的從遠處跑來,他很快的進入了茶樓,夏瑜撐着下巴看着窗外也看到了錢霖波,反應很大的站起來我攔都攔不住。
錢霖波還沒有衝上樓便被夏瑜攔截住了,錢霖波站在樓下,夏瑜冷着臉站在樓上冷眼的看着他,現在的場面有些混亂,因爲我看見站在樓下的錢霖波居然掏出了槍直直的對着夏瑜,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夏瑜,然後,一聲槍響,夏瑜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的跌落下去。
錢霖波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人羣裡慌手慌腳的叫喚聲都在離我遠去,我就看見了夏瑜腹部中槍的歪了下去在木質的樓梯上滾了幾下便被錢霖波抱住了。
他在哭,既然開槍了,爲什麼哭?
我覺得整個的世界都在旋轉着,這個世界顛倒紊亂了,夏瑜會死,這是我的第一個意識,這個意識一出現,我就覺得整個心從心底開始恐慌和顫抖。
我嚇得腳也不敢邁動,呼吸也不敢大聲,我等待夢的醒來,等待這一切重新再來。我保證,我寧願自己窩藏一個罪犯也不會叫來錢霖波,我保證,我不會再相信所謂的愛情,我保證,我不會在犯傻,只要,只要,這一切都是假的。
只要此刻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扶着樓梯的扶手到了夏瑜的身邊,我腿腳發軟,幾乎是整個身子貼着樓梯摩挲着下樓的。
夏瑜睜大了眼睛看着我,她掙扎着即便渾身傷痕累累,她也掙扎着離開錢霖波的懷抱,我尖銳的叫着,嘶吼着,哭喊着。
我抱着夏瑜整個人都發暈的厲害,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空寂的空間,夏瑜枕在
我的腿上,眼睛已經失神的半闔着了。
我看見她越來越微弱的氣息,祈禱着救護車快一點的到來,然後,我看見她落淚了!血紅的淚從眼裡淌出來沿着精緻卻開始迷離的臉龐滑落在深褐色的木質地板上。
泣血就是此刻夏瑜的寫照,一條血色的淚痕在臉頰上乾涸着,夏瑜的眼睛失去了神采的閉合着,錢霖波在說什麼我完全的聽不到。
我開始好後悔好後悔!是我害死了夏瑜,是我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
後來,對,後來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醒來的時候是在秦齊的牀上,他抱着我爲了擦拭着眼底的淚,長長的嘆息從他的嘴裡溢出,我驚懼的頭皮發麻起來。我想問卻又怯弱的不敢開口知道真相。
“她沒事!只是受的傷很重!”秦齊寬慰我道,我這一刻纔算是放鬆下來,放鬆之後我就發泄似的哭喊吼叫。
“都是我,都是我的錯,是我告訴錢霖波夏瑜的行蹤,是我差一點害死夏瑜,是我,我是最——”秦齊用食指按在我的脣瓣上,躬身過來親吻了一下,摸着我的頭愛撫道:“乖!和你沒關係!”
“是我,是我——”
“噓!安靜一點!”秦齊道,然後,我看見他爬上了牀摟着我一起躺下,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卻是從後面的擁住我輕柔的問道:“現在好些了嗎?在我的懷裡是不是有了安全感?”
他這麼一說,我確實覺得整個人暖暖的,秦齊身體上的熱度驅散了我身上所有的寒意,我窩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心也平靜了不少。
“錢霖波爲什麼會向夏瑜舉槍?”秦齊問我。
我語塞,我不知道,因爲,我看見他當時都是很着急的衝進了茶樓,然後,夏瑜起身,接着錢霖波在樓梯下面,夏瑜站在樓梯的上面,接着,他突然就舉槍了。
對,舉槍!不是復仇,是緊張,是驚恐!他看到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