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玩的興致勃勃的時候,看到電腦右下角扣扣一直跳。把那一局玩了以後,點開了扣扣看看是誰給我發的信息。
是許逸空。“我剛回宿舍,好久沒聯繫了,你怎麼樣?”
“挺好的。”
“你在網吧?看你扣扣是電腦登的。”
“對啊,今天郊遊,拍了些相片,和同學來網吧把相片傳了。”
“那你待會早些回去,女孩子家家的,大晚上不安全。”
“沒事,我和畫室的好些同學一起呢。而且我們這週末放假,好不容易放鬆放鬆,可以多玩會,他們好幾個還說要包夜通宵呢。你要是累了那你早些休息吧。”
“你有空的話我們聊聊,都好久沒聯繫了。我,每次我登扣扣你也不在線,又聽姚笑笑他們說你很忙,每次給你打電話你都在畫畫,我就沒敢打擾你。”原來一直沒給我打電話發信息,是這個原因嗎?
“嗯,是很忙,每天就五六個小時休息時間。”
“那你自己注意身體。最近天氣冷了,多穿一些,別感冒了。”
“我知道,你也是。”
“你玩什麼呢?就只是傳相片?我剛剛在扣扣空間看你傳的相片了。很不錯嘛人很多,還有那麼多帥哥呢,說,是不是見色忘友了?”
“哪有,我們畫室還有其他地區學校的學生,所以人比較多一些。但其實好多人我壓根就不熟。”
“我以爲你樂不思蜀,所以才那麼久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或者個信息什麼的呢。從走那天就不和我聯繫,連我偶爾發的扣扣你也不回。”
“你好意思說,那你也沒給我打電話呀,就偶爾發發扣扣,我忙又不上線,哪看得到?我看呀,你就是忙着逗小姑娘,才把責任往我這推。”
“我哪有,我這整天就是做題做題,壓根就沒有時間,快要累成狗了,真希望高三快點過去。可是吧,有時候又不希望感覺過完,怕到時候,連你都見不着了。”
“我健康着呢,長命百歲,怎麼可能見不着,你咒我?”
“沒沒沒,我意思是你看你畫畫那麼好,萬一考到好的學校就得離開D省,而我呀,只能在D省混,山高水遠,那可不是見不到了嘛!”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呀,學得晚,其實很差,所以才忙着想多練練,說不定,最後還得灰溜溜的靠文化分。對了,你們怎麼樣?高三了,學習壓力應該也挺大的吧。”
“還好,就是很久不見你了,挺想念以前打打鬧鬧的日子。”
我想把之前看過他扣扣的事告訴他,可是難以啓齒,因爲我感覺那時候的自己像一個小偷。
你們知道那種矛盾嗎?就是有時候會很想念一個人,他給你發信息的時候你會高興會興奮,你會想一直聊一直聊。可是呢,你又怕別人不是這麼想的,怕自己耽擱了別人的事,然後說着說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該聊些什麼。我那時候就是,看到他的信息我心裡是激動的,我有很多話想說,可最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時間不早了,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這邊充的兩個小時,快到時間了。”
“好吧,那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時間到了以後,和同宿舍的兩個女孩子一起回去,其實網吧隔我們宿舍就一條街,就幾分鐘,不是很遠。
回去以後翻了翻錢包的夾層,裡面有幾張相片,其中有一張是和許逸空的合照,就是生日之後在照相館照的。當初,怕我爸媽翻到,我還特意找了之前和季小天程睿,還有華琦蓉他們的合照,都放到了一起,這樣就算翻到,他們也不會誤會。你看,喜歡他這件事,我都得挖空心思去藏。
當初是想留着點念想,證明他在我的生活裡存在過,後來卻成了睹物思人。他那也有我的相片和合照,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像我一樣拿着相片思念相片上的人。
第二天起牀頭就昏昏沉沉的,全身無力。大概是前一天在山頂吹了風,冷到了。去不遠的診所打算開一些藥吃,醫生讓量一下體溫,竟發起來高燒,醫生直接讓在診所輸液。
給我哥打了電話,告訴他我生病了,要輸液,怕生活費不夠了,又不想爸媽擔心,讓他有空的時候先給我打一點錢。
掛了電話以後無聊的玩着手機 人家都說,人生病的時候最脆弱。我是相信的,因爲看着別人輸液旁邊有人又是端熱水,又是陪着聊天的,而我一個人就傻呆呆的玩手機,心裡竟有些難過。於是感慨的發了一條說說:“果然生病的時候最脆弱,還真是矯情呢。”
發了一會以後又覺得不妥,太過矯情,就把它刪了。
藥瓶的藥水從輸液管留下 通過針頭流進血管,感覺打吊針的那隻手由內而外的發涼。好在沒一會,醫生忙完,給了我一個裝着熱水的玻璃瓶暖手。我這才發現,好多人手上都有,之前我一直沒注意,因爲醫生的細心,頓時心生暖意。那點小矯情,被衝的一乾二淨。
這時候接到了季小天的電話,說是看到我說說了,但仔細看我就刪了,問我怎麼了。
我說沒事,就是去山頂看日落,把自己冷感冒了。他說看我還能開玩笑,就放心了,然後就是一陣閒聊。
而我沒想到的是,剛掛了季小天電話沒多久,許逸空就給我打了電話,這可是這一個多月以來,第一次給我打電話。我想着,他不會是也看到那條說說了吧,可是我只發了一會就刪了,應該不至於那麼巧,連季小天這個回家一直抱手機的人,也都沒看清楚內容我就刪掉了。
“喂?許逸空,什麼事?”
“我到D城了,剛剛下車,昨天問了姚笑笑你們畫室在哪,她說只聽你講在這裝飾城的候車臺附近。你在哪?能不能來接我?或者說下大概位置,我去找你。”如果接到他的電話我是有點興奮,那麼他說他來的時候我心裡就是激動萬分。
“你在哪下的車?”
“司機說惠城來的都在這下,我看看公交牌,哦,公交牌寫着是新臺裝飾城”
“我這會走不開,你看看附近,找到地下通道口,走到對面去,然後往惠城的方向走,應該走個十幾分鍾,這有一家診所,我就在這裡。”
“好,那我到了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