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世界,莫斯科郊外莊園。
“找不到人?”環境清幽,擺放着諸多來自世界各地名貴裝飾品的莊園書房,手裡端着一杯加冰伏特加的帕夫柳琴科皺着眉頭看向一旁的西裝男“確定是找不到?不是別的?”
“fbi都找不到。”西裝男點了點頭“根據那些專家們的推測,甘比諾超過九成的機率已經被人滅口。否則的話不可能一點點的消息都沒有。想要徹底的躲過美國人的追捕,別說是他了,就連當年的奧薩馬都做不到。”
“看來是真的是死了啊。”穿着真絲睡袍的帕夫柳琴科面無表情的低聲嘀咕了一句,擡手將一整杯的伏特加全都幹掉。隨即重重的將手中的酒杯砸在了自己面前的大理石案几上。
聰明人不一定都能夠富有,可是真正富有的人卻一定都是聰明人。而白手起家的帕夫柳琴科除了膽色與運氣之外,他的頭腦也是相當的聰明。
自從知道許諾的強大之後,帕夫柳琴科就一直在爲如何處理與許諾之間的關係而頭疼。畢竟那個傢伙雖然不怎麼聰明,可是人家有超能力啊!
只要一想到許諾的超能力,帕夫柳琴科就感覺自己的頭很疼。對於這種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的應對方法。
帕夫柳琴科擡手揉着自己的光頭,目光陰沉,變幻不定。
許諾無疑是非常強大的,因爲許諾的秘密都被他隱藏的非常好。帕夫柳琴科根本就不知道許諾究竟還有什麼樣的底牌,也就不敢去和許諾翻臉。
畢竟他可是非常清楚,如果想要對許諾這樣的存在下手,那必須是一擊必中才行。哪怕只是給了他一絲逃脫的機會,那就等着無窮無盡的瘋狂報復吧。
如果是正常情況,帕夫柳琴科根本不會畏懼。畢竟他非但是本人極爲有錢,而且背後的靠山也非常堅硬。可是面對着許諾的超能力,帕夫柳琴科感覺自己力不從心。所以,一直以來帕夫柳琴科都是儘可能的滿足許諾的要求,從來不願意去主動激怒他。
甚至爲了讓許諾安心,帕夫柳琴科還把自己唯一的女兒關禁閉。同時把女兒的戀人,也是自己最好的助手關進了監獄。可是這並不是說帕夫柳琴科就此對許諾徹底臣服,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夠走到帕夫柳琴科這種地步的,沒有一個是善於之輩,也沒有人是願意屈居人下。
帕夫柳琴科一直在暗中注視着許諾的行蹤。他當然知道加州地下教父甘比諾是許諾的重要接觸者,也知道甘比諾爲許諾提供過許多的幫助。只是,當他從手下哪裡得到甘比諾突然被fbi追捕並且消失的無影無蹤之後,他當即就想到了許諾。
撒出大把的美金並且動用人脈關係仔細收集情報之後,帕夫柳琴科通過拉斯維加斯事件以及洛杉磯事件很快就斷定,這幾件大事情是許諾做的。
至於原因很簡單,因爲幾次爆炸案使用的炸藥就是他向許諾提供的。
無論是fbi還是其它部門,終究會有願意爲了鉅額支票而將信息傳遞出去的人。想要知道這種情報並不是太過困難的事情。
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帕夫柳琴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將交付許諾軍用炸藥的那條線徹底切斷。
不僅僅是作爲主要經手人的西伯利亞某處秘密軍火庫的主管被滅口,甚至就連這條線上的幾個重要點也全都被帕夫柳琴科無情消滅用來滅除後患。
他這麼心狠手辣的清除線索當然是不想讓美國佬追查到自己的身上來。因爲一旦追到自己的身上的話,那說不定之前突然失蹤的甘比諾就是自己接下來的下場。
甘比諾的失蹤幾乎必然是許諾做的。至於原因,那必然是他到了即將暴露許諾秘密和身份的程度。帕夫柳琴科對此深信不疑。
小心謹慎的帕夫柳琴科開始爲自己清除潛在的威脅,因爲他害怕擁有超能力的許諾。
“你去把他帶回來。”安靜的沉默許久之後,帕夫柳琴科最終還是做出了自己的決定“注意保密,絕對不能走露消息!”
“老闆,你是說,羅馬?”此時站在帕夫柳琴科身旁的西裝男是接替羅馬的助手,同樣也是克格勃出來的精英。他對於之前的那些事情可是非常瞭解,同樣也知道安德烈是因爲什麼才被關到那處荒涼地獄去的。
老闆的這個決定就意味着要和那個人決裂,因爲他背叛的約定。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老闆一直如此畏懼那個人,可是能夠被老闆如此畏懼的人必然是無比強大。
“嗯。”下定決心之後,帕夫柳琴科原本糾結的內心反倒是舒暢起來。
起身來到一旁的酒櫃旁邊,拿處一瓶伏特加爲酒杯滿上酒水“是的,你去把安德烈帶回來。一定要保密。”
甘比諾的失蹤以及美國人的全力追查給帕夫柳琴科帶來了危機感。他一方面畏懼自己會被捲入這起事件之中,另外一方面也害怕自己會落到與甘比諾一樣的下場。因此,原本就是梟雄出身的帕夫柳琴科索性開始爲自己的後路進行鋪墊準備。
因爲不知道許諾究竟還有什麼樣的底牌,帕夫柳琴科實在是不敢在徹底決裂之前主動得罪許諾。許諾給他帶去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他需要做好防備最壞的情況出現!
遠在異時空之中的許諾壓根就不知道此時現代世界之中已經逐漸熱鬧起來,他此刻正忙着追殺那些已經被他嚇壞了的日軍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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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一連串清脆的耳光不停的扇在幾名佐官的臉上。無論之前的臉型是清瘦還是浮胖,這幾位佐官的臉上此時都是一個表情,那就是徹底的浮腫。
看上去很是可笑,幾個人站成一排讓人不停的扇耳光,而且還要不停的點頭大喊“是,您辛苦了!”看上去就像是喜劇電影的拍攝現場一樣。只不過,這裡可不是電影拍攝現場,而是真實的戰場!
“你們都是軍人的恥辱!”一個留着標誌的仁丹胡,胸前佩帶着一枚極爲惹眼的大勳位菊花大綬章,肩膀上掛着中將軍銜的中年日軍將領重重的喘了口粗氣,重新戴上自己的白手套之後向着幾個被他打臉的佐官厲聲呵斥。
“是!您辛苦了!”幾名平日裡在手下們面前威風凜凜的佐官們此刻根本不敢有絲毫的不滿表情,一個個頂着豬頭般浮腫的臉向着眼前的中將大聲迴應。
正常情況下日軍之中雖然常有有體罰,上級毆打下級這種事情也很常見。可是這幾位佐官大都是聯隊長一級的存在,在軍隊之中已經是中級軍官之中的頂尖存在。這種被毆打的事情幾乎不可能出現在他們的身上。哪怕對面的是一位中將。
只是,今天這幾個之前從許諾眼皮子底下逃走的聯隊長們的運氣實在是太糟糕了。
他們在部隊被許諾嚇的士氣崩潰一路逃亡之後,先是遇上了一輛極爲奇怪的汽車,橫衝直撞之下被弄死不少人。然後沒等他們重新將部隊再次收攏起來,一大票的精銳衛隊就護衛着一位高官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這位佩帶着許多明治名臣們都沒有得到過的大勳位菊花大綬章的中將就是日本天皇的叔父,朝香宮鳩彥王。
這位娶了公主的皇族十天之前接到了頂替生病的鬆井石根作爲松江派遣軍司令,全面指揮攻佔金陵部隊總指揮官的命令。隨即匆忙趕赴前線。
實際上鬆井石根根本沒有任何病症可言,只不過眼看着即將攻陷敵國國都,面對着如此巨大的戰功皇族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看到戰功落在外人的手中。所以鬆井石根必須生病,而原本只是一個軍事參議的朝香宮鳩彥王就將攻佔敵國國都的榮耀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東亞文化一脈相承,在近代之前各國軍隊都是將斬將奪旗,先登滅國作爲軍功的最高體現。攻佔敵國的國都就是一個軍人畢生最大的追求和榮譽。這一點在各個國家之中都一樣。
朝香宮鳩彥王這位在現代世界歷史上親自下達了‘殺掉!殺掉!全部殺掉!’這份機密,閱後銷燬密令的屠殺總指揮官,卻因爲是皇族的身份從而躲過了戰後的審判。甚至悠遊自在的活到了數十年之後纔在年近百歲的時候病死。
這場戰爭死了這麼多人,可是這個總指揮官卻花天酒地,打着高爾夫球活到了九十四歲得到了善終。這可真是莫大的諷刺。
此時,這位皇族在狠狠的修理了這支潰散部隊的指揮官之後,纔有時間詢問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居然讓這些精銳部隊潰散。
“混蛋!”剛剛戴上白手套的朝香宮鳩彥王聽到有會飛天遁地,身上刀槍不入而且還能夠舉着坦克到處跑的神仙來幫助守軍打敗他們的話語之後。被氣的渾身發抖,就連手套都來不及取下來,直接再次狠狠的將耳光扇在了三十三聯隊聯隊長野田謙吾大佐那之前就已經異常紅腫的臉上。
“你們這羣懦夫!”手掌都扇疼了的朝香宮鳩彥王厲聲呵斥“就算是打敗了也可以要求戰術指導!爲什麼要說謊?!居然還說是神仙?!你們在陸大上學的時候課本難道都是山海經嗎?!”
‘轟!!!’沒等幾名佐官解釋,巨響轟鳴聲之中,直衝天際的許諾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裡。
擡着手的朝香宮鳩彥王大張着嘴巴,這下徹底不需要進行什麼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