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風點點頭,然後再次開口:“徐護士有朱醫生可以作證,那劉醫生你呢,有誰可以證明不是你讓徐護士去請的夏醫生呢?”
劉冉臉色一變,強自狡辯道:“我……總之,我沒有讓人去叫她,因爲我根本不相信她的醫術,怎麼可能請她幫我!”
“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你讓我去的,朱醫生,你可要爲我證明!”徐護士向朱琳求救。
朱琳這才適時開口:“是,沒錯,當時徐護士去請夏醫生的時候,我正好在她辦公室,所以聽到了,而且,我當時還說,讓我來做劉醫生的助手,可徐護士說,劉醫生點名要了夏醫生做助理,我過去會讓她很爲難,所以夏醫生就去了!”朱琳如實道。
“簡直可笑,我們醫院誰都知道你和夏笙歌好的穿一條褲子都嫌肥,你自然會幫夏笙歌說話!”劉冉有些氣急敗壞。
“劉醫生,我想請你注意你的措辭,你當着我的面說我太太和別人穿一條褲子都嫌肥,把我的面子放在哪裡?”季南風表情非常氣憤,他那個表情,若不是有這麼多人在,真說不定會把劉冉給打一頓。
朱琳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不是吧大哥,這種時候還要吃醋,出來辦案能不能正經一點?
“季南風,你別欺人太甚!”趙雯道。
“我欺人太甚?你們不分青紅皁白把我老婆欺負成這樣,有臉說我欺人太甚?你放心這筆帳,我等下會和你好好聊聊,就看你喜歡哪種方式,是公了,還是私了!”季南風冷笑。
趙雯身子縮了縮:“她臉上不過傷了幾道,我爸爸可是一條命,既然你要算,那我們就算算清楚!”
“很好,我等會再算你的!”說完再次看向劉冉和徐護士:“既然你們各執一詞,那我就拿我的證據了!”
劉冉臉又白了幾分,他說證據,還有什麼證據?
“夏醫生的辦公室裝了監控,所以,很清楚了記錄了昨天徐護士出現在夏醫生辦公室的時間,所以,徐護士沒有說話,而說謊的人是你!”朱琳文件,所以指向劉冉。
笙歌因爲之前在辦公室丟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她並沒有聲張,而是悄悄在辦公室裝了監控,這件事只有她和朱琳知道,沒想到偷文件的賊還沒抓到,倒是幫了她。
朱琳調出了監控,裡面的視頻很清晰,而徐護士出現的時間正是手術前。
季南風無視劉冉的面色如土繼續道:“蔡醫生,馮護士,我想請問你們,昨天下午的手術,夏笙歌醫生可有參與?”
兩個人搖頭:“沒有,一開始是要夏醫生負責縫合,但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聽到兩個人說了幾句什麼,後來夏醫生就離開了!”
“很好,那夏醫生說了什麼你聽到了嗎?”季南風問道。
“沒有,因爲她們聲音不大,而且又戴着口罩,所以聽的不是很清楚,但好像是起了什麼爭執!”另一個補充道。
“是,因爲我發現夏笙歌她意圖謀害患者,我及時發現,顧及同事情誼纔沒有聲張,只是讓她離開,卻沒想到還是被她得了手!”劉冉覺得自己翻盤的機會來了。
只是她的話才落就落得朱琳的嘲諷:“我記得劉醫生平時就沒和夏醫生客氣過,這個時候居然顧忌同事情誼,你還真是搞笑!”
“是嗎?”季南風像是並沒有聽到朱琳的話,面不改色的詢問劉冉。
“當然不是!”這次出聲的笙歌:“我和劉醫生確實起了爭執,但不是因爲我要對患者做什麼,而是因爲患者之所以腹痛根本不是因爲闌尾發炎,手術之前,我就曾提議仔細檢查,可劉醫生拒絕了,當時所有科室的醫生都在,他們可以爲我作證!”
劉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確實,夏笙歌是說過,可她當時太想打擊她囂張的氣焰,太像證明自己,所以,就直接讓病人準備手術。
科室醫生證明了夏笙歌曾經質疑過劉冉的治療方案之後,笙歌繼續道:“昨天切開患者腹部後,病人闌尾沒有任何炎症,劉醫生診斷失誤,我當時要求,立刻縫合,並向院裡和患者家屬坦白,劉醫生當時答應我了,後來,她說要自己親自縫合,不需要我,我便提前離開了手術室,可是我在辦公室等着劉醫生回來召開科室會議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她,便有些不放心,按手術時間推測劉醫生應該是一意孤行給病人做了闌尾切除手術,後來的腹腔出血就是證明,而我昨天到手術室外面等,就是爲了確認劉醫生是不是切除了患者的闌尾,手術室門口的監控也可以作證!”笙歌這段話說的不疾不徐,條理分明,而相比她的坦蕩,劉冉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僵。
“不是這樣,你撒謊,病人腹痛就是闌尾炎,我沒有誤診!”劉冉有些歇斯底里。
笙歌看了劉冉一眼:“昨天在手術前,我問了趙德厚可有服用過什麼藥物,他說他這兩天心臟不舒服,不想女兒知道,就自己去藥店買了一種藥,而我昨天晚上查到,這種藥在極少一部分人身上會出現的副總用就是腹痛,就是患者當時出現的症狀,患者服藥不超過二十四小時,所以,他身體裡還有此種藥物的殘存,一查便知!”
一般人可能對這方面的知識不太瞭解,可作爲醫生很明白笙歌這番話的意義,看來,劉冉確實是誤診無疑了。
劉冉看夏笙歌分析的這麼清晰,直接崩潰:“夏笙歌,你胡說八道,我從醫十多年,怎麼可能出錯,是你誣陷我,是你誣陷我!”
“誣陷你?她爲什麼要誣陷你,她做醫生比你更專業,做人比你更有良知,長得比你漂亮,嫁得比你好,你倒是說說像你這麼個小角色有什麼值得她誣陷的?”盛卿卿的聲音突然出現,笙歌吃了一驚:“卿卿,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