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南凌這邊很快的撥通了南灣別墅的電話,阿姨很快接通,因爲會打到這邊的人只有季先生。
“讓小姐聽電話!”季南凌快速的吩咐道。
“是,我馬上去叫!”阿姨說完一路小跑的上樓找慶幸。
慶幸聽說是季南凌打來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季南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慶幸,你是不是想救你大哥,現在有個機會!”
“真的?”慶幸驚喜道。
“如果你能勸他配合警方,主動自首,至少他不會被昨天抓你的那些人打死,後半輩子雖然蹲牢房,但可以活着,這是他最好的出路。”季南凌有條不紊道。
“我大哥他現在在哪,我可不可以見他?”慶幸問道。
“沒時間,如果你要等到見到他才肯勸,那估計連屍體都見不到!”季南凌一陣見血。
“好,我勸,但他未必會聽我的!”慶幸昨天已經勸過了,可大哥根本不聽。
慶幸雖然不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但並不笨,她聽季南凌的語氣可以感覺處,大哥目前的處境很危險。
“你把你想說的話告訴我,我會想辦法讓他聽到!”
“謝謝教授!”慶幸說完沉默了一瞬才繼續道:“哥,我是幸兒,我現在很安全,並沒有落到那些壞人手裡,你不用擔心我,哥,你不要再做那些事了,也不要殺人了,爸爸他不需要你爲他報仇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只能讓自己越陷越深,滿身是傷,哥,不管別人怎麼想你,我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好人,你始終都是我的大哥,不要爲爸爸殺人,也不要爲我殺人,放下你手中的槍,配合警方調查吧,回頭是岸,你是我最後一個親人了,不要讓我再失去你,哥,放手吧!”
慶幸說到最後哭了,她想起一直以來都是爸爸和哥護着她,而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爸爸死的時候她無能爲力,現在又是大哥,她覺得自己很沒用,什麼都做不了。
電話那邊是低低的啜泣聲:“教授,你救救我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哥!”
季南凌什麼都沒有承諾她,掛斷了電話,把慶幸那段單獨剪出來發到了季南風的手機上。
南風是他的弟弟,他做哥的,自然有義務要幫,而慶幸……慶幸是他的學生,他救她也是應該。
至於慶海,大概也只有在慶幸的世界裡纔是個好人,他這樣的惡魔還是待在地獄比較合適。
季南風手機滴了一聲,拿出來看了一眼就知道二哥幫他把事情做成了。
“慶海,你不是想知道你妹妹的消息嗎?你自己聽,她很安全,而且,只要你不連累她,她後半輩子都會平平安安的!”季南風說完,直接把那段錄音打開,放了外音。
慶幸的聲音嬌嬌軟軟,雖然沒有看到人,但一聽就知道是被家裡保護的很好的那種女孩子,嬌滴滴的大小姐。
“怎麼樣?我有沒有騙你?”季南風看慶海失神,出聲問道。
“我妹妹在哪裡,季南風,你不要給我玩花樣!”他總要親眼見到她好好的才能放心。
“你想見你妹妹也不是不可以,這樣,你把蕭肅身上炸彈的遙控器給我,我跟你走,我打電話叫快艇過來,我帶你去見你妹妹,怎麼樣?”雖然這遊艇上慶海的那些手下也是作惡多端,可是跟抓住慶海比起來當然是後者重要。
最關鍵,這遊艇上還有不少無辜的人。
“季南風,你以爲我會上你的當,只怕我一離開這個遊艇,直升機上的狙擊手就會一槍打死我!”
“你以爲你現在站在那裡就不會被一槍打死?”季南風冷笑。
剛纔慶海用蕭肅的命威脅直升機離開,這會,直升機也只能在遊艇十海里外待命。
“季南風,你到底想怎麼樣?”慶海充滿了警惕,更加不會放過蕭肅。
“當然是想要你的命!”薇安一身黑色的潛水衣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出現在甲板上,手中的飛針已經朝慶海飛去。
慶海下意識的躲閃,蕭肅趁機從他的槍口下逃開,而季南風的槍口在這一瞬間頂住了慶海的腦袋,可邢凱的槍也對準了薇安。
“邢凱,放了薇安!”季南風吼道。
“你放了慶先生,我就放了她!”邢凱已經背叛了蕭肅,現在只能指望着慶海逃出去,所以,慶海一定不能出事。
“邢凱,放了薇安,我來當你的人質!”蕭肅道。
他身上還有慶海的炸彈,不能離開慶海太遠,他的命和慶海的命綁在一起,逃不了。
“不要,邢凱,我這個局長總比蕭肅那小子的命值錢,而且,你用我做威脅,給我大哥打個電話,他馬上就會送你離開,你自己想想,哪個對你更有利!”
“邢凱,別和他廢話,這小子是警察不敢殺人的,蕭肅他身上有炸彈跑不了,你一定要把這個女人看好了!”慶海剛纔躲了一下,薇安的飛針只扎中了他一隻眼睛,雖然瞎了眼,但並不致命。
“邢凱,你這個叛徒,我薇安發誓,只要你今天弄不死我,我一定取你的狗命!”薇安恨的咬牙切齒。
沒想到這個狗東西會背叛蕭肅,把局面弄的如此糟。
拆彈專家已經找到了遊艇上的炸彈並拆除,季南風收到消息鬆了口氣。
警方的遊艇和快艇已經圍了過來,局面僵持,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遊艇上蕭肅的人和慶海的手下都已經被警察帶走,現在這艘遊艇上就剩下了慶海,蕭肅,季南風,薇安,邢凱,還有兩名拆彈專家。
蕭肅身上的炸彈很難拆除,而且定了時,這顆炸彈的威力也足夠炸燬這艘遊艇。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炸彈距離爆炸時間只剩下九分鐘,計時器上的時間每滴一下,都像是催命符一般。
還有最後的五分鐘,薇安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要停止跳動了一般,甚至忘記了自己頭頂被人用槍口頂着。
“慶海,你這個瘋子,你快說,那個炸彈要怎麼解,怎麼解!”薇安朝慶海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