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風找到了資金援助,明天可以和朋友一起出去玩,自然是開心的。
高興的事情自然要第一時間和妹妹分享。
季南風連門都沒敲,直接就進去,笙歌正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鬆鬆垮垮的裹着浴袍,頭髮亂糟糟的散着。
看到季南風進來,吃了一驚,趕緊拿手裹身上的浴袍:“小哥,你怎麼能不敲門呢!”
季南風也沒想到會碰到妹妹洗澡出來,迅速的捂上眼睛:“我什麼都沒看到啊,我什麼都沒看到!”然後趕緊退出門外,在門口等着。
笙歌換好了衣服,纔出來開門,季南風撓着頭皮大喇喇的進去:“你一個女孩子洗澡怎麼都不知道先把門反鎖好,幸好是在家裡,幸好我是你小哥,要是在外面那多危險啊,以後可不能這樣,知道吧?”
“小哥這麼晚了,你到底什麼事呀!”這麼晚進她房間不敲門,他倒是還有理了。
“我明天約了秦遠他們出去玩,你也一塊去,秦桑妹妹說不定明天也會一起去,你倆也好久沒見面了吧!”
“小哥……我和卿卿約好了!”笙歌道。
“怎麼又是卿卿那丫頭,她不會找自己的妹妹玩嗎,淨添亂!”季南風很不滿意。
他打算教笙歌滑冰的,鞋子他早幫她訂好了,就等着她身體恢復了,考試完了好好的帶她去玩。
“說好的事情,反悔多不好啊!”
“好好好,反悔她不好,反悔小哥就好了是吧!”季南風生氣了。
“可是小哥沒提前告訴我,我這也不算是反悔啊!”笙歌解釋道。
“我這小哥是白當了,還不如外人!”季南風嚯的一下從椅子上起來,往外出。
笙歌看季南風生氣了,起身去追,一着急就抱住了季南風的手臂:“小哥,你聽我說完啊!”
她剛洗完澡,頭髮都沒吹乾,剛纔因爲不想讓季南風在門外等太久,只換了衣服,頭髮還是溼的,髮梢的水滴在毛絨睡衣上,身上都是洗髮水的味道。
兩個人現在靠的這麼近,季南風自然能更清晰的聞到。
季南風的腳步下意識的停住,身子微微前傾,兩個人的距離自然更近了幾分。
他不由自主的低頭吸了口氣,鼻尖盡是妹妹熟悉的氣息,香香的,比他的好聞多了。
下次要看看妹妹到底用的什麼洗髮水,他也要換個一樣味道的。
想到這裡,心情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不過,臉色仍不好。
笙歌似乎意識到兩個人離的太近了,趕緊鬆開了季南風的手臂:“小哥,你總得讓我給卿卿解釋下啊,我才一說你就生氣!”
季南風聽笙歌鬆口,臉色這才稍微好些:“你剛纔要這樣說,我會生氣嗎!”
“你也沒給我機會啊!”笙歌辯解。
季南風看了眼頭髮還在滴着水的笙歌,擡腳又進了房間,笙歌不明白小哥說話說的好好的,怎麼又去洗手間了。
正納悶的時候,季南風拿了一根毛巾出來,扔在笙歌頭上:“自己擦擦,跟個落水狗似得!”
笙歌聽季南風說自己是落水狗,嗔怒的瞪着季南風:“小哥!”
季南風被她的表情逗樂了:“你這樣表情更像!”
“小哥就會欺負我,你再這樣,我不打電話了!”夏笙歌故意道。
“你要是不打,我明天直接把你扛走!”季南風一貫橫慣了,夏笙歌倒是真不擔心他能做出這種事來。
“怪不得別人都說小哥是小霸王,我看一點沒錯!”
“爺就是小霸王,你要是不給盛卿卿那丫頭打電話,那我親自打!”
夏笙歌給盛卿卿打電話說小哥明天包場請朋友溜冰。
盛卿卿聽完夏笙歌的話,直接不給面子的笑出來:“我看你這個小哥就是你的剋星,我倒是很想看看小霸王發脾氣,霸王……”硬上弓三個字盛卿卿及時掩嘴沒敢說出來。
“你還說,明天季伯伯和阿姨都要去公司,他這隻皮猴子可不得稱霸王了嗎?”
“那你給季南風說,明天我也想去玩,讓她加兩個人沒問題吧!”
“小哥包了場,多個人應該也沒問題,不過,卿卿,你的身體……”笙歌還沒說完,就被盛卿卿打斷了。
“你們一個個的能不能都別把我當泡沫公主那麼易碎!”盛卿卿有些不高興了,順便瞪了眼旁邊皺着眉頭,如臨大敵的墨雲歸。
“卿卿……”夏笙歌是真的不放心,她確實不是泡沫公主,但確實易碎,萬一出點什麼事,那可如何是好。
“你就放心吧,有墨雲歸陪着我呢,能出什麼事啊,我都沒和同學出去玩過,你就不能滿足我這點小小的願望嗎?”盛卿卿這招撒嬌示弱,別說男生了,連笙歌都受不了。
得,你們都是小霸王,她誰都怕,誰都說服不了。
季南風本就是喜歡熱鬧的個性,聽說盛卿卿和墨雲歸要來,自然就沒有攔着的道理啊,他正想和墨雲歸比比呢。
墨雲歸不同意盛卿卿去,畢竟溜冰場的空氣流通都不怎麼好,對盛卿卿的身體不好的事他都不贊成。
“墨雲歸,到底是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大小姐,就這點小事都不答應我,你說,這些年,你哪次主動的帶我出去玩過!”
“我可以帶大小姐去別的地方逛逛!”墨雲歸面無表情道。
“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春天的時候說花粉柳絮對哮喘不好,夏天的時候說太熱,秋天的時候說太乾,冬天又太冷。
其實,她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雖然很想出去玩,但也很少有任性的時候。
墨雲歸沉默不語,反正就是不打算同意。
“墨雲歸,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盛卿卿耍無賴。
可這次盛卿卿如何無理取鬧,墨雲歸就是不鬆口。
盛卿卿起身,走到墨雲歸跟前:“你到底陪不陪我去?”
墨雲歸:“……”
盛卿卿圍着墨雲歸轉了一圈,在他面前停下,突然身子一傾,往他身上一靠,手臂環在墨雲歸的腰上。
墨雲歸整個人一緊,連呼吸都滯住了,跟一根木頭樁子似得,站的越發筆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