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生轉身的瞬間,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他就知道,喬易凡是譚月月所有的心病。
樓下由遠至近傳來斷斷續續的車鳴聲,譚月月一下子變得警覺起來,該不會是陸開誠回來了?
等到她驚恐的向着蘇未生的方向再次看去時,已經是空無一人。
臥室裡空蕩蕩的,彷彿他從未出現過,消失的乾淨利落,無影無蹤。
譚月月怔然,蘇未生的身手果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她連忙收起臉上驚恐的神色,穩住了心神。
頭頂的燈光明晃晃的,有些刺眼,她想關了燈,可想了想,還是沒關,縮進被子裡閉眼裝睡。
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陸開誠擰開防盜門的把手,進了屋。
客廳裡黑洞洞的,沒有一絲光亮,顯得清冷孤寂。
他的黑眸縮了縮,這小丫頭,難不成還在房間裡睡着?晚飯吃了嗎?
陸開誠疾步進了廚房,餐桌上的食物完好無損的放在哪兒,他走的時候是什麼樣,回來的時候就還是什麼樣。
飯菜已經冷了。
他搖了搖頭,臉上帶着幾分疲倦,故意掩去了。
長手一伸,帶圍裙,洗鍋,熱鍋,炒菜,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陸開誠有時候會想,爲什麼自己就非要譚月月不可呢,爲什麼只有她纔可以打動他冰凍了二十幾年的心?
說實話,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優點,長相也並不是特別出衆。還很倔強,有時候倔強的令他生厭,並且一點兒也不聽話,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尊嚴,還曾一度想着置他於死地,如果要拿她和花曼微比,是完全沒有勝算的。
可,他就是愛上了這樣一個女人,沒有原因,無法自拔。
好像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從二十多年前,她救下他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們要糾纏一生。
想到這裡,陸開誠放下鍋鏟,摘下圍裙,準備去叫親親老婆吃飯。
大牀上的譚月月睡得很香很沉,他看着她甜美的睡顏,竟然不忍心叫醒。
公司那邊出了紕漏,員工填錯了小數點,好在,他及時出面,及時補救,才挽救了這筆偌大的損失金額。
隨後,這名員工被他毫不留情的開除,並且,終身不再錄用。
怪也怪在,他這麼多天,一直沒有把陸氏的事情放在心上,員工的審覈工作停滯,陸氏的員工見老闆對公司不上心,自然變得鬆懈起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如今也是時候好好管理陸氏集團,爲了老婆孩子以後能夠衣食無憂。
譚月月明顯的感覺到牀邊站着一個人,而且那人不說話不動作,一站就不走了,她裝睡裝的好辛苦,睫毛抖啊抖,還得咬着脣,不能讓自己暴露。
最後,她終於受不了這尷尬的氛圍,突然睜開了眼,假裝沒有睡醒,揉啊揉,“嗯,你回來了?”
陸開誠看她這幅裝傻的小模樣,覺得好笑,“是啊,老婆,我回來了。”
老婆……
“幾點了?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她坐起身,不滿的嘟嘴抱怨。
其實心裡想的是,你今晚要是不回來該有多好。
“對不起啊老婆,公司出了點問題,我趕去處理,所以纔會拖到這麼晚纔回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我錯了。”
男人厚臉皮的貼過去,心情大好。她剛剛的那番話,無疑是在抱怨他太晚回家,那也就是說她希望他早點回家,回他們的家。
眼看他都快要貼上來了,譚月月左右躲閃着,卻還是被他捉個正着。
某男人捧着她的臉蛋,吧唧一口親上去。
終於把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女人娶進門了,他的心情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笑容也燦爛的不能再燦爛了,“老婆,新婚快樂。”
譚月月呆愣住,緩了好久,纔回了他一句,“你也是。”
陸開誠揉揉她的小頭顱,真是越來越覺得自家媳婦可愛呆萌,“餓了吧,飯菜已經做好了,走,下樓吃飯去。”
……
譚月月越來越發現,這廝每天對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走,去吃飯。
吃吃吃,這是要拿她當豬養的節奏嗎?
吃飽喝足了,譚月月抱着薯片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陸開誠捧着髒碗,在廚房水池裡刷刷刷,譚月月對現在這種居家好男人模式的某人很滿意,要是他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她就享清福了。
半小時後,某人終於將廚房收拾完畢,摘下了圍裙。
譚月月見他過來,立馬笑眯眯的獻殷勤,“老公,薯片要不要吃?”
某人聽見敏感詞,揚了揚眉毛,語氣上揚了一個調,“你剛剛叫我什麼?”
“……老公啊。”
對,沒錯,就是這一聲老公,讓陸開誠這廝笑開了眼,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興奮的摟着她說,“再叫一次。”
“老公。”
“嗯。”
“老公。”
“在!”
“老公。”
“哎。”
既然他這麼想聽,譚月月很給面子,一連叫了三次,某人很激動的應了三次。
這樣的對話內容好白癡,她越發覺得,三年不見,陸開誠這廝越來越幼稚了……
“滿意了嗎?”
“很滿意。”這聲老公,可讓他朝思暮想了好多年,如今終於實現了。
譚月月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笑了,“那老公,薯片你要吃嗎?”說着,還衝他揚了揚手裡滿滿一大袋的樂事薯片,“味道還不錯喲。”
陸開誠這才注意到此時此刻她懷裡抱着的薯片,當時就不淡定了,一把奪了過來,惡狠狠的說,“垃圾食品,不準吃!”
譚月月哪裡想到這廝會奪走薯片,她只是好心的想給他吃一片,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好人沒好報啊,“我想吃嘛,我要吃……”
她私藏下來的薯片,就這麼被收了……
陸開誠義正言辭,慷慨就義,“這種垃圾食品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我不准你吃也是爲你好,想要身體健健康康的,就乖乖的聽老公的話。”
“什麼狗屁老公,壞死了。”譚
月月縮在沙發裡嘟囔,好心情全被這廝毀了。
“嗯?你說什麼?”
譚月月白了他一眼,超級大的衛生球,“我要和你分房睡!以後都分房!”
“爲什麼要和我分房?”陸開誠逼近她,挑眉威脅的問,他靠近一點點,譚月月就後退一大步,兩人就這麼你追我趕一前一後玩着貓捉老鼠的遊戲。
可是吧,空間實在有限,她不一會兒就被逼到了角落裡,背抵着沙發,望着近在尺咫的俊臉,譚月月吞了吞口水,很沒出息的說,“誰讓你搶我零食……”
“噗……”
陸開誠停住步伐,被她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逗樂了,很沒節操的笑出來。
“就因爲這個?”
“難道不是嗎?你搶了我的零食,證據確鑿!”
這廝幹嘛笑成這樣,究竟有什麼好笑的!
“可你吃的的確是垃圾食品沒錯啊,我這也是爲你好。”某人繼續義正言辭。
譚月月覺得他真是不可理喻,垃圾食品又怎麼樣,吃了一口難道就會死嗎?她也難得跟他反駁下去了,果然啊,三年了,這一點還是沒有變。
“反正我們以後分房睡!你不許過來糾纏我!”
“你還真想跟我分房?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那當然!新婚夜又怎麼樣,我看你不爽,所以必須分房!”
陸開誠忍無可忍了,這小丫頭竟然一上來就說了這麼多次分房,而且一次說的比一次認真,簡直是不能忍啊,生氣了!
他擼起袖子,一把抓起沙發上的小人,往肩上一扔,就像是在扛一團棉花一樣,絲毫不費力。他扛着她大步往臥室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打着她的小屁股,雖然說是打,可是力度很輕,“剛結婚竟然就說要分房,誰準你跟我分房,譚月月,我生氣了!”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已經快要嚇尿她了,又被這麼一打,譚月月就差哭出來,“陸開誠,你要幹嘛!快放我下來!”
“不放,讓你要跟我分房!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麼說!”陸開誠踢開臥室門,將肩膀上的小女人甩在柔軟的大牀上,強壯的雙臂抵在她的兩側,身體懸在她的上方,將她緊緊禁錮在懷裡,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刻也不曾離開。
“啊……”被這麼一扔,譚月月條件反射的驚呼出聲,驚了一身冷汗。腦海不由自主就浮現出三年前他對待她的種種殘暴。
“陸,陸開誠,你要幹嘛……你敢亂來的話,我……我告你強姦!”
某人又被成功逗笑了,“你告我強姦?強姦自己的老婆嗎?”
呀,譚月月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現在已經是陸開誠的老婆了……
“我後悔了,我要悔婚!”
她咬脣,弱弱的反抗。
“已經來不及了,你以爲入了我的手心,還能逃得出去?”
某人狂妄的笑,自豪的笑,目中無人的笑。
……
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接下來的時間裡,譚月月就在牀上被某人折磨的死去活來,慘叫連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