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月月,你少自以爲是了,從你懷孕的那一刻起,你就只是下人,我陸開誠的下人。”
好的,她只是她的下人。
譚月月眉宇間沒有半分惱怒,平和的像個死人。
“我知道了先生。”
自從她懷孕以後,她就總是這個樣子。
要麼癲瘋的像個精神病,要麼平靜的就像已經死了。
陸開誠眯了眯眼,鬆開了手,心裡仔細斟酌起她的那句先生。
“你沒資格叫我先生,以後,叫我陸先生。”
“好的,陸先生。”
見陸開誠鬆開了她,她又接着問,“現在可以用早餐了嗎?陸先生。”
“餵我。”
他仍舊慵懶的躺在牀上,神情冰冷,黑眸忽明忽暗。
譚月月頷首,從他身上爬起來,端起燕窩粥,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
“先生,請張嘴。”
牀上的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不張嘴,也不看她,翹起長腿,悠然自得。
“用嘴喂。”
聽言,譚月月手一抖,勺裡的粥‘譁’的一聲就灑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愣住了,牀上的陸開誠倒是鎮定。
薄脣輕蔑的吐出三個字,“舔乾淨。”
舔?
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句,一張小臉略顯蒼白,表面強裝鎮定,其實心裡早就翻江倒海了。
陸開誠就是想用盡一切理由藉口羞辱她是嗎?
他不就是想要她服從是嗎?
好啊,那她就如他所願,他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反正,和這男人在一起,她從來就沒有什麼臉面可言。
“聽不懂嗎?”
他冷冷的出聲提醒。
譚月月不可抑止的怒了,怒極反笑,她倒也笑的漂亮。
“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是您的情婦,自然聽您的。”
說罷,就俯下身子,對他妖媚一笑,然後,顫抖着手扒開了他的浴袍。
一張臉羞得通紅,她儘量不讓他看出她窘迫的模樣。
她開始舔舐着他身上的食物殘渣。
強大的恥辱感幾乎將她吞噬,她咬着牙齒,將今天這一幕永遠銘記在了心裡。
陸開誠冷哼一聲,倒也算滿意。
他就是要摧毀這個女人所有的,該死的自尊心。要她像只母狗一樣的活着。
終於舔舐了乾淨,譚月月低低一笑,合上了他的睡袍,縮回了頭。
“不知陸先生可還滿意?”
沒等到他的回答,她剛要站直身子,忽然,那雙大手又一次扯住了她的腰身,摟着她就倒在了牀上。
譚月月驚了一驚,深怕傷了肚子裡的孩子。
她整個人倒在他的身邊,望着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她笑了。
“陸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
該死!就是這樣的表情,深深挫敗了他的尊嚴!
陸開誠想也沒想,俯身吻住了她嬌嫩的脣瓣。
譚月月不反抗,甚至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麼做。
陸開誠是什麼人?他會按常理出牌?折磨她一直是他的興趣愛好,譚月月早就瞭然。
他吻了她,她倒也迴應。
她記得他曾經說過,聽話的孩子纔能有糖果。
那麼現在,他希望什麼樣,她就什麼樣,這樣可以嗎?
伺候的他高興了就放過她行嗎?
一吻作罷,難得她沒有反抗。
陸開誠挑眉輕笑,“變乖了。”
譚月月也笑,“謝陸先生誇獎。”
陸
開誠不喜歡陸先生這個稱呼,很不喜歡。
除了陸先生,他不知道能讓她叫自己什麼。
望着面前笑的可人的小女人,他忽然就來了興致,低眉輕笑,再一次攝住了她的脣瓣,只是這一次不同的是,隨着熱吻的落下,一雙手也落在了她的腰身,上下撫摸起來。
雖然沒想到,他會再一次吻上來。
但她也沒有掙扎,嗤笑着迴應他,放任他的一雙手在她的身上肆意遊走。
這個程度,她可以接受。
陸開誠難得心情大好,強忍着的慾望終於噴發,大手一用力,撕開了她的衣物。
他愛撫着她,就像他們以前那麼要好的模樣。
譚月月猜到了些許,心裡開始恐懼起來。
他,會不會越來越過火?
“陸先生,早餐該涼了。”
哪知,陸開誠聽到這話,擡起頭不要臉的說了一句。
“正在吃。”
此時此刻,譚月月開始後悔,她不該自己鑽進狼窩,不該將自己親手送到野狼嘴邊……
“陸先生,我是說真的。”
“你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
“……”
陸開誠忙的不可開交,在她的身上四處穿梭着。
她不禁在他的強猛的攻勢下迷失了自己。
心裡像是燃燒了一團火焰,火辣辣的,燒的她小臉通紅。
“開誠……”
她迷茫的望着身上的男人,沒有意識的委屈叫喊着。
“嗯?”
男人倒也擡起了忙碌的頭顱,直勾勾盯着她。
眼淚在這一刻像壞掉的水龍頭,再也止不住了。
她哭的稀里嘩啦,身體一個勁的顫抖。
陸開誠皺緊了眉頭,憐惜的替她擦掉眼淚。
“哭什麼?”
透過淚眼,譚月月看見他一臉心疼的表情,她以爲自己看錯了,慌忙擦掉淚珠。
的確是她看錯了。
身上的男人皺着眉頭,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哪裡有什麼疼惜?
她也終於回過神來,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他身下……
那團莫名的火,被理智燒滅。
可是,這個時候反抗,顯然是來不及的。
陸開誠又一次進攻,這一次,她顯然不會那麼輕易沉迷。
她微微掙扎,他就錮的她更緊,索性,她也不掙扎了。
陸開誠管不了其他,只要狠狠地擁有這個不斷排斥他的女人。
即將拔槍上陣的那一刻,他聽見她淡漠的說。
“陸開誠,我是孕婦。”
是的,身下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女人,懷上了野男人的種。
她背叛了他,可他卻還是想不顧一切的擁有呵護她。
該死!
他真的恨不得掐死她肚子裡的野種!
陸開誠瞪着眼抓住她抵抗的雙手,按壓在兩旁。
這樣的角度,譚月月正好能看見他額角呈一字狀的傷疤,很清晰。
那是,她砸的。
男人渾身佈滿陰森狠戾的氣息,一字一頓的對她說。
“做、掉!”
他再也忍受不了!再也忍受不了她懷着別人的孩子整天出現在他眼前!
他恨死了!牙根都癢!
譚月月沒辦法動彈,她攤在牀上,目光掃過微微凸起的小腹,平靜似水。
“還是那句話,陸開誠,不要讓我恨你。”
轟……
伴隨着一聲巨響,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上。
再一
次睜開眼睛時,看見的,就是陸開誠紅着眼,一拳搗在牀頭櫃上。價格不菲的牀面,被他硬生生搗出個窟窿來。
那隻大掌,正血淋淋的往下淌血。
她滿眼的驚訝,也不敢說話。
“譚月月,我陸開誠今生今世,只給你一次機會,就這一次。”他深呼吸,儘可能的平息無邊的怒火,“選我還是選喬易凡!”
譚月月哪裡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
一時間愣住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出昨晚他甚是開心的話語。
“我太太懷孕了。”
是了,就是這一瞬,她睜開清明的雙目,笑容純淨,音無雜質。
“我選……”
“喬易凡。”
很好很好!這個叫譚月月的丫頭又一次、再一次挑戰了他強盛的尊嚴。
陸開誠咬着牙,將她扯起來。
“現在,立刻,馬上跟我去醫院!”
接着,也不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翻身整理好衣服,又將外套披在她身上。
毫不停留,抱起她就走。
一雙手,緊緊的攥着譚月月的腰,攥的她生疼。
下人們見先生下來了,一一問好。
又看見他懷裡一臉恐懼的譚小姐,心想,完了,先生和譚小姐又吵架了。
此時的阿雅也已經醒來,正衣着整齊,恭敬的候在客廳。
陸開誠冷着臉,直接掠過一干人等,朝車庫走去。
譚月月嚇死了,她現在全身真空,只裹着一件外套,而且,還要被他帶去醫院打胎!
一想到即將失去這個孩子,她就心痛到不行。
“陸先生,原諒我。”
她堅持不懈的接着說,“只要你不傷害這個孩子,我保證,我一定乖乖聽話。”
沒有人理會。
她開始悔不當初,如若當初沒有進了他的房間就好。
想了想,終是咬牙切齒的說,“我,我對天發誓,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我會將他送人,以後還是乖乖的做你的寵物,這樣可以嗎?”
聽言,陸開誠倒是微微一頓。
“你以爲你有資本做我的寵物?”
譚月月一時無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被他扔上了車,一陣陣絕望開始徹骨蔓延。
“恭喜你,即將要做爸爸了。”
這麼緊要的關頭,她忽然笑着說了這麼一句。
陸開誠插車鑰匙的手忽而一頓。
冷笑着,“謝謝。”
“你應該能體會爲人父母的心情吧?我們都即將爲人父爲人母……”
原來,這一句纔是她真正想說的。
他眉頭微擰,再也不做停留,啓動了車子。
譚月月的眼淚又一次滑落。
是不是註定了,他肚子裡的孩子,就要死在他親生父親的手裡?
就在車子即將駛出梨園的這一刻,哪料,突然從一旁衝出個人影。
她兩手張開,直直的擋在車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個緊急剎車,譚月月嚇了一跳,定睛一瞧,這人,竟然是阿雅。
昨晚與陸開誠抵死纏綿的陳阿雅!
她冷笑着看了眼一臉不悅的陸開誠。
心想,你的女人,糾纏你來了。
但是,阿雅接下來的話語卻讓她怔住了。
只聽,阿雅啞着嗓子對陸開誠喊,“先生,求你放過譚小姐。”
求陸開誠,放過她?
陸開誠不爲所動,再一次啓動了路虎車。
“讓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