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花可不會管邪祟怎麼想,而是義無反顧的將對方的離火本源給抽了出來,可憐的邪祟剛以爲瞞天過海的騙過了鐘鳴,可是沒想到童花突然反叛,剛剛復活的他就再次死了,而且這次是真正的死了。
童花看着自己手中跳躍的離火本源,喃喃自語道:“既然這東西叫離火本源,那應該,效果跟離火差不多吧。”
童花說着,回到地下空間,虛民之軀周圍已經沒有人在冥想,他的身下是一汪鮮血一般的湖水,童花伸手一彈,那一團離火本源就撲到了虛民之軀身上,從它的腦門鑽了進去,然後,他的身上出現了一道一道的奇異血色紋路,地上的鮮血好像受到了某種奇異力量的吸引,往那大骷髏身上不斷攀爬着,不一會兒就已經遍佈了骷髏的整個身體。
鐘鳴對那邊發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他心中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這傢伙粗心大意的很,也沒有細想,離開很遠的一段時間之後,鐘鳴纔將揹包中的畫卷拿出來。
“師傅,你是希望在這裡融合嗎?”
“就在這裡吧,鐘鳴,我能教你的也只有這麼多了,我的修爲也只是達到離火的程度而已,所以接下來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
鐘鳴說道:“師傅,您當初能收我,並且交給了我那麼多的東西,如果不是你的話也不會有如今的我,請受徒兒三拜。”
鐘鳴說完便對着離火道人磕了三個響頭,離火道人只是嘆了口氣。“好了,我們修道之人哪來的這麼多繁文縟節。不過我要提醒你,將來你如果爲禍一方,我也會出手將你除去,你大師兄就是例子。”
“放心吧師傅,我會牢牢記住的。”
“那就好,你自己好自爲之,我現在要融合了。”離火道人說道。
鐘鳴從懷中拿出一枚桃核,然後那畫卷中冒出一團的赤紅色火焰,那是離火,但是離火道人的離火要比鐘鳴的要深邃許多,鮮血如血,那離火撲到桃核之上,然後開始劇烈燃燒起來,只是鐘鳴的手沒事,桃核也沒事,最後火焰消失的,桃核上只留下了一跳一跳如同火焰的紋路,而在這時,那畫卷也開始自燃起來,最後徹底被焚燒成灰燼,離火道人這麼多年的藏身之處,如今已經徹底變成灰燼。
鐘鳴打開虛界之門,他看向四周,然後御劍而行,飛到附近最高的一座山之上,這裡是山頂,一邊是陡峭的懸崖,鐘鳴將種子埋進淺淺的土裡,然後找來一塊巨石,用赤骨將巨石削成方塊,然後放在一邊,那石塊足足有五六米之高,鐘鳴縱身躍起,然後將雖有的陰氣和法力凝聚在手指上,在這巨大的石碑上書寫着。
當鐘鳴落下的時候,那石碑上已經留下了兩個龍飛鳳舞的“離火”二字。一座石碑卻有着非同一般的氣勢,如果閉上眼睛就會發現,眼前根本就不是什麼石碑,而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巨大金鐘。
這石碑中帶着鐘鳴修煉而來的金鐘精髓,他將會保護離火道人所化的種子正常成長。
鐘鳴眼神有些複雜。“師傅,我們,百年後再見吧。”
鐘鳴再次對着那種子拜了三拜,然後這才御劍離去。
邪祟已死,這個消息讓田封刃他們幾個老傢伙大爲驚訝,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邪祟的實力之強大已經深入人心,如果說鐘鳴跟邪祟同歸於盡,亦或是他將邪祟打敗之後重傷別人還會相信,可是鐘鳴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的樣子,邪祟,就這麼死了?這怎麼可能?
不管他們相不相信,鐘鳴都無所謂,他只是說了一個事實而已,而屍鬼一族經過激烈的討論之後,終於確定下來,屍鬼一族要進入虛界之中。
鐘鳴知道這其中的含義,鐘鳴現在也早已經跳出了種族主義限制的怪圈,虛界的存在並不是屍鬼一族獨有的東西,所以鐘鳴將虛界的存在告訴了所有人,並且告訴他們,屍鬼一族將在不久之後進入虛界,不管是修道者還是妖怪,只要想進入虛界的,他都願意大開方便之門。
鐘鳴放出的消息無疑在修真界投下來一顆原子彈,引起的巨大轟動可想而知,鐘鳴現在可是毫無異議的第一高手,這世上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所以並沒有人敢來質問鐘鳴,但是,對於鐘鳴的討論卻一刻都沒有停下。
如今的鐘鳴頗有一種哥已經不在江湖,但是江湖處處都有哥的傳說。
修道者一時間是沒辦法決定下來的,鐘鳴也不着接,他願意等對方一段時間,如今鐘鳴也已經是功成身退,他帶着小施跟紀予回到了家裡,體會了一把普通人的生活,反正如今外面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鐘鳴去做的。
外面的討論自然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保守派,他們認爲鐘鳴未必有那麼好心,那所謂的虛界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也沒人清楚,與其去什麼虛界還不如留在人間,哪怕如今天地靈氣不斷衰弱,但以後說不定會出現轉機呢?保守派的人佔了大多數。而另一派是虛界派,守在地球最後只會徹底沒落,應該向新的世界開闊,而且鐘鳴絕對不是那種想要滅絕修道者的人。虛界派的代表是田封刃,以及鍾家的鐘立,正因爲他們兩個,虛界派纔有那麼多人。
但是,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定下來的,所以,大家也只是一直在扯皮而已,而作爲當事人的鐘鳴卻只是躲在家裡。
然而這一天,他收到了田封刃的邀請函,其中的意思就是田封刃生日,所以邀請廣大高手前去赴宴。
鐘鳴看到這邀請函的時候差點沒笑出聲來,田封刃都多大年紀了?或許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生日是什麼了,生日是假,想要讓自己出面是真的,鐘鳴也沒有拒絕,既然對方都邀請自己了,而自己反正也閒着沒事做,那去看看情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