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外,夜色正濃。
“大少,快到了。”有人過來,輕聲稟報。
陸謹軒微一頷首,揮手屏退。看看懷裡的人,臉上還是紅紅的,眼角的淚滴已經幹了。即使在睡夢中,嘴巴也嘟着,想是做夢跟他生氣?怪他不該在這種地方要她?
“呵呵。”陸謹軒竟然笑了,低頭去吻她。
剛含住她的嘴脣,俞桑婉就醒了,一張嘴就罵,“禽獸,你有完沒完了?”
“親嘴而已。”陸謹軒無辜的看着她。
俞桑婉指指自己的嘴巴,“親嘴也不行!嘴巴都腫了、腫了啊!”
“咳咳。”陸謹軒自知理虧,清了清嗓,“別生氣,馬上到了,我們來度假的,你繃着臉,我害怕。”
“哼!”俞桑婉冷哼,“你還會害怕?少裝無辜了!真想咬死你!”
陸謹軒悶聲笑了,“好,晚上讓你咬。”
“……”俞桑婉放棄了,跟這個人哪有什麼正常的話題可以聊?不管什麼,最後他總能繞到荷爾蒙的問題上去!
私家飛機最終停在機場專屬場地,下人把南極專用羽絨服拿上來,陸謹軒親自替俞桑婉穿上了。她比陸謹軒矮了二十公分,穿上厚實的羽絨服,站在他身邊就像只球。
陸謹軒看了她一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俞桑婉晃着胳膊,“你笑什麼?”
“你可愛啊!”
俞桑婉愣住,這個人……自從這次和好,他的嘴巴是抹了蜜了嗎?但是不得不承認,她原來不知道戀愛的感覺這麼好。回頭再想想和安皓的那些年,那都算什麼啊!
卡宴停在機場門口,載着他們回去別墅。
俞桑婉一雙眼睛合不上,看哪兒都充滿了好奇心。“陸謹軒,你在南極也有產業啊?南極不是沒有國家嗎?”
對這個問題,陸謹軒不想多,“算是吧,不多……偶爾招待人會來,自然要有點準備。”
“啊!”俞桑婉吃驚不已,玩笑到,“那你招待客人,會不會去非洲打獵呀!”
陸謹軒沒有正面回答,“你要是喜歡,下次帶你去……只要你不怕曬黑。”
“……呃!”俞桑婉打了個嗝,有點吃不消,她隨口的,沒想到是真的。“土豪,我要和你做朋友!”
陸謹軒擡手,爆了她一記慄,“你是我的什麼?”
“……”俞桑婉吃痛,吐吐舌頭,羞澀不已,“嬌妻。”
“這才乖。”
卡宴停在一棟基地門口,司機和保鏢把他們送到門口就走了。
“走,進去。”陸謹軒擁着俞桑婉往裡走。
這裡顯然不常住人,但一直有人打掃、管理,倒是整齊乾淨,一點衰敗跡象都沒有。打開主樓的門,裡面很暖和,撲鼻而來的是一股誘人的食物香氣。
“哇!”俞桑婉吸吸鼻,“好香啊!已經做好吃的了嗎?”
陸謹軒脫下羽絨服,又來脫俞桑婉的,“嗯,吩咐他們準備好了,這麼長的旅途,你不累嗎?難道還要親自下廚?就算你願意,我也不願意,我會心疼的。”
俞桑婉感覺自己已經被泡在了蜜裡,感動的朝陸謹軒張開雙臂,“親愛的,抱抱!”
“求之不得。”
陸謹軒一揚眉,把人抱了起來走到餐廳。
天氣太冷,按照陸謹軒的吩咐,準備的是燒烤和火鍋,時間控制的剛剛好,魚肉在鐵絲上發出滋滋的響聲,火鍋冒着咕咚咕咚的熱氣。
兩人沒有面對面坐,而是緊緊挨在一起。陸謹軒也餓了,但習慣性的先餵飽食量明顯比他大的俞桑婉,夾菜、蘸醬,喂進嘴裡,“慢點,太燙,吹吹再吃。”
“嗯。”俞桑婉臉都要埋進碗裡了。
跐溜……鼻涕出來了!!吸一下,繼續吃……
陸謹軒抽抽嘴角,取過紙巾一把摁在她鼻上,“俞桑婉,你今年是二十嗎?確定不是兩歲?”
“嘻嘻。”俞桑婉被他伺候的很舒坦,在他面前已然是肆無忌憚,“我幾歲你不知道嗎?我要是兩歲,那你對我做的那些事,足夠你這輩、下輩、下下輩把牢底坐穿了!”
寒意散去,陸謹軒端着杯,淺酌着vodka。
“你這個是什麼酒?給我喝兩口,這裡太冷了。”俞桑婉湊到他跟前。
陸謹軒晃了晃手腕,把杯遞到她嘴邊,“給,只許一口。”
“嗯……”俞桑婉趴着杯口,咕咚一大口,“咳咳!哎呀,辣死了!你坑我!”rz90
陸謹軒哭笑不得,“都跟你了,只許一口!你還賴我了?”
慌忙拿過水杯喂她,“喝點水。”
俞桑婉直吐槽,“這麼辣的東西,有什麼好喝的?”
“能比你更辣嗎?”陸謹軒滿含譏誚,“不如你辣的夠味道。”
“……”俞桑婉臉一紅,嗔到,“討厭。”
擡起的手被陸謹軒握住,他低頭凝望着她,從口袋裡掏出那枚‘月之瞳’,毫無預兆的、就這麼套在了她手上。她的手指很細,這枚戒指也不是爲她訂做的,可是戴在她的左手無名指上卻是剛剛好。
“……”
俞桑婉怔住,視線移過去。很大的一枚鑽戒,中央一枚碩大的粉鑽,周圍圍了一圈白鑽……她是不懂珠寶,但想到當初陸謹軒隨意扔下海的那套億萬珠寶首飾,這個肯定也很貴吧?
陸謹軒狹長的眼線眯起,嘴角含笑,“很適合你,大也剛好。”
“這個……好貴的哇!”俞桑婉心跳加速,她是喜歡陸謹軒,但她卻絕對不是貪慕榮華富貴的人。
但這麼巧,她愛上的人……這麼富有。
陸謹軒點點頭,“確實。怎麼了?”
她忐忑不安的表情,他都看在眼裡。
俞桑婉惶惑的搖頭,“我……我不知道。”她真的可以收下嗎?
陸謹軒捏住她的下頜,薄脣欺近,“我這麼貴,你不是也收下了?不要多想,你只要回答我,願不願意永遠和我在一起,做我的妻?”
“……”俞桑婉望進他眼底,堅定的點點頭,“我願意的。”
“好乖。”陸謹軒滿意的勾脣,“戴着它,永遠不要取下來。”
俞桑婉眼睛一熱,眼淚掉下來。“真是討厭死了!”
南極之旅、求婚什麼的,真是……浪漫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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