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肆是個完美的政客,覺得俞桑婉眼熟這個念頭,只是在他腦裡一閃而過。
他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太多,私人時間……對他來有這種東西嗎?
赫連肆乜了她一眼,淡淡道,“英文專業八級?”
俞桑婉怔怔的點頭,“……是。”緊張的嘴巴里一陣乾燥。
“好。”赫連肆沒有多餘的問題,只勾了勾脣角,“希望你不只是紙上談兵!你最好對得起你5a的考試成績!”
5a!一聽這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赫連肆轉過身,歐冠聲忙走近她,低聲道,“跟在後面,路上聽好我的每個字——千萬不能出錯,要是出錯了,你的記者生涯就到此結束了,做的好……再吧!”
“……”俞桑婉瞪着大眼睛、直吞口水,心跳急劇加快,“是。”
歐冠聲疾步往前走,嘴巴里也沒有停下。
“聽着,老發言人突然病倒……現在內閣各國記者正在等着,你現在要做的很簡單……進去,告訴他們這件事!安撫好記者,至於他們的問題,總統日後會安排正式發言。”
俞桑婉聽明白了,聽着是很簡單,可是要面對的是各國記者啊!這些記者身後代表的,可不是個人。
前面,赫連肆停下腳步。
俞桑婉看過去,他的背影很挺括……如果只是這麼看,還是會將他錯認成謹軒。但她五年前就知道了,這個人不是。
赫連肆微微側過身,凌厲的眸光剛好觸及俞桑婉的視線,那麼一瞬,他皺起了眉頭。瞬時,擡起胳膊,指了指一扇門,“進去,記住,全英文、、官方辭令!”
俞桑婉吞了吞口水,點頭答應,“是。”
因爲剛纔的眸光相視,她的臉頰竟然微微發燙。
歐冠聲以爲她緊張,叮囑道,“不用緊張,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是總統……在他們眼裡,你同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是。”俞桑婉深吸一口氣,木門推開,她挺直腰揹走了進去。
裡面相機的燈光和快門聲、所有鏡頭聚焦立即迎來……
“總統,這麼做沒問題嗎?”歐冠聲有些擔心,這老發言人病倒的太突然了,這臨時拉來的記者也太年輕了。
“嘁。”赫連肆眉眼淡掃,“能有什麼問題?最多不過是丟人!”
一轉身,往內閣走。
站在玻璃觀察口,赫連肆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冷冷看着招待廳裡的一切……
俞桑婉站在主席臺上,上身是白色襯衣、下身是筆直的西裝褲,遮住尖頭鞋面,長髮鬆鬆綰在腦後,臉上化了淡妝……不出挑的打扮,但也絕不出錯。
她抿嘴輕笑,環視了一圈會場。一張嘴,是純正的北歐口音,全賴於她曾經兩年的留學生涯。
“it\s a great pleasure to meet you,friends from the press……during these days,friends of the press have made lots of bsp;on the gress and……”
事實上,俞桑婉絲毫不緊張,言談舉止大方得體,雖然略顯生澀,但已是可圈可點。
歐冠聲站在赫連肆身後,忍不住讚歎,“總統,可以啊!”
赫連肆沒話,但他明顯舒展的眉眼……自然也是滿意的。臨時抓包,能有這樣的效果,確實不錯。
“結束之後,讓她來我辦公室。”
“是!”
……
一場聲明會,並不需要很長時間。
看着記者們散去,俞桑婉在偏廳捂住胸口,調整着心跳和呼吸……天知道她有多緊張!剛纔是繃着一口氣,現在鬆懈下來,有些虛弱的感覺。她放下胳膊、撐着膝蓋站着。
“俞記者。”
“是!”俞桑婉條件反射一樣立即站直了身。
歐冠聲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總統要見你。”
“啊?”俞桑婉一愣,“噢,好。”
跟着歐冠聲,繞過層層內廊,到達觀潮最神聖的辦公室。歐冠聲在門鈴上摁了一下,對着喇叭,“總統,俞記者來了。”
隔了兩秒,裡面才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進。”
“是。”
歐冠聲擡起手,在門口的指紋識別裝置上掃了一下,‘滴滴’兩聲之後,輕微的一聲‘咔噠’……門開了。
歐冠聲做了個請的手勢,“俞記者。”
俞桑婉調整了呼吸,邁步進了辦公室裡。
整個辦公室是灰色系的,和赫連肆這個人倒是很相稱。赫連肆站在窗口,眺望着外面……從他這個角度,能夠看到自己內院的桃林,現在不是花期,卻正是果實成熟的季節。
蜜桃,成熟了……
他背對着門,俞桑婉也不敢驚動他,靜靜的站着。
赫連肆是有些發呆了,這些年他的生活一成不變……對着桃林發呆,是他彌足珍貴的個人時光。
一轉身,看到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孩。
“俞……”赫連肆蹙眉,沒能完整叫出她的名字。
“俞桑婉。”俞桑婉忙補充。
“嗯。”赫連肆微一頷首,“知道我讓你進來做什麼嗎?”
俞桑婉老老實實的搖頭,“並不清楚。”
赫連肆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有節奏的敲擊着,他的手很好看,和他的身材一樣,手指也格外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圓潤、整齊,指甲蓋很飽滿。
“晚上的時間空出來。”
“……”俞桑婉一愣,沒想到會被問到這種問題,本能的表現出了疑惑,“啊?您什麼?”
赫連肆依舊是沒什麼表情,定定的看着她,“晚上一起吃飯。”
“啊……”俞桑婉嘴巴張的老大,這是什麼情況?
猜不透這個男人的意思,俞桑婉訕訕的笑笑,“這,不合適吧?”
“不合適?”赫連肆揚眉,也沒有問原因,“由不得你,我了……晚上一起吃飯!”
“……”俞桑婉驚愕,卻又無可奈何。怎麼和謹軒長相一樣,連臭脾氣都一樣?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上下級,還是朋友?他這種霸道不講理的腔調是怎麼回事?
赫連肆乜了她一眼,無視她驚訝而又不甘的樣,擡起腕錶看了看,“現在是四點……你還有三個時的自由時間,晚上七點,我要在門口看到你!”
“……”俞桑婉張了張嘴。
卻沒有話的機會,赫連肆一指門口,“出去!”
俞桑婉是敢怒不敢言,眼前這個人……是這個國家的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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