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書吧的名字,就好找了。
但是,當讓傅憲林和俞桑婉走進那家‘墨趣’……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又遇到了熟人。
那個靠在沙發上隨意翻着書,視線卻總是瞄向門口的人——不是陸宇森,又是誰?
“你!”
傅憲林一眼,怒意就升了上來。
陸宇森看到他們,也是一怔,霍地站了起來。“傅先生、婉婉?”
“你!”傅憲林很激動,上前去一把揪住陸宇森的衣領,“你還有臉來?在我面前裝腔作勢這麼久?你的良心是怎麼過得去的?這麼多年了,你還有臉纏着明珠?”
他越越激動,“明珠好歹也是傅家千金,你竟然讓她給你做?陸宇森,今天我就打死你個不要臉的!”
着,揚起拳頭揮向陸宇森。
“大哥!”
陸宇森瞬間改口,擋住傅憲林的拳頭,“你不要這麼激動!我和明珠的事,當年是她不願意出來!我一直是想和赫連霜離婚的……只是你也知道赫連家的地位,離婚並沒有那麼容易……”
“是啊!”
傅憲林冷笑,“所以最後,你是玩弄了明珠,最後還害的傅家家破人亡!我的女兒顛沛流離、受盡委屈!”
陸宇森慚愧,垂下眼簾,“大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找明珠……我對赫連霜早就沒有感情了,明珠出事以後,我沒有一天忘記過她……”
看着他們在着往事,俞桑婉一言不發。
她對他們的往事,其實並沒有興趣!
俞桑婉只是奇怪,陸宇森這個人。她現在想想,難怪當年謹軒和陸宇森的關係一直不好……
那一年在海島上,她是見過陸宇森的。謹軒和他的關係,豈止用冰凍來形容?
可見父關係單薄。
——原來這其中竟然有着這樣的淵源!
“陸先生!”
俞桑婉攥緊手心,突然喝道。
陸宇森和傅憲林都是一怔,錯愕的看向她,“婉婉,你要什麼?”
“哼。”俞桑婉輕笑,譏諷的搖搖頭,“您是長輩,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指責你!但是,陸先生,你口口聲聲都是我姑姑……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個丈夫,是個父親!這麼多年,你對謹軒有過任何關心嗎?”
“謹軒?”
陸宇森怔住,“他不是……已經?”
“哈!”
俞桑婉心底一涼,是那麼那麼心疼丈夫!
“陸先生,你這輩,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忘了自己的責任!謹軒有你這樣的父親,真是他的不幸!”
傅憲林擔心女兒,“桃桃……”
俞桑婉搖着頭,閉了閉眼,“長輩啊!你們就是這樣的長輩啊!爲什麼,你們的過錯,要我們來承擔後果?這種烏煙瘴氣的事情,我聽了都接受不了,陸先生……你要謹軒怎麼辦啊?”
她眼底一熱,淚水從眼角沁出。
“謹軒?”
陸宇森一臉狐疑,“婉婉,你在什麼?”
“你甚至不配問!”
俞桑婉深吸口氣,“你的關心,給過你的長几分?他是長,但這不是你忽略他的理由!呵……就因爲你和赫連霜感情破裂,你就連他也一併忽略了嗎?”
“婉婉。”陸宇森也慌了,“謹軒到底……”
俞桑婉粉脣緊閉,搖了搖頭,轉身跑了出去。
長輩們的事情,她干涉不了……她現在只是分外心疼謹軒!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他?
父親對他從來不聞不問,而母親,恨意太重……只把兒當成自己的工具!
俞桑婉沿着路一直跑,她不知道要去哪裡,到了路口才停下來。
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頭,俞桑婉掏出手機,撥通了赫連肆的號碼。
“婉婉。”
赫連肆很快就接了,這速度……像是一直守着等她打去一樣。
“阿肆。”俞桑婉哽咽,聲音裡有撒嬌的成分,“你在幹嘛?我……迷路了。”
“啊?”赫連肆一怔,撫眉笑了,“把手機定位開開,我來接你。”
“嗯。”俞桑婉點點頭,“你自己來,不要別人。”
“好。”赫連肆只了一個字,沒有任何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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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肆到的時候,俞桑婉坐在馬路牙上,看起來真像是迷路了、找不到家的孩。
“婉婉。”赫連肆在她面前蹲下,眸光柔和,“我來了。”
俞桑婉擡頭看他,他的五官籠罩在交錯的光亮與陰影裡,淸俊而深邃。
“抱……”
俞桑婉突然張開雙臂,伸向他。
“嗯?”赫連肆一怔,笑意在脣邊盪開。
有多久了?她沒有對他這樣親近?自從樂正生出事,他以爲……她會很長時間都不讓自己靠近了。
他笑着,彎腰把人抱起來,“好,抱抱……”
順帶着問了一句,“要舉高高嗎?”
“嗯。”俞桑婉點點頭,“要!”
赫連肆輕輕托住她,將她舉了起來,“滿意了嗎?”
“……馬馬虎虎。”俞桑婉噘嘴,忍不住笑了。
“很晚了。”赫連肆仰望着她,“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在這裡迷路?”
“阿肆……”俞桑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想起就心酸,“我想清明瞭。”
這話的意思……是要去觀潮?赫連肆挑眉,心中一喜,“那……我們回去。”
“嗯。”
回到觀潮,饅頭已經睡了。
赫連肆拉着俞桑婉,去檢查饅頭的功課。
“啊……”俞桑婉看着兒的課程安排,還有各科成績,太驚訝了。
“這些,都是饅頭的嗎?”
“是啊!”赫連肆微微頷首,“我有幾個兒?”
俞桑婉訝異,“原來,饅頭不笨啊!”
“嘁。”赫連肆哂笑,“當然不,隨我——孩,要看怎麼培養。你怎麼引導他,他的潛能就有多大。”
俞桑婉心上一暖,不由挽住赫連肆,靠在他肩上,“阿肆,你……想要個家嗎?”
“多新鮮啊!”赫連肆笑了,“我想什麼啊?我已經有了啊!”
有老婆,有孩。雖然,他們目前分離……
俞桑婉擡頭看他,他現在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想不起來,應該就不會有那種切膚的痛感吧?那麼,她是不是該祈禱,謹軒永遠都這樣,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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