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菸頭已經積了一堆,陸昱軒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時不時擡頭看向裡面,他們還沒有出來。
如果不是他現在不方便,依照他的脾氣,早就衝進去了!
幸好,康斯仁和裴珮沒有耽擱太久。
門開開,康斯仁走在裴珮前面,兩人依舊是有有笑。
陸昱軒滅了煙,走上前,什麼話也沒,就拉住了裴珮。
“啊?”裴珮嚇了一跳,錯愕的看着他,“……”
“哼。”陸昱軒勾脣,“你最好什麼都不要!跟我走就好!”
着,拽着裴珮轉身就走。
康斯仁皺眉,慌忙攔住,“陸昱軒,放手!”
裴珮也反應過來了,極力掙脫,“放手、放手!”
“放手?”陸昱軒停下,扭頭看着她,又看看康斯仁,似笑非笑,“你在什麼?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裴珮眉頭緊鎖,“你快放開我 !”
“你……”
陸昱軒怒氣衝衝,瞪着康斯仁。
“是你吧!又是你這個暴發戶,這次又耍了什麼手段?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你對付女人的招數,也只剩下砸錢了……”
“陸昱軒!”
裴珮聽不下去了,厲聲喝斷。
“你不要瞎!”
“什麼?”陸昱軒錯愕,不敢置信,“珮珮,你現在是在幫着這個人嗎?”
裴珮嘴巴張了張,沒話。
“珮珮。”陸昱軒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是着急。
“你別怕……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工作嗎?我們不做了!走……”
“放開!”
裴珮再一次,掙脫了陸昱軒。
陸昱軒看看空了的手,不明所以,“珮珮?”
裴珮搖搖頭,“你自己走吧!我和斯仁……也要走了。”
“你……你們?”
如果,陸昱軒剛纔守在外面,只是有些疑惑,那麼現在,他要是還沒看出端倪,那他就是傻了!
陸昱軒臉色僵了僵,極力保持冷靜,“珮珮,怎麼了?”
這事,怎麼也瞞不住的。
裴珮想了想,握住了康斯仁的手,“沒怎麼,就是……這樣。”
這樣?
陸昱軒一看到他們握在一起的手,都要瘋了!
“別,開玩笑……”陸昱軒扯扯嘴角,他覺得,自己纔是最可笑的。
裴珮攥住康斯仁的手,緊了緊,“不是開玩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而且這事,我想我也不需要向你彙報,就這樣。”
她擡頭看看康斯仁,“我們走吧,要遲到了。”
康斯仁微微蹙眉,沒有多什麼。
“好。”
兩個人才一轉身,陸昱軒便爆發一聲怒吼。
“站住!”
裴珮脊背一僵,可是腳下步卻沒有停。
康斯仁低頭看看她,還是有些擔心,“沒事吧?”
“沒事。”裴珮搖搖頭,咬緊牙關往前走。
車就停在不遠處,上了車,還是能聽見陸昱軒的聲音。
“裴珮,你給我回來!”
裴珮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着眼。
康斯仁看看後視鏡,“你要不要下去,和他談談?”
談什麼?他們之間的情況,談是談不清楚了,不如快刀斬亂麻,就此結束……倒是乾脆利落。
裴珮閉了閉眼,“開車吧。”
“……好。”
後面,陸昱軒急着要追上去。
可是,他沒有開車來。
才邁開步,就被人從後面制住了。
“頭兒,你要幹什麼啊?”
陸昱軒回頭一看,是手下。
爆吼一聲,“放開我!”
“不行啊!”手下用力拉住他,“求求您了,別鬧事了!這邊任務就快結束了……您要是在這個時候暴露了,怎麼向總統閣下交代啊?”
“……”
一句話,的陸昱軒僵住了。
眼睜睜的看着車開走,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爲什麼?事情爲什麼變成了這個樣?
……
臨時的落腳點。
此刻,房間裡,被煙味充斥着。
陸昱軒斜靠在沙發上,嘴裡還叼着煙。
咚咚,門上響了兩聲,手下推門進來了,支吾着,“頭兒,總統閣下的密電。”
終於聯繫上了?
陸昱軒一下蹦了起來,一把奪過手機,朝裡吼道,“喂!”
“嗯?”陸謹軒哂笑,“火氣這麼大?”
“大哥。”
陸昱軒滿腔怒火完全壓制不住,“你過會幫我的!你讓我安心做事,結果呢?裴珮和康斯仁在一起了,你就是這樣讓我安心的?”
“……”
那一頭,陸謹軒沉默片刻。
“怎麼知道的?”
“怎麼知道!”
陸昱軒頭痛欲裂,“哥,我要是不,你就打算一直瞞着我嗎?”
“這件事,你回來再……”陸謹軒頓了頓,“我也是聽你大嫂的,是裴珮的家人出了些問題,裴珮對康斯仁應當只是感恩……”
“感恩?”
陸昱軒失笑。
“我不管因爲什麼!我只知道,現在裴珮和那個姓康的在一起了!裴家出事了,那麼,大哥你在幹什麼?我們家沒有錢嗎?裴家要多少錢,你是給不了嗎?現在好了,姓康的乘虛而入,裴珮不要我了!你們的目的達到了!”
吼完這一通,將手機給扔了!
陸謹軒低吼,“昱軒,昱軒……”
陸昱軒聽不見,他完全沒有心情聽。
手下愣愣的站在一邊,接起手機,“喂?閣下,是屬下……”
陸昱軒懶得聽,一轉身出去了,將門摔的老響。
手下只能如實以告,“頭兒,出去了。”
陸昱軒一路跑出來,上了車。一手發動車,一手打開追蹤定位儀。
手指一擡,輸入康斯仁的車牌號……立即定位。
陸昱軒踩下油門,車開出。
這邊,康斯仁和裴珮正結束了晚餐,和他的姑姑正在道別。
姑姑很熱情,“你們啊,就專心忙自己的事情,婚禮就交給我了,不用擔心啊。”
“謝謝姑姑。”
裴珮真誠道謝,老實,康家人和陸家人,在對待她的態度上,是完全不同的。就這一點,康斯仁確實是勝過陸昱軒,現實啊,總是這樣讓人無奈。
車裡,陸昱軒盯着他們。
看到他們上車,他並沒有急於出現,而是默默跟在他們後面,一路,跟隨着到了他們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