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胡思亂想一會兒,我便沉沉地睡去了。
“當!”午夜十二點,木鐘再次敲響。
我猛然睜開了雙眼,突然感覺自己此時此刻清醒無比。
“哇,這藥也太神奇了,完全是身臨其境嘛……”我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嘴裡嘀咕着。
這時,照片上的黑布又被揭了下來,我知道,我的鬼夫馬上就要出現了。
果然,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輪廓,就像用粉筆描的簡筆畫一樣,隨後輪廓慢慢變成了實體。
寧仲言,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身上的紅色新郎服皺皺巴巴的,頭髮也是亂蓬蓬的,可因爲長得一副絕美的臉蛋,邋遢也可以解讀爲頹廢,總之,看上去還有那麼讓人產生一絲絲的心疼……
嗯,打住,還是想想該怎麼打第一聲招呼吧!
我心裡盤算着,可是腦子在這兒居然亂了,什麼也想不出來。
“靠,之前不是設計得好好的嗎?居然全忘了!”
我真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刮子。
就在這時,寧仲言慢慢地朝我爬了過來,眼神依舊呆呆的,就像被人操控了一樣,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居然一聲不吭就把手搭到我的胸口上了!
“死色鬼,又吃我豆腐!”我渾身一個激靈,想也沒想,擡腳就把他踹下了牀。
“咚”地一聲,連牀都有些抖了,隨後就是一陣沉寂。
完了,還說先留個好印象呢!我一下子有些後悔了。
“好痛……”突然傳出來的男聲嚇了我一大跳。
寧仲言慢慢爬了起來,一臉疑惑:“我怎麼掉下去了?”
咦,難道他剛纔沒看到我的“佛山無影腳”嗎?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剛纔你上牀的時候腳沒站穩,滑下去了!”
寧仲言彷彿驚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臉上滿是詫異。
“你,你別怕,我叫樑悠悠,剛和你結婚沒幾天……”
我終於選擇了這麼一句平淡無奇的話做爲自我介紹,可是怎麼一開口居然會說“你別怕”?明明他纔是鬼好不好!
寧仲言呆呆地望着我,隔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他低頭看着自己能夠活動自如的雙手,一臉的不可思議:“我,我居然能自己動了?”
真是可憐的孩子!我的同情心立馬開始氾濫了。
我清了清喉嚨,努力擺出一個自認爲親和力十足的笑容:“我們倆都在夢裡呢!你奶奶爲了完成你的心願,費了很大力氣呢!”
“我,我的心願?什麼心願?”寧仲言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顯得更驚訝了。
“就是結婚呀!”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又伸手拍了拍被子,一臉賊笑,“都是年輕人,我懂你的心思!”
“你懂我什麼?”寧仲言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解。
切,居然還想在我面前裝純情男!
我從牀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他面前,豪氣萬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年輕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不就是想體會體會和女人啪啪啪的滋味嗎?我都被你折騰三個晚上了,居然還敢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