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溯流勾下頭,灼熱的氣息逐漸靠近夏穎兒白皙的脖頸,然而,就在他的脣即將落在她勃頸上,而夏穎兒也已做好張口的準備時,她已經做好準備,如果他敢對她怎麼樣,她就立即咬破他的喉嚨,讓他無法逞兇!裴溯流身軀猛然一顫,瞬間直起身子,狠狠瞪了夏穎兒一眼!
夏穎兒本是坐在他懷內,此時他一站起,猝不及防間被甩落,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痛的擠起一隻鳳眸。
瞠開的鳳眸含恨地看着身邊男子,對方竟怒沉着一張俊臉瞪着她,好像剛纔是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可笑,明明剛想對她圖謀不軌的是他。
“彈琴!繼續給我彈!彈到我剛纔那種水準爲止!”裴溯流咬牙切齒,恨恨地吼道,雙手在琴架上狠狠拍着,房間內的灰塵都被他吼起幾層,在夏穎兒周圍飄蕩着。
剛纔他居然對她起了慾望,當她坐在自己懷內,那淡淡的若有似無的幽香傳入他鼻端時,他體內竟然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騷動。剛纔看着她雪白的脖頸,撐起衣服的挺拔雙峰,以及帶着汗水的嬌美臉龐,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想狠狠吻下去,將她據爲己有……
不行!裴溯流眸內恨意更深,狠狠地瞪着她:她可是那個女人,是他應該恨的女人,他不能被她的身體引誘控制了!
他要對她狠狠懲罰纔對,對,他這次帶她來,就是要好好折磨她的!
在他急切緊張的催促下,讓夏穎兒不得不提起精神重新坐在鋼琴前彈奏起來。
可裴溯流像是沒有止境一般,聽她彈了一曲又一曲,卻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彈琴時,他就負手在她身邊,獅子般慵懶隨意地走來走去,那眼中隱隱透着高高在上的冷淡,彷彿世界上最高貴無雙的帝皇,一切都被他踩在腳下。
可在夏穎兒眼中,他就是個變態!徹徹底底的變態、瘋子!
她只要一停下來,這男人就會想盡各種方法折磨她,她只好一直彈、一直彈,直彈到手指破皮、出血,彈到個天昏地暗,最終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
夏穎兒是被一盆涼水當頭澆醒的。
她從鋼琴架上擡起頭已是深夜,地上潑了一堆的水,琴架兩旁肅立着兩個端着木桶的男子。
見她醒來,其中一人冷聲開口:“裴先生,她醒了。”
“嗯。”但聞一聲冷哼,裴溯流跨着慵懶的步伐,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見到他,兩人畢恭畢敬地彎下腰。
看到夏穎兒渾身溼透,一臉狼狽的樣子,裴溯流鋒利的脣角一勾,深邃的眸中隱隱透出一抹笑意。
他上前一步,一把攫起夏穎兒下頜,深冷的眸光自上而下打量着她,看着她被水打溼的捲曲秀髮緊貼在臉上、冰水順着額頭在那蒼白無血色的小臉上緩緩流淌,漆黑如深潭般的眸內漸漸浮起滿意之色。
“嘖嘖,你現在這副樣子,可真是不錯。”他眸帶好笑地繼續觀察着她,嘆息着,捏着夏穎兒下頜的手驟然收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