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慕昭學聰明瞭,也不一個勁的撲上去裝可憐,就癱坐在地上,壓抑着自己的哭聲,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從眼角滑落,那模樣別提多憐人疼了。
裴溯流大步走去,把慕昭從地上扶起,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慕昭咬着下脣搖了搖頭,鼻頭紅紅的,揉着手臂小聲的說道:“我沒事。”
都哭成這樣了還沒事?慕昭的‘善解人意’讓裴溯流的表情稍稍的放鬆了下來,抱着她放到沙發上,冷聲道:“我讓王嫂給你上些藥。”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慕昭拼命拉着裴溯流,一個勁的慌忙搖頭,十足的小白兔無辜樣。
夏穎兒像一個局外人冷觀着這一切,哼笑了一聲,“你要是進娛樂圈,奧斯卡絕對不在話下。”
聽到夏穎兒譏諷的語氣,慕昭抿了抿脣,倔強的看向裴溯流,“溯流,真的不用了,我沒事。”頓了頓,她又繼續說道:“只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要是小題大做的話,穎兒又要說我在裝了,所以溯流,真的不用了。”
“你丫的本來就在裝。”夏穎兒冷哼了一聲。
慕昭擡頭看向夏穎兒,在裴溯流看不到的死角,甩給了她一個陰冷的眼神。
夏穎兒早就知道慕昭是什麼樣的人,但看她反差如此巨大,演技如此之好還是忍不住佩服。
娛樂圈需要她這樣的人才!
‘影后’慕昭又開始發揮超人的演技,嬌弱的從沙發站起來,卻一個不留神跌倒在裴溯流懷裡。
“我腳痛……可能是剛剛摔到了。”慕昭楚楚可憐的說道。
夏穎兒實在看不下去了,轉身就要走。
“夏穎兒!”裴溯流冰冷的聲音。
夏穎兒不耐煩的扭過頭,“幹嘛?”
“你剛纔爲什麼推她?”裴溯流冷着一張臉,雖然是在質問,但卻含着一絲放水的味道,語氣也沒那麼嚴厲。
“我沒推她。”夏穎兒皺了皺精緻的眉毛。
慕昭這時又出來充
當好人:“我沒事。”
“怎麼叫沒事了?”裴溯流突然莫名其妙的發起了火,扭頭沉着臉看夏穎兒,“我問你,爲什麼推她!”
被裴溯流三番兩次的誤會,夏穎兒的脾氣也上來了,衝着裴溯流喊道:“我說了,我沒有推她!”
“你沒推她?那我剛纔看到的那一幕是什麼?”裴溯流豎起眉毛陰沉着臉。
“我說是她自己摔的,你信嗎?”
裴溯流沒有猶豫,乾脆利落,“不信!”
夏穎兒的心忽然就開了一個大口子,爲了慕昭,他幾次都不相信她,上次那個手鐲是,這次也是,甚至爲了慕昭冤枉她。
憑什麼,她也是尊嚴的,憑什麼讓他們這樣三番兩次的詆譭,她明明就什麼都沒做。
“我再說一遍!不是我推的!”夏穎兒倔着一張小臉瞪着裴溯流。
裴溯流被夏穎兒的固執給惹惱,溫怒的說道:“給慕昭道歉。”
慕昭的眼神立即就亮了,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夏穎兒氣的捏緊了拳頭,臉上滿是憤怒,“我又沒推她,憑什麼讓我道歉,你有證據麼?”
裴溯流冷笑,“我剛纔進來看到的就是證據。”
這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把夏穎兒澆了個透心徹肺,就連火氣都澆沒了。
半響後,夏穎兒忽然笑了,笑的絕望,她靜靜的看着裴溯流,“所以,你已經認定了是我推她,是嗎?”
見夏穎兒心死的模樣,裴溯流心裡就像是被細小的針頭紮了一下,又痛又麻,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好,我知道了。”夏穎兒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用冷漠的眼神看了裴溯流和慕昭最後一眼,然後衝出了別墅。
因爲允許了夏穎兒自由出入別墅,裴溯流就把那些保鏢全都撤了下去,所以此時就算裴溯流想攔,也攔不住夏穎兒。
夏穎兒沒有任何阻礙的出了別墅,她一直跑,跑到了別墅外面,停下來時,她已經淚流滿臉。
因爲一個慕昭不相
信她,明明全程都是慕昭自導的一場戲,卻怪在她的身上。
夏穎兒心口痛得無法呼吸,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拼命掉,正巧有一輛出租車從旁邊經過,車燈照在她的身上,有些刺眼。
出租車停在了夏穎兒的面前,司機搖下車窗,對她說道:“小姐,坐嗎?”
沒有任何猶豫的,夏穎兒上了這輛車,只因爲不想在呆在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
等到裴溯流追出來的時候,夏穎兒已經坐車離開了。
裴溯流站在夏穎兒先前站着的位置,望着她離去的車影,起初心頭只是有些掙扎的不適感,接着擴大,變成了螞蟻侵蝕的疼痛。
…………
夏穎兒去了一家她經常去的酒吧,付了錢下車後,輕車熟路的找到自己常呆的位置。
見到夏穎兒來,吧檯裡一位長相帥氣的調酒師有些驚訝的看着她,語氣透着滿滿的隨和感:“喲,今天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了。”
夏穎兒是這裡的常客,三天兩頭都會來次,這裡的調酒師基本都認識她,見她許久沒來便調侃了一句。
“別多說了,上酒!就要你之前調的那個粉紅佳人。”夏穎兒豪氣的拍桌子,斑駁陸離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有種致命的美感。
雖然跟夏穎兒認識很久了,但調酒師還是微微一楞,心裡不由得暗歎,像夏穎兒這種女人,走到哪都是發光體的存在,很輕易的就能吸引住別人。
調酒師的這句感嘆沒錯,自從夏穎兒從酒吧進來,幾乎所有男人的眼睛都黏在她身上了。
沒辦法,這樣一個漂亮的尤物就獨自坐在那,誰不心動?很多男人都開始蠢蠢欲動,甚至有人上前去跟夏穎兒主動搭訕,但卻被夏穎兒統統無視了。
她今天可是過來買醉的,沒工夫陪這些男人廢話。
調酒師很快就恢復了原狀,給夏穎兒調了杯‘粉紅佳人’放到了她的面前。
“謝謝。”夏穎兒淡淡的說道,纖細的指尖捏着酒杯,仰頭把杯裡的液體喝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