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蕭拿容子畫徹底沒辦法了,挑位置的時候便坐在傅雅對面,兩個人幾乎將容子畫圍了起來,“你們都喜歡吃什麼,今天晚上可是要讓傅漫這個大編劇大出血啊!”
傅雅害怕剛纔清冷的狀況再次出現,便讓容子畫先點,而容子畫這一回終於多了一點人情味,接過菜單之後勾選了好一些才又遞給傅雅。
吃着火鍋喝紅酒。
傅雅微醺,也不再管容子畫到底說不說話,她跟譚蕭的互動卻越來越多,直到肚子撐得不行,“我去趟洗手間。”
譚蕭憋着笑,等傅雅走掉以後才無所顧忌的大笑,一邊扯着容子畫的衣袖:“我說你,上次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對待女孩子要主動嗎?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之後你們還有一整部戲的時間可以相處呢,要是再不爭取着點,兄弟,我看你是沒什麼希望了。”
雷子楓對傅雅的好譚蕭雖然沒有親眼看見過,但是也聽說過諸多,如果他是女人,遇見這麼兩個男人也鐵定選那個對自己更好的呀。
傅雅從洗手間出來,鞠了一捧冷水撲在臉上。
也許是剛纔的酒喝得有點急了,明明只是紅酒,她居然覺得腦袋有點暈暈乎乎的。
將亂糟糟的頭髮解開又重新梳理整齊,傅雅剛想走,卻突然轉身撞到一片溫暖。
“啊!”
“漫漫。”何遠橋老遠就看見了鏡子裡面埋着腦袋頗似傅雅的姑娘,正想走近一點看看究竟是不是,沒想到傅雅忽然轉身,兩個人剛好撞在一起,何遠橋擔心傅雅跌倒,手忙腳亂中雙手緊緊扣住了傅雅的腰身。
傅雅也被狠狠嚇了一跳,不過等她看清楚抱着自己的人是何遠橋,之前喝下去的紅酒在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吐到了何遠橋身上。
“漫漫。”眼看着傅雅轉身弓在盥洗臺上不停的嘔吐,何遠橋的臉色頓時異常難看,就因爲看見了他,所以忍不住要嘔吐嗎?
傅雅胃裡難受,腦海裡一片轟鳴,根本聽不見何遠橋的聲音,直到用涼水漱了口,順便拍了拍脖子後面,才覺得身體有了一點力氣。
“你怎麼還沒走?”轉身再一次看見何遠橋,傅雅已經好多了,但是心情卻不見好,請人吃個飯也能遇見何遠橋,她也是醉了。
傅雅的聲音充滿了疏離感,彷彿兩個人根本不認識,她眼中的厭惡何遠橋看得一清二楚,興許是喝了一點酒,他年輕的臉上漸漸勾起一抹愧疚,伸手向夠着傅雅,又似乎是害怕不敢。
“沒想到這裡也能夠遇見。”
傅雅冷笑,“是呀,這裡也能遇見,看來我今天的運氣真是有點不大好。”
她沒忘記那天在她家樓下何遠橋對她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她沒想到一個多月沒見,何遠橋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她的佔有慾太強。
更何況,如今她已經是雷子楓的妻子,自然會和何遠橋這種對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走遠些,免得讓雷子楓吃醋。
何遠橋心臟一陣緊縮,悲哀的瞅着傅雅:“咱們非要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嗎?”
傅雅對何遠橋十分不耐煩,連看他一眼也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咱們有必要換成其他的口氣說話嗎?何遠橋?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傅明溪如此討厭她,偏偏何遠橋每看見她一次,都跟趕不走的蒼蠅似的。
傅雅一刻也不想跟何遠橋多呆,可她剛想繞過他,何遠橋卻猛地朝她撲上來。
“啊!”傅雅嚇得尖叫,高跟鞋踉蹌的後退了好幾步,“何遠橋,你到底要幹嘛?”
“漫漫。”何遠橋根本沒有識別出傅雅語氣裡的厭惡似的,悲哀的看着傅雅:“今天雷子楓沒有在這裡,咱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相處呀,這麼長時間沒有好好說過話了,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念你了。”
“滾開!”傅雅的脾氣上來了,何遠橋不惹她,她還想慢慢對付他,但他現在明擺着是找上門來的想捱揍了。
“漫漫……我是真的愛你。”何遠橋呵呵笑,一臉傅雅是他到嘴的肥肉的貪婪,再次朝傅雅撲了上去。
得不到,就更想要,更想要,就更瘋狂,如今的何遠橋已經爲愛瘋了。
“魂淡!”傅雅被嚇到了,現在洗手間一個人都沒有,爲了環境的幽靜,她特意將容子畫請到這裡來吃飯,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遇見了何遠橋這個混球。
可是躲也沒地方躲了,何遠橋的身材高大威猛,就算她小巧,能拼命閃躲,可是她已經被逼到了牆角,根本再也躲不開了……
“你做什麼?”不期而至的聲音堅毅、剛強,同時又柔和、淡漠。
何遠橋張開的手臂驟然停下,不解的回頭。
傅雅則是一聽聲音就知道來的人是容子畫了,只有容子畫,纔會這樣臨危不亂,時時刻刻保持警醒和漠然。
“子畫。”眼看何遠橋慢慢轉身,傅雅的腿發軟,可是依舊堅持着飛快跑到了容子畫身邊。
“你是誰?”眼睜睜看着自己到嘴的獵物就這樣跑了,何遠橋冷冷的扯開脣角,看看傅雅再看看容子畫,頓時一臉明瞭,指着容子畫道:“傅漫養的小白臉嗎?”
傅雅臉皮子一僵,“何遠橋,你嘴巴放乾淨一點!”
“裝什麼裝?”何遠橋諷刺的冷笑:“我還不知道你嗎?未婚生子的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不對!雷子楓還不知道吧?如果他知道了他這麼想要一起結婚的女朋友,在外面包養了一個小白臉,不知道還會不會要你呢?”
“你……”傅雅渾身顫抖,不是因爲何遠橋用如此骯髒的思想來定位她,而是因爲她身邊站的人是一塵不染的容子畫,她居然將他拖進了謠言這個大染缸裡面……
何遠橋真的變了,變了!
“先生,請說話客氣一點。”容子畫搖搖頭,他這樣的男人,根本沒必要跟何遠橋做任何解釋。
只是,看到對方這麼的侮辱傅雅,他心裡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