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制服這樣一個男人,對於雷子楓來說簡直小菜一碟,若不是時間太過緊張,他根本不願意對這樣的草包動手。
“你……你……你要,幹什麼?”負責人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在自個兒的地盤上居然被人家挾持了,不過總算心理素質不錯,稍微結巴了兩下就平靜下來,不過小腿肚子依然還在不停顫動。
雷子楓沒有時間也沒有想要跟這個男人玩下去,直接冷冰冰的問:“今天早上的報紙都印好了是嗎?”
負責人愣了愣,對方的刀子好像立即做出更貼近他喉嚨的衝動,嚇得他連猶豫都不敢了,哭喪着聲音差點嚇尿:“是,是!”
“娛樂版頭條內容是什麼?”雷子楓森冷的聲音依然在樓道里傳播,音調十分沉重,夾雜着濃濃的鼻音。
爲了沒有漏網之魚,所有做早報的報紙都已經被他分派了人手,不管是什麼樣的頭條,都必須不能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我……我不知道。”負責人雙腿一顫,身子無力的靠在牆上,在昏暗中不停的大口穿着粗氣。
倉促中肥胖的肉臉漲得通紅,咪咪小眼不經意間擡頭看了雷子楓一眼,終於驚愕的的發現站在自己面前這尊大神,居然……
看見負責人盡力瞪大了一雙小眼睛,雷子楓一聲冷哼,玩味而沙啞的聲音淡淡的在樓道里飄蕩:“你認出我也沒關係,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出去以後你多說一個字,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我……我我知道。”這個城市他惹不起的人太多了,面前這位太子爺私下裡也成爲大家的聊天對象過,的確是他根本惹不起的,“那,那雷少,你想……”
“嗯,你確定你不知道今天的娛樂頭條?”雷子楓生xing淡漠涼薄,根本不擔心負責人真的說出什麼去,進而進一步的威脅及恐嚇。
利益當前,自然還是生命重要。
負責人雖然沒有再敢看雷子楓的眼睛,但他絕對相信雷子楓可以分分鐘廢了他,咬咬牙,忽然聽見昏暗中有手機震動的聲音。
雷子楓一隻手捏着刀柄,對着負責人的脖子,警示過他一眼,才用另一隻手接起電話。
話筒裡傳來陳牧興奮的聲音:“老大,怎樣?我這邊已經搞定了。”
***!
雷子楓的臉色瞬間變得比什麼都難看。
居然讓他的速度比陳牧慢了!
“喂……喂?”陳牧拿下手機,拼命的盯着屏幕,可惜就算被他盯出了一個窟窿,雷子楓也還是掛掉了他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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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你給我記好。”雷子楓的聲音在原本就清冷的樓道里面變得更冰冷,四周除了望不見底的昏暗,還有令人幾乎快要崩潰的壓迫,雷子楓的氣場活生生將四周溫軟的空氣徹底與他們隔絕開來,惹得負責人雖然額頭上一直在冒冷汗,身子卻又不停打擺。
雷子楓深潭般的眼眸冷慢的落在負責人肥嘟嘟的肉臉上,刀子終於在他脖子上開始輕輕滑動,而不是一開始的一成不變,但是說出口的話卻讓負責人再次感覺整個人都要瘋了。
“我不管今天娛樂版的報紙上究竟寫了什麼,但是,立刻,馬上,召集所有員工回來,將內容全部換掉。”
負責人連拿衣袖擦汗都不敢,眼巴巴望着面前這具活閻王,哭喪着臉,活像是小時候被村裡的小霸王給當成馬騎的可憐狀:“雷少,你要是需要我更換什麼內容,你把那內容指出來讓我改了不就完了嗎?”雖然做事情總歸是下面的人在做,但是現在都凌晨一點了,這麼晚上哪裡去找那麼多新聞給填充呀,這不存心讓他賠死嗎?
雷子楓慢悠悠的撤掉了掛在負責人脖子上的尖刀,漆黑的眼眸翻轉,邪肆的笑意在裡面肆掠的漾開:“我根本不知道你們上面什麼內容,如何指點?換吧,今天的損失算我賬上。”
“要不您去我辦公室喝杯茶,我去給你拿今天的版面?”這尊活菩薩可把負責人給愁死了,這麼大半夜的,就算是動一個版面也要召集一大堆人回來,這可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我說過,只說一遍!”雷子楓面色一凜,寒涼的聲音微微透露出一股子怒氣,冰涼銳利的眼睛好像草原上獵食的雄鷹,負責人擡眸剛好落入雷子楓的視線裡,瞬間放棄了說話的立場。
在雷子楓面前,沒有人敢討價還價!
“是,是!”慌亂的擦着汗,負責人一雙肥膩的大腿比剛纔顫抖得還要厲害,恭恭敬敬在雷子楓面前垂下腦袋:“那我現在去安排,雷少要去我辦公室喝杯茶嗎?”
雷子楓緩慢將刀子收起來,薄削的脣瓣輕輕扯出一點弧度,陰冷的抿着嘴:“喝茶就不必了,明天早上的新聞若是出了一點點差錯,你等着你的報社易主,或者被業界封殺吧。”
“是,是!”
眼看着雷子楓的背影終於消失在大門口,負責人總算是舒了口氣,額頭上冷汗再一次肆無忌憚的流個不停,被剛纔的一幕着實給嚇到了,肥胖的身子在目送雷子楓走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好幾分鐘才緩過神來,立即打電話將總編給罵得貓狗不如,命令人馬上回來修改版面內容。
陳牧雖然明面上正在經營中餐廳,中規中矩的,但說到底還真沒改得了夜貓子的習慣,在黑夜裡總是格外興奮和激動,他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後被雷子楓掛了電話,反正兩邊距離相隔不遠,想想他又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雷子楓從圍牆上再次翻出來,坐在黑色邁巴赫裡面動也沒動,低調的輝騰車已經停在與他齊驅並進的地方,對方飛快搖下車窗,衝雷子楓展顏一笑:“怎麼樣?”
雷子楓扔給陳牧一個刀子般鋒利的眼神。
只要是他雷子楓出馬,還有什麼問題嗎?
陳牧嘻嘻笑,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狡黠,溫潤如玉的外表竟然是表象,此刻笑起來的陳牧,像極了一頭狡詐的狐狸:“他們幾個人也都差不多了,反正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好久沒喝酒了,你大半夜把我從被窩裡叫起來,可要負責。”